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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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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已進入高考倒計時100天,夏博文雖然家境優越,不愁吃喝,但是他的父母還是希望他能考出好點的成績,在親戚面前炫耀一番。而夏博文並沒有將父母的期待看的那麼重,雖然每天按時上下學,但在高考衝刺階段顯然沒了拼勁,成績依然停留在中下水平。

林小溪對夏博文的家庭情況不太瞭解,只知道家裡開了個投資公司,效益還挺好,反正沒看到夏博文為生活費發愁過,請客吃飯也很闊綽。

但林小溪還是覺得學習到知識才能讓人更加自信,所以她時常陪他看書,不斷鼓勵著他。

圖書館裡,夏博文學了一會就開始心不在焉,左顧右盼。林小溪敲了敲他臉前的課本:“跑神了啊。你這樣坐吃山空怎麼行,家裡能放心把公司交給你?”

他乾脆把下巴壓在書本上,淡淡的說:“你跟我媽說話的語氣都一樣。我太累了,學不進去。”然後側頭看著林小溪,“你成績怎麼這麼好,期末能考年級第二!我是真佩服……”

“所以我還得努力啊,畢竟離第一還有距離。”林小溪捂嘴笑。

“瘋了瘋了……腦瓜子學傻了。”夏博文直搖頭。耍了一會兒賴,他忽的挺直腰板:“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林小溪白了他一眼:“嘁,你小學生啊。”

“哎,我今天認認真真的跟你一起看書,晚上有沒有獎勵?”夏博文擠眉弄眼,一臉壞笑的看著她。

林小溪臉紅到脖子根,有點語無倫次。“你……你不是說以後不會了嗎?這麼快反悔?!”

“我可是身體和心理都很正常的青少年,女朋友天天在跟前,不想那事才不正常好嗎!你也別隻想著學習,要勞、逸結合。”

次日清晨,林小溪跟夏博文一同從酒店出來,不回家的理由跟上次一樣。

“林小溪,你清醒一點。有過一次經歷還不夠嗎,上癮啦?!”晴晴使勁搖著她的肩膀,“你怎麼不長記性呢!”

“這次跟……跟上次感覺不一樣。”林小溪害羞的捂著臉。

“那你注意分寸啊,你明年也要考大學,萬一……我是說萬一出了意外,你就毀了!”

“我知道,我知道,會注意的。我看他被高考壓的沒辦法,才……”

“這個姑娘怎麼就長不大呢?單純!”

她用手指點了點林小溪的腦袋,無奈的搖頭。

高考倒計時60天!不知道從哪天起,夏博文的簡訊越來越短了,內容也是輕描淡寫,很多時候回覆的都是語氣詞:哦、哎或者嗯。

林小溪的熱情,一次次被簡短的語氣詞澆滅。

課間上廁所時,夏博文遇見林小溪,對她說:“這段時間不用等我放學了。”

林小溪有點失落,但還是在鼓勵他:“沒關係,那我自己回家,你專心複習。”

他仰面發出一聲嘆息:“真不想高考啊!”

“你應該說‘來吧!高考!’。沒多少時間了,再堅持一下。”

為了不讓夏博文分心,小溪很少再去找他,但她依舊是高二3班最後一個走出教室的同學。她會在高三放學前下樓,等在教學樓的某個角落,看到夏博文離開的背影后,再一個人回家。

6月,當夏博文走出考場的那一刻,卸下了身上所有的負擔。

林小溪激動不已,卡著時間給夏博文發了簡訊:神獸出籠,我跟你一樣開心。明天一起吃飯?看到螢幕顯示“已傳送”,她才收起手機,滿懷期待的等著他的資訊。

她沒有等到任何資訊。

第二天早上,林小溪早早起床,她撥通了夏博文的號碼。

“一大早給我打電話幹嘛,睡個覺都不安穩!有空再說!”夏博文懶散中夾雜著煩躁的語氣讓她不知所措。

林小溪一句話都還沒說,就聽到了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此時,她的眼眶溼潤的像一片湖,稍一眨眼,眼淚就像決堤般湧出。想到這兩個月夏博文沒有主動找過她,她也隱忍著不去打擾夏博文,可高考都結束了啊,為什麼還不理她?林小溪心裡的委屈不知該如何說出口,只想跟夏博文見一面。

“我是小溪啊,等你有空了,咱們見面聊一聊吧。”

林小溪的手機上,簡訊顯示“已傳送”。

晚上,林小溪仍然沒有收到夏博文的簡訊,又試著撥通了電話,語音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她雙手抱頭,指頭插入髮根,使勁拽著頭髮,一遍遍的聽著冰冷的語音提示。

接著,她翻看手機裡的通訊錄,裡面存了夏博文幾個朋友的電話號碼,便試著撥通。一聽出是林小溪,電話那頭就支支吾吾,然後結束通話,再打過去就是無人接聽。

“神經病啊!”林小溪怒火中燒,又不禁苦笑,“我也是真的賤!”

林小溪蒙上被子,傳出悶聲的哭泣……

枕頭下的手機震了一聲,林小溪點開,螢幕的光讓她睜不開眼。

簡訊是翟言澈發過來的:明天下午,學校操場見,有關夏博文。他是剛才掛她電話的博文的朋友之一。

林小溪頂著太陽,早早坐在操場的臺階上,胳膊疊在彎曲的雙腿上,下巴抵在胳膊上,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影子。

沒多久,她的影子被一個更大的影子蓋住,然後更大的影子坐在她身邊。

她依舊看著自己的影子,沒有抬頭。旁邊的影子說:“我是翟言澈,夏博文的同班同學。”

林小溪側臉看他:“嗯,我見過你。”

“別等他了,就當他已經消失了。”

“為什麼?就算分手也應該說明白,不是嗎?”

“沒什麼好說的,他……”翟言澈沒有往下說。

“病了?死了?還是不想見我!”林小溪的眼睛已經紅了一片。

“他騙你,並不是真的喜歡。可能……也有點喜歡,但是他追你是因賭賭約。所以你別傻了。”

“所以……你也覺得我傻?!”林小溪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原來我就是個賭注!你怎麼會告訴我這些,想看我痛不欲生還是歇斯底里?”

“不是的,我……”

兩人許久沒有說話。林小溪站起來準備離開,可能因為陽光太強,也可能是坐的太久,她的頭一陣眩暈,立了幾秒才邁下臺階。

“林小溪。”聲音從背後傳來,“別等了,你該有你自己的生活!”

“謝謝你對我說這些。”林小溪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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