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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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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晴晴為林小溪高興,她終於擺脫往事,過上了正常的生活,擁有同樣精彩的19歲的人生。

林小溪一邊學習,一邊兼職,閒暇時間還去那片小草坡,有時一個人,有時兩個人。

放寒假時,她的工作仍然沒有結束,其實是自己不想結束,於是給顧紅霞發了資訊說要晚幾天回家。

過年在南鄉休息了一週,林小溪又趕回學校了。她沒辦法跟顧紅霞單獨相處那麼久,在家期間的幾次交談,都是以顧紅霞的大發雷霆而告終。每次吵完,兩人都回自己房間悶聲流淚。她立在窗邊,月光灑在有些泛黃的書桌上,路邊還有星星點點的紅色,那是鞭炮留下的痕跡,不遠處的矮房子已經有半數被推倒,形成了一片廢墟。林小溪嘆著氣,她已經不知道該怎樣跟顧紅霞生活在一起了。

剛回到學校,她收到了翟言澈的簡訊:小溪,新年快樂!最近還好嗎?考到哪裡了?

挺好的,我在景陽城,景陽理工。林小溪這樣回覆他。

訊息剛發出去,對方的簡訊就來了:那可太巧了!我也在景陽,不過不是同所學校。有空去找你。

其實,翟言澈很早就知道林小溪考進了景陽理工,但他不想讓這份關心看起來那麼生硬。

林小溪並不想見到翟言澈,總有種尷尬的感覺,或者是……不想被相關的人勾起不愉快的回憶。但她還是禮貌的說:哦……好,不過我平時還挺忙的。

3月的一個週末,翟言澈還是來找她了。

“喂,林小溪,我到你們大學了。你在哪兒?”

“你真來了啊。我不在學校,餐廳做兼職呢,走不開。不然下次見?”

“我去找你吧……”翟言澈今天起了個大早,收拾利落,坐了近2個小時的公交車才到林小溪的大學,見不到她肯定不會走的。

林小溪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地址告訴了他。

大約15分鐘,翟言澈就找到了林小溪兼職的餐廳,地方不大,但很乾淨,售賣的基本都是快餐。這個時間餐廳裡的人不多。他找了一個角落坐下,等著林小溪忙完。

林小溪收拾完桌椅,端了一杯檸檬水,往他面前推了推,然後坐下。

“林小溪……好久不見。”翟言澈端起水抿了一下,“平時都在這裡兼職嗎?”

“也不是,週末在這裡,平時在學校圖書館幫忙,所以……挺充實的。”

“忙點好,挺好的……”

翟言澈怕說錯話,於是沒有問及任何關於家庭、高中學校的人和事兒,但同時也怪自己笨嘴拙舌,不會聊天。

林小溪見有顧客進來,準備過去招呼。翟言澈點了點頭:“快去忙吧,我自己坐著就行。看到你現在挺……精神的,替你高興。”

林小溪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後腦勺,衝他笑了一下就去工作了。

她在上大學前剪掉了及腰的長髮,現在頭髮剛好蓋住耳朵,想再留長可又懶得打理,也就保持著這種短髮,看上去很乾練。

翟言澈在這裡坐到中午,靜靜地看著林小溪的身影,那件事恍如隔世。它是林小溪的陰影,也是翟言澈的負擔。這一年多,他的愧疚感絲毫沒有減少。在翟言澈看來,林小溪的振作就是對他的救贖,他也終於能漸漸放下擔子。

翟言澈在店裡吃了份快餐,便跟林小溪道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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