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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早上九點多。
曹予安在樓下看見了前來接自己的焦子明。
被嚇了一跳。
此時他雙目無神，眼眶深陷。
“我去，老焦你這是準備精盡人亡了？你小子是不是看老子很久沒吃席，想讓老子吃個席？”
“意外，昨天玩嗨了點，今天你要盯著點我。”
“這事我怎麼盯？難道還能在你準備嗨皮時，跳到你面前大喊一聲，珍惜生命遠離黃賭毒？”
曹予安接過焦子明遞給自己的頭盔，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去到後面，讓自己來開他的小電驢。
曹予安可不想焦子明疲勞駕駛發生車禍，讓自己跟著倒黴。
焦子明把屁股挪到小電驢的後位上：“對了，說起賭，我想起有件事，昨天忘記告訴你了。”
“什麼事？”曹予安拍了拍坐墊，跨坐在駕駛位上。
“散播你老婆謠言那小子的事，我查出來了。”
“靠，你狗日的是不是故意忘記的！”曹予安啟動了小電驢，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老曹，我是那樣的人嗎？”
曹予安沒有說話，轉頭用眼神告訴了焦子明自己的答案。
“我去……你這麼看著我幹嘛？我真的不是……好吧，我承認，昨天爽過頭了，是有點忘記說了，可老曹你也是過來人，應該也知道遇到這種情況，我們這些熱血青年所擁有的本能反應，是可以壓制住其他外部所有不利因素……”
“行了，少屁話，和老子扯那些大道理，直接說主題。”
“那狗日的賭博欠了一屁股的錢，看見你老婆有錢，就想著勾搭上她，讓她幫自己還債，誰知道你老婆不鳥他，於是他就因愛生恨……”
“狗日的，什麼叫因愛生恨？”
“呵呵，那B惱羞成怒，就造了你老婆的謠。”
“艹，那B算盤打的這麼響？”
“廢話，還好你老婆沒被騙，要不，現在就是人財兩空的窘境。”
“現在呢？”
“現在？”
“廢話，現在的情況。”
“哦，那B不是也在電視臺工作嗎？有能力還錢，那些放高利貸的人也不著急，反正利滾利在那滾著。”
“電視臺的工資夠？他欠了多少？”
“工資肯定是不夠的，他欠了大概五，六十萬吧？”
“五六十萬？”曹予安有些好奇，因為這個金額並不算多，至少對一個電視臺的人來說應該並不算多。
“嗯，不過這是本金，現在利滾利的話應該有百多萬吧，老曹你也知道，那些放高利貸的，他們的演算法除了他們自己，其他人都算不清楚，具體的要問那些他欠錢的人。”
“聽你的意思？那些放高利貸的人你認識？”
“嗯，你也知道咱爸以前混的野，什麼牛鬼蛇神都認識。”
“我能去認識認識不？”
焦子明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現在還早，賭場還沒開門。”
“賭場？”
“對啊，賭場，要不你以為他沒事幹，發神經亂借錢，只有在賭場輸紅眼了，這才什麼錢都亂借。”
“金碧輝煌那？”
“嗯。”
“老焦我一直有個疑問，不知道該不該問。”
“老曹我們倆什麼關係？什麼問題不能問的？”
“我是奇怪，金碧輝煌弄這些一點都不擔心嗎？或者說你們這些股東們不擔心嗎？”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怎麼說？”
“那些公司全是租用大樓的其他公司，他們出了什麼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這就好像你把房子租給別人開店，別人開倒閉了，和你房東有什麼關係，我們經營的就只有大樓裡的酒店和飯店，其他全是租客的自發行為。”
好吧。
曹予安算是徹底明白了，佩服這些人，把這鍋甩的那叫一個乾淨。
見曹予安對此依舊好奇，焦子明也沒有廢話：“老曹，你就別瞎想了，晚上我帶你去看看，不過先說好，你可不能去賭！”
