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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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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虎山,五山相連,柳樹茂盛,山上狼群猖狂,方圓數十里內,有一個小鎮,鎮之人可謂聞狼色變。

此時山腳下,有八人在四處移動,仔細觀察著周圍,生怕錯過什麼東西,在他們身上能看到的衣服,全是破爛不堪。

遠處有兩人突然二話不說,你一拳,我一腳,打了起來,其他人聽到打鬥聲,發了瘋似的,朝那兩人方向跑去。

這事在他們看來,已屢見不鮮,打鬥中的兩人,高個子眼見情勢不妙,使出渾身力氣,一個過肩摔,將對方狠狠扔倒在地上,趁著自己有優勢,快速抓起地上那幾只蘑菇,拼盡全力往鎮上跑,其他人眼見追不上便停了下來,繼續各找各的東西。

兩年後……狼虎山上,喜悅的歡呼聲響起,一幫土匪正攔著一輛馬車,那匹馬瘦骨嶙峋,車上坐著一個肥頭圓肚中年人,他的臉色極其難看,反觀這幫土匪,個個帶著歡快的笑容,發出的笑聲,更是讓聽到的人感到害怕!

只見那中年人微微顫抖,從馬車上爬下來,雙手作揖行禮的同時,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恐:“各位大哥,我從三木鎮李家村出來,這些年災慌嚴重,不知哪裡來的大量蝗蟲,莊稼被吃得一乾二淨,糧食顆粒無收,我身上也沒其它東西,懇請各位大哥行個方便。”

此時樹林裡,走出一名身材精壯的年輕人,他那張成熟且黝黑的臉,只有經歷過長年累月的暴曬,才得以形成。

他一出來就看著眼前的中年人,嘴角微微上揚:“老弟,你的馬車壓壞了我的路,它是走不了了,至於你嘛!~嘿~嘿。”

臨近傍晚,這幫土匪哼著歌返回寨子,眼前的寨子是由大量木頭堆積而成,只能用簡陋兩字來形容,兩邊插滿著一根根木頭充當圍欄,門口站著兩人在放哨,裡面是一塊寬闊的空地,在空地的另外一端,有一間間木頭搭建而成的小木房,放哨那兩人急忙打招呼:“大哥,您回來了。”

王凡騎在一匹瘦馬上,對那兩人點了下頭,表示回應。

此時寨內火光閃爍,一到夜晚他們火光從不熄滅,狼怕火,他們怕狼。裡面十幾人傳著歡呼聲,空氣中還能聞到一股烤肉香味,一個看似精明的矮個子,看到王凡回來,又從馬上下來,急忙喊道:“大哥您這馬那來的,您從它身上下來,簡直猶如天神下凡”。

王凡一聽此言,心裡樂開了花,“三弟,這裡就你最會說話,下次多說點。”

其他人見狀也跟著附和道,“大當家說的沒錯,大夥都喜歡聽三當家講故事,哈~哈~哈。”

王凡見大夥都在火堆旁烤肉,也走過去在一把空椅子上坐下了來,一頭野豬架在上面被烤得滋~滋響,烤肉香味就是從它身上散發的,他轉過頭看著坐他旁邊身體魁梧的人,“二弟,你們今天收穫不小啊,這頭野豬少說也有三百來斤”。

“這頭畜牲在附近的林嘯嶺出現,發了瘋亂撞,破壞我們十幾個陷阱,為了抓到它,有五個弟兄都傷得不輕。”他粗聲粗氣道。

整個山寨裡,就屬他力氣最大,食物來源全是他負責,那個三當家頭腦靈活,為人精明,各種陷阱出自他手。

王凡收起了笑容,“弟兄們傷得重不重?”

