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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聽到兩個孩子說的，她也明顯緊張。
已經有人明裡暗裡說欣丫頭邪門了，比如賣豆腐那邊的楊氏。
雖然都被她們說的“有福氣”給遮蓋了過去，但若是有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展現於人前，卻又說不清來源，肯定會被忌憚的。
“志遠說得對，咱們一定要謹慎。欣丫頭，咱們不吹這個風扇沒事兒，甚至連那縫紉機，娘也可以不用。你一定不能有事呀。”
葉以欣被他們的認真也嚇了一跳，她才發現，日子過得比較順利，自己似乎有些太過放鬆了。
“你放心吧，娘，我也會注意會小心的。”
葉小晴捏了捏她的手：“妹妹，你也不用太過緊張，咱們都儘量小心些便罷了。”
葉以欣點點頭：“那這些東西我輕易不拿出來，不過，咱們睡覺時，可以吹一吹這風扇。”
睡覺時，房門從裡栓著，屋裡沒有別人，用一用風扇也沒事兒。
忽然葉小晴皺著眉，捂著肚子，葉以欣福至心靈，忙讓周氏去照料。
果然，葉小晴已經來癸水了。
她臉色有些蒼白，又十分害羞。
葉以欣將姨媽巾與方便的小內內給了她，又細說了一些衛生方面的事情。
葉小晴驚訝：“妹妹，你比我還小兩歲呀，怎麼這些都懂？”
“呃，都是在書上學的，書裡什麼都有。你不信啊？我可以把書找出來給你看。”
葉小晴卻又拒絕：“我不看，你和娘教我就行了。”
葉以欣暗笑，這個小姐姐啊，原本也就十四歲的年紀，其實是自己的小妹妹呢。
周氏感慨：“欣兒，有了這些方便的東西，娘真是好受多了。以前每次來事兒時，都極不舒服。小晴，你要記著，這幾日你不要碰冷水，免得腹痛。”
葉小晴將暖寶寶隔著衣裳貼在小肚子上，覺得舒服多了，那脹痛似乎也已消失。
周氏又給她端了碗熱熱的紅糖水來，喝了之後，有點昏昏欲睡，便直接睡了一覺。
次日，葉志遠去給衛子騰送了節禮，不僅有粽子和肉，還有一刀宣紙。
“太貴重了，豈能如此？”衛子騰推拒著。
“老師，你就收下吧，這是我娘特意準備的。”
“上回你就送了一刀紙來，如今又送！不行不行，太貴重了。這樣讓我無法安心使用。”
而且這紙的質量也很不錯，想來不是便宜貨。
衛母雖然也覺得那紙好，也是推拒著。自家再怎麼清貧，比起葉家應是好多了。
一再收他們家貴重的東西，就與只收一百文一個月的束脩這事兒相悖。
葉志遠無法，在衛子騰母子的堅決推拒下，只好說道：“那麼這刀紙便放在老師這兒吧，我用。”
衛子騰這才同意了下來。
端午節休沐，因此葉志遠送了節禮後，也便告辭了。
衛母柔聲道：“葉家這節禮送得也重，比衛家都重呢……”
“娘，咱們不要提衛家，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今兒端午，便來蒸粽子吃吧。葉家嬸子這手藝真不錯，粽子包得緊實又精巧……”
母子倆說說笑笑地去蒸粽子吃。
“沒想到有這麼多餡，還是豆沙的呢，娘，你那個是什麼餡？”
“是鹹蛋黃的，真是好吃。”
……
還好葉小晴身子沒什麼毛病，短暫的不舒服後，就和平日裡一般無二。
端午這日，姐妹倆便將艾草同菖蒲，九節蒿等，燒成百草水。據說這日，百草都是藥，水燒開後放涼些，全家用來洗澡，說是祛病健體，百毒不侵！
水熬得濃濃的，一股子中藥味。
葉以欣看著有些咂舌，但這是習俗嘛，肯定尊重的。
洗了澡後，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真就覺得渾身鬆快。
端午節葉二家過得很是熱鬧，除了那些好吃的粽子，葉以欣還從超市買了烤雞和幾樣水果。
葉小晴笑道：“真不想嫁人了，這樣吃吃喝喝的生活最舒服。”
與她的想法一樣，葉芳帶著桃兒一直在孃家住了好幾日：“娘，還是當姑娘的日子舒服，要是我還沒嫁人就好了。”
“說得什麼傻話？娃兒都兩三歲了，還在白想著沒嫁人？”
王氏這幾日也在忍耐，看著外孫女不再似之前那般可憐兮兮的樣子，她也只嘆氣。
只在家裡兩三日便放鬆許多，可想而知，在劉家這娘倆過的啥日子？
葉芳臉上的傷也好了許多，雖然還是青紫一片，倒是沒怎麼痛了。
好生過了節後，葉芳的事兒又提上了章程。
這一回是所有人一起在老宅，開起了茶話會。
“你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是等著妹婿來接，還是我們打上門去？”
葉老三看著葉芳猶豫的樣子，也沒個好聲氣。
“這過端午，女婿都未上門，別說送節禮，就連人的影子都未露。我看啊，這是在踩咱們葉家的面子。”
葉老頭面沉似水。他一貫是大家長，他說的話，一向都是得到全家的尊重的。
但這個女婿太不像樣子，打了女兒不說，連端午節禮也不送，接也不接，就像沒這回事般。
“我看還是打上門去吧。姑父既然喜歡打人，也讓他嚐嚐被打的滋味。”葉以欣的想法是以暴制暴。
“欣丫頭，若是你爹他們給我出了氣，他們前腳一走，你姑父後腳又打我，那怎麼辦？”葉芳面上十分害怕，“到時我就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怕什麼？他再打你，咱們再打他，把他家都給拆掉。小姑你既然不想和離，那咱們只能把他打服為止。否則，你讓他白打了？”葉以欣猶豫了下，“你若是如此便屈服了，那麼家裡誰都不用管了，你直接帶著桃兒回去便是……不是我這做晚輩的管你，而是你不反抗的話，後面的日子預想得到。”
如今葉以欣在家裡的地位不一般，她說的話，所有人都會當成一個重要的建議來看。
葉小莉也贊同：“我覺得欣妹妹說得對，不打回去的話，以後也只能挨他的打了？如果是我的話，我可不願意過這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