“知道，不用你提醒，老子和賭，毒不共戴天。”
焦子明呵呵一笑：“我也是……”
“不過，晚上怕是不行？”
“怎麼了？”
“我老爸老媽不讓我太晚回去。”
焦子明瞬間明白，應該是受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曹予安昨天聊天的時候，告訴過他：“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咱爸，咱媽擔心也是正常。”
“這點也就算了，只是哥是真的沒想到，我年紀輕輕的就背了一屁股的債。”
“又怎麼了？”
“我老爸，老媽沒和我商量就幫我在省裡貸款買了一套房，現在哥光榮的成為了一名房奴，背了兩百多萬的債務！”
一說起這事，曹予安腦瓜子都是嗡嗡的。
“切，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就這點芝麻大的小事，你狗日的惆悵個毛。”
“靠，這還叫芝麻大的小事，哥現在全身家當加起來，也就三十多萬，只有債務的百分之十。”
昨天收焦子明轉的那十萬，曹予安並沒有點接受。
他身上只有戚含秀給的二十萬，加自己工資的幾萬，以及從盤小玉那敲竹槓，敲來的六萬。
“切，那只是你現在沒想著去賺錢，以後只要你想賺的話，你會發現賺錢非常沒意思。”
“還是老焦你小子會說話，對，哥現在只是不想幹那麼無聊的事，否則……哼哼……”
“不過買房這事，咱爸，咱媽是真的多慮，省城那我姐名下的樓層比南江這還要多，那天我倆收租去，看能不能……嘿嘿！”焦子明猥瑣的笑聲在電瓶車後響起。
“我去，你狗日的想歸想，別亂起反應，老子不想被爆菊。”
“去你的，老子戀愛觀正常的很，你讓老子爆，老子都不爆，老子才不做攪屎棍。”
“這樣最好，你坐後退點，這大熱天的別挨那麼近。”曹予安說著自己先往前挪了挪。
“靠，”焦子明跟著向後挪了挪，讓兩人中間可以放的下一個頭盔：“對了老曹咱們什麼時候拍電影，讓我做副導演？這次的節目被我老姐接手，咱們可是吃了血虧！”
嚐到美味的焦子明對此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繼續體驗不同的感覺。
“當初我也沒想到！你最少還嗨皮了一個，老子這次才是真的虧了血本。”
“嘿嘿，全靠老曹你幫襯，放心哥們記得你的好，以後我會幫你搞定我姐那邊的，讓她那些姘頭們一個都別想跑出老曹你的手心。”焦子明猥瑣的向看著後視鏡的曹予安挑了挑眉，還把手伸到曹予安面前狠狠的握了握。
這特麼的，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曹予安為焦知南有這麼個老弟，默默的悲哀了三秒鐘。
“你小子說歸說，別動來動去的，死後麵點去！”
“艹！”焦子明沒好氣的罵道：“你怕屁！”
“老子就是怕屁，對了你還沒告訴我那小子是誰？”
“我沒說？”
“廢話，你就說了那B是電視臺的人。”
“哦，是呂偉彥。”
“那狗日的？這次你沒搞錯吧？”
因為戚含秀的關係，曹予安這段時間，可沒少看南江本地的電視臺。
這個呂偉彥算是南江電視臺，年輕一輩的，電視臺主持人領軍人物。
外部形象不錯，人也長的陽光帥氣，在南江這邊的中老年婦女中非常有市場。
曹予安也在無意間，聽過好些大媽們聊起過他。
也都是正面的評價。
“老曹，你丫的，這次你一定要相信我，為了情況的真實性，也為了不犯上次那樣的路線錯誤，這次我特意找了好幾波人幫我打聽。”
“你上那找的幾波人？”
“酒店，你也知道，他在這邊玩，酒店裡服務人員，肯定有知道他的底細，何況還有那些放高利貸的人，有一次他向追債的人說，讓他們寬限幾天，說是隻要追到電視臺的一個人，就能還錢了，這個人除了你老婆，還能有誰？”
“這麼說起來，非常有可能。”
“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