他們已經用草藥包紮好了,沒什麼大礙,只是附近獵物越來越少,那事我們是不是應該,再好好考慮一下。

“我會慎重考慮,之後再給你答覆。”王凡顯然不想和他過多的談那事,起身就往寨外走去。

“大哥,這麼晚外面不安全,你還出去啊!”二當家擔憂道。

“沒事,我就在旁邊走走,一會回來。”

老二、老三,互相看了一眼,臉上同時露出了笑容。

此時王凡已經來到懸崖邊坐下來,衣服被風吹得嘩嘩作響,他順手把一根野草拔了放在嘴裡,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這裡離寨子沒幾步路,不一會,他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

“這麼快就烤熟了”,王凡見那人沒出聲,而聲音卻越走越近,一步、兩步、三步……他急忙回頭。

一個蒙面黑衣人已離他不到一米,右手握著一柄破舊的大砍刀,他轉頭那一刻,黑衣人衝了過來,顯然黑衣人是懂得壞人死於話多的道理,二話不說,大砍刀從他頭頂劈了下來,發生的太突然,王凡憑藉身手敏捷,一個漂亮的側身,躲過了致命一擊,卻不料被黑衣人一腳踹中胸口,他驚慌失措問了句“為什麼?”

“從懸崖掉落!”

眼前往事一暮暮浮現,他當初就是經歷了災荒爆發,那時別說是山腳下的野菜、野果,就連小蟲子都已然絕種,他好不容易帶著眾人進山,抵擋狼群的攻擊,安營紮寨,才活了下來,現在一切都要結束了嗎?

他眼角泛著淚光,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神降臨。

崖底長滿著密密麻麻的樹,樹上到處爬滿了蔓藤,王凡掉落到蔓藤上,“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不省人事。”

次日,他手指輕微動了動,意識逐漸甦醒“啊~。”痛得他整個腦袋都快要炸開似的,腦子裡一片混亂。

一個時辰後,他從蔓藤上爬了下來,坐到地上左手按著胸口,喉嚨處突然一甜,一口鮮血再次忍不住噴出,臉色略顯蒼白。眼前白光一閃,引起他注意,地上有個八卦盤,吊墜大小,他剛才吐出的血,滿地都是,唯獨這八卦盤表面很乾淨,剛才白光也是從它位置閃起,之後上面的血跡就消失了。

“奇怪?”

他剛想伸手去拿,不料下一秒,八卦盤竟朝他飛去,他自然反應用手去遮擋,但八卦盤穿過手掌,從胸口進入體內,胸口處多了個八卦印記,漸漸地就不見蹤跡。

他趕忙摸了下胸口,不知是不是觸碰到體內受損的內臟,~啊~,全身劇烈疼痛,“還是得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養好傷再說。”

半個月後,王凡從山洞內出來,長時間不運動,全身骨頭髮出“咯吱響,”活動了一下身體,雖然還有些痠痛,但已無大礙。

他現在急需考慮清楚自己該何去何從,狼虎山半夜不可能會有陌生人出現,那人敢做這事肯定還有下一步動作,現在回去自身都會難保,增強自己實力再回來算賬。

海林城,建築高大壯觀,四周環繞著數千裡的牆壁。城門口有兩座巨大的石獅子,顯得十分威風凜凜。牆壁上寫著:“城內禁止,打架鬥毆”幾個大字,十個衛兵在城門口兩邊站崗,城牆上還有護衛隊巡邏。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宣示著這座城的繁華,他走過去準備進城,卻被門口的衛兵攔了下來。

“馬上離開,乞丐不能進城。”

“開什麼玩笑,乞丐?“王凡肺都要被氣炸,他經過二十多日的長途跋涉,好不容易才走到這裡,居然讓他離開。

那衛兵絲毫不給他面子“滾。”

剛到這裡就被說他是乞丐,王凡剛準備與他講講道理。這才注意到自己腳上原本穿著的鞋,那已經不能稱之為鞋了,頭髮也是亂蓬蓬,那一身衣服全是被樹枝刮破的洞,還粘有泥土,滿臉汙垢,之前為了趕路沒注意。

但讓他離開肯定是不可能的,看著眼前人來人往,可沒有一個是他認識的人。

那衛兵看他待了一會,又朝他走過來“趕緊離開,再不離開你就別走了。”

