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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得虧他當時的大手筆，選擇投資林淵，尤其是抓住林淵騰飛之前就投資了。
結果就是林淵一飛起來，順帶著連他也帶飛了。
這搞得李老闆都不好意思，儘管已經承諾以後林淵表演暗勁破缸的水缸都有自己提供，一年也花費得不少錢，但自己卻賺的更多。
與展望未來的李老闆不同。
黃老闆看到直播間的盛況，腸子都已經悔青了。
倒不是說他怕林淵中途毀約，畢竟這事情已經談妥，基本上不會有什麼意外，如果林淵貿然毀約，他這邊搞幾個熱搜出來，效果反而能比廣告推廣更好。
他後悔的是自己太貪心。
以為林淵只是個小網紅，沒什麼眼界，可以輕易拿捏。
這才開出了三百萬，不少於五十次的直播推廣，平均推廣一次的單價才六萬塊。
這可跟林淵自身的商業價值不匹配，就他之前的人氣，一百萬一次也不算離譜，可見有多坑了。
這個不良印象，幾乎決定了大家以後不會再有合作，林淵雖然沒明說，黃老闆心裡也清楚。
悔啊！
他更後悔因為自己的算計，而導致要中途修改合同，錯過了林淵人氣飆升的這個階段。
如果當時就能簽訂合同。
林淵就會在第一時間為他推廣產品，人氣飆升過後，那得到的好處簡直不敢想象。
所以當助理將新列印出來的合同送來時。
黃老闆免不得埋怨對方動作太慢了，卻也顧不上指責，找個表演空隙招呼了一下林淵。
林淵跟直播間說了句中場休息幾分鐘，便離開了鏡頭。
直播間一部分人在討論林淵炸裂的節目效果，許多人都在討論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一些有心人悄悄進入了直播間，開始挑唆起林淵和一哥老嗨之間的矛盾。
“主播這樣有點不厚道，踩著其他主播上位，對其他主播太不公平了！”
“嘖嘖，老嗨那邊來的人吧！不厚道的究竟是誰呢，主播不過是不願意簽約罷了，他就帶著全公會的人抹黑主播，反觀主播，他有說過什麼嗎？直播間給主播引流，那是抖手決定的事情，難道還要賴在主播頭上？”
“簽約？什麼簽約？”
許多人並不知道事情經過，以為林淵跟老嗨的矛盾只是起源於抹黑。
老嗨錯就錯在不該沒有調查，就認定林淵是強上犯，讓落花公會的人在直播間帶節奏。
但一些早早關注林淵的粉絲知道一點內情。
“還能是什麼簽約，老嗨之前想讓主播加入自己的公會，卻又捨不得給合理的價格，我估計簽約金可能就幾萬幾十萬，你要是主播，你願意？”
“臥槽，這他媽也太黑了吧！主播當時要是簽約了，那老嗨不賺翻了，就主播這個人氣，妥妥的抖手新一哥啊！老嗨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真的假的，還有這事？”
“具體簽約內容，主播沒有爆出來，只是無意間說漏嘴了，你們可以去看錄播，所以這事情本就是老嗨的過錯，如果不是他做錯了，抖手怎麼可能會懲罰他？”
“瑪德，老嗨那王八蛋怎麼沒提起這事情？”
“他要是提出來，你們還會來這裡？我有個朋友在老嗨公會工作，聽說當時的給主播的簽約價格是保底八千，簽約金三萬，禮物分成40%！”
“草，資本家都沒他這麼黑，老嗨你他媽還是個人嗎？老子是真的看錯你了！”
“嘖嘖，落花公會年年暴雷，也就沒上熱搜，你們可以去知否看看，多少小主播在上面喊冤呢。”
一石激起千層浪。
老嗨自己本身問題很多，這一次更是不提及自己的問題，一味慫恿粉絲過來幫自己討公道，結果反而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要知道主播這個行業，競爭是很激烈的。
一旦被人抓到機會，想弄死你的同行多了去，只是那爆料的人還真有點本事，竟然弄到了當時落花公會開出來的合約內容。
這下子玩大了。
粉絲喜歡你老嗨不假，但也不能容忍這麼被人愚弄，搞得自己好像是個傻子一樣。
回過來神的嗨家軍開始反衝老嗨的直播間。
雖然老嗨努力的辯解，說這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但隨即一份關於落花公會和林淵的聊天記錄被曝出，直接坐實了這事情。
倒不是林淵出手。
而是老嗨這邊出了問題。
他本身就沒什麼能力，助理這些人能力也是一般般，基本都是任人唯親，將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發揮的淋漓盡致，所以有心人要從落花公會內部搞到了這個聊天記錄並不難，三千塊足以。
要是知道這個爆料的成交價，老嗨估計要哭死。
老子抖手一哥，你三千就給賣了？
我不要面子啊！
老嗨這邊的問題不斷升級。
抖手高層張楠楠當機立斷道：“放棄老嗨，藉此機會清理不良公會！”
他們早有放棄老嗨的打算，因為這傢伙實在是太不會做人了，仗著自己有點人氣，每年都要談一次合同，去年要兩億簽約金，今年則是三億，抖手早有放棄他的打算，壓根就不想保他。
現在正是好機會。
就算是放棄老嗨，抖手也不希望他全身而退，畢竟他離開後，勢必會帶走一部分使用者去其他平臺，這是抖手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所以當機立斷，趁機推波助瀾，不但可以解決老嗨這個麻煩，更能借此機會清理掉類似於落花公會這樣的存在，儘可能的挽回抖手形象，同時制定一定監管策略，保證小主播的部分權益。
老嗨的合約期還有個把月，這會兒他如果出事，合約賠償金方面也能讓他掉層皮。
如果再給老嗨一次機會，他恐怕再也不敢招惹林淵了。
但很可惜，他這會兒根本顧不上那些事情，因為各方面暴雷，他許多黑料都被挖出來，整個人已經急得焦頭爛額，公會內部的一些人也開始跳反，拿著合同哭訴自己的合同有多離譜，幾乎可以預見，這位抖手一哥即將隕落。
而此時的林淵。
皺眉看了看合同，卻見黃老闆一臉討好。
合同細節被修改了，三百萬一次推廣，很離譜的價格，但黃老闆反而擔心林淵不同意。
林淵也沒在意，確定其他細節無誤，大手一揮就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