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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老頭的面，我把彎刀拿出來看。
老頭看著我手上的彎刀，怔了怔，認真道：“小姑娘，你是元家的人？”
“不是，這是一位大哥贈與我的，他倒是姓元。”我說道。
老頭指著我手中的彎刀道：“能否給我看一看。”
我把彎刀遞給了老頭，老頭接過了彎，仔細瞧了瞧道：“確實是元家暗器，自古以來元家暗器只贈不賣。”
“贈送的人都是有情有義之輩！既然小姑娘能夠擁有，說明也是個重情義之人，好！就衝元家這把刀，我老頭也願意跟小姑娘合作。”
有老頭幫助，我壓力瞬間減輕了不少，江湖抱拳：“多謝先生。”
“要我說，還得多謝小姑娘，自從我這腳斷了之後，就從未出手，今天倒可以出手試試。”老頭說道，轉身蹲下去，從床下拿了個包。
這包鼓鼓的，不知道裝什麼東西。
只見老頭把包背在背上，開啟了門朝著門外走過去。
“趙大師，這老先生腿腳不利索，這試探會不會危險了點。”江源拉開了個凳子坐了下來道。
我又倒了一杯水道：“做什麼都是有風險，即使我們不出手，老先生也不會任由邪師在村中養屍。”
“估摸還會自己對抗邪師，如此一來，他反而更加危險。”
“我跟他合作會降低他的危險性。”
“老先生出手在明，我隱藏在暗，一明一暗，邪師斷然不知道，還有我這麼一位幫手。”
江源豎起來了大拇指頭道：“這麼說來，趙大師早就有了主意。”
我輕嗯了一聲，不再說話，靜靜等候著老頭的訊息。
半個小時之後，屋外傳來了腳步聲。
村子裡面的人都在秦家吃酒去了，本來村子的人就少，壓根沒有多少人過來這邊。
“怕是老先生過來了。”江源說道，站起身就要打門。
我對著江源擺了擺手：“先別開門。”
我小步走到了門邊，把門打出一個縫隙出來，順著縫隙瞧了去。
老頭拿著柺棍走過來了。
我正打算開門，突然間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之前我觀察過老頭的走路，他是左腳瘸的，所以走路的時候，是右腳抬高，左腳低。
如今看過去的時候，是左腳抬高右腳低。
一個瘸了這麼多年的人，怎麼突然改變了走路的習慣？
莫非…
想到了這裡，我後背驚出來了一身冷汗。
我轉身對著江源笑道：“老弟，你說這老傢伙會買我們的保險嗎？”
“不過這村裡面的老頭老太太挺多，推銷完了這家，我們趕緊去下一家推銷去。”
江源有些懵，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說這些，好在他反應很迅速。
“姐，我們今天主要過來是吃娟虹姐的喪酒，你怎麼到哪都想發展客戶啊，這農村老頭老太太能有多少錢買咱倆的保險。”江源說道。
“能忽悠一個是一個嘛，再不弄點業績出來，咱姐弟喝西北風嗎？”
說到這裡，我瞥了瞥窗外。
紙窗外站了個人，讓紙窗抹上了一道陰影。
“這老頭怎麼還不來，說去上一次廁所，耽擱了半個鍾。”我開口道。
江源說道：“姐，我們趕緊去下一家吧，你看那老頭窮成這樣，家裡面凳子還是缺凳腳的，壓根就沒有錢買我們的保險。”
“那趕緊走吧，那死老頭子估摸上廁所掉糞坑了。”
我跟著江源轉身，我把門拉開，老頭站在門口。
“呀，老先生你終於回來了啊，我這保險你還買不買了，按照剛才說的，原價一千九百九十九，有人生意外險，也有親人關愛險。”
“你之前說上完廁所買一份的，你看我們都等你這麼久了。”
說著，我快速伸出來了手，緊緊握了握老頭的手。
當和老頭握手的那一刻，我心頭咯噔一聲，老頭的手是冰涼冰涼的。
好像握的不是人的手，而是冰塊。
老頭不說話，雙眼一直緊盯著我們。
那眼神彷彿要把我給看穿。
“老先生，你到底買不買啊，不買給個痛快話，我還要去下一家發展客戶呢。”我不耐煩說道。
“算了姐，這老頭明顯是個窮逼，有啥錢買咱倆的保險啊，趕緊去下一家，別耽擱時間了。”江源拉著我的胳膊道。
“沒錢你就早點說，非得讓我們姐弟待屋子裡面等你半個小時，當我們是狗啊，專溜我們玩？晦氣！”我生氣的怒瞪著老頭。
江源拉著我走，我嘴裡不放過，依舊罵罵咧咧。
快步走到了另一家，在一個牆角拐彎的地方，我靠在了牆上。
只感覺後背冷汗直冒，對著江源道：“那邪道是個高手。”
那老頭並非是老頭，而是用了某種手段，假扮老頭的人，壓根不是活人，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一點活人的氣息，仔細想來多半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之前遇上了控魂之術，如今又遇上控屍之術，這邪門歪道的手段還真是花樣很多。”
“而且還很警惕，多半老頭試探失敗了，被那邪道將了我們一軍，特意控了個屍假扮老頭，反而來我們這邊試探深淺了。”
越想我後背一陣後怕，得虧我反應迅速，不演這一出，怕直接在屋子裡面被殺了都不曉得。
這人又很少，滅了我們之後，又沒多少人知道。
江源聽完我的話，忍不住害怕起來，開口道：“那老先生豈不是有危險？”
我搖了搖頭，心裡面分析了一遍，對著江源道：“老先生去秦家找邪師試探，那邪師不敢在秦家對老先生下手。”
“更何況這麼多活人在秦家吃酒席，陽氣很足，諸多顧忌之下，應該不會出手才是。”
“而且老先生又不是魚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反之我們這邊，啥人都沒有，如若對著我們出手，就不會有這麼多顧忌了。”
“那怎麼辦？那我們豈不是有生命危險？”江源一臉害怕。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時候就只能一路走到黑，假扮我們是賣保險的了，剛才你的反應就很不錯。”
說到這裡，轉身來到了隔壁的門口，看見有個老人坐在門口上，我露出了微笑道：“老人家，你買保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