“大哥,我剛才聲音大了點,我等人,一會就走。”正當他急的焦頭爛額時,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彷彿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這時一個胖子從城裡出來,走得比別人都快一些,應該是有要緊事,王凡想都不想就跟了過去。

半個時辰後,王凡察覺到不對勁,眼前一望無垠的林海,鬱鬱蔥蔥,密密麻麻,他常年在狼牙山上待著,這種地方一看就知道不安全,裡面不知充滿了多少危險。

“那胖子來這種地方幹嘛!神神秘秘的。”眼看胖子就要消失了,他也沒多想跟了進去。

“奇怪!才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這死胖子人呢?”王凡暈頭轉向走了一小圈,又返回了原地等待著,順手撿起旁邊的一根大樹枝。

“救命啊,”遠處突然有聲音傳來,王凡聽著熟悉,好奇沿著聲音的方向去,那人也聽到有動靜過來,更加急促的大喊,“~救命啊。”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王凡看到了那胖子,他惹這頭野豬幹嘛!

胖子正前方,有一頭三四百斤重的野豬,他那肥壯且不靈活的身軀,躲避著野豬的衝撞,身上已有多處地方被劃出血,衣服也被汗水打溼,看他現在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就知道撐不了多久。

胖子見那人一副驚慌失措,似乎下一秒就會直接逃跑,並沒有馬上幫他的忙,剛燃起的希望又再次熄滅,大聲哀求,眼裡的淚水都快溢位,“兄弟,求求你幫幫我,我不想死在這裡。”剛說完,已經完全沒有力氣,直接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彷彿沒有任何力氣去站起來,喘著大氣,閉上眼睛。

“糟糕,這胖子不多撐一會,等他談好報酬,他表現出一副害怕模樣就是想多談些報酬。”王凡常年跟野豬打交道,有的是應付辦法,不然早就轉身返回了,哪裡還敢靠近湊這熱鬧,現在他可不能看著胖子死在這裡。

只見他下一秒模擬野豬發出的聲音~哼哼~哼哼,手上的大樹枝在地上來回的摩擦,發出難聽的噪音,不斷挑釁,吸引野豬的注意力,在森林裡惹怒一頭野豬,本身就是非常不明智的行為,這和找死基本無異,可王凡管不了這麼多了。

野豬也成功被他的舉動惹火了,放棄胖子直衝他而來,它雖有一身蠻力,卻沒有什麼戰鬥技巧,只能憑藉著自身強壯的身體,張牙舞爪地朝著王凡撞去,王凡知道它的習性,又有足夠的耐心,在與野豬纏鬥的過程中,閃躲騰移,避開野豬的撞擊,整個過程中不斷消耗野豬的體力,拖得越久它的速度就越慢,王凡的體力旺盛不是胖子可比的,野豬就這樣一直被他戲耍著,卻無可奈何。

大約半個時辰後,地面一片狼藉,王凡看著已經開始喘氣的野豬,還敢朝他撞過來時,見時機已經成熟,便站在原地不再動,“當我怕你不成。”

一根樹枝刺去,野豬沒剎住一頭撞了上去,樹枝上面的分枝不斷髮出折斷聲,同時野豬也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人頭皮發麻,一根拇指粗的尖銳樹枝,插入了眼睛裡,刺痛讓它搖頭晃腦,想甩開插在眼裡的樹枝,它已經心生退意。都到這份上了,王凡可不願讓它離開,手裡握著的樹枝更加用力往前推去,樹枝從眼睛直接插到它腹部裡,粗壯蠻橫的野豬,拼命在地上打滾,四肢亂踢,不一會滿地全是血跡,它也一動不動躺在地上。

王凡狀態也好不到那裡去,大喘粗氣,汗珠從臉頰流了下來,他都好想躺地上閉上雙眼大睡一覺,體力嚴重透支,要是野豬再不倒,該喊救命的就到他了。

胖子經過剛才片刻恢復,氣喘吁吁過來,“救命之恩,”還未說完。

王凡打斷了他的話,“胖子,你不認識我了。”

胖子疑惑了一下,突然眉頭一翹,驚訝了起來,這時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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