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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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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含秀對曹予安這話猶豫了一下。

最終她再次盯著曹予安看了片刻,點了點頭:“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剛才聽到你演奏的鋼琴曲目,突然讓我想起了我的父親。”

“你的父親是一個鋼琴家?”

“不是,他只是一個音樂老師。”

曹予安聞言上下仔細的打量了戚含秀一番,這個動作大方得體,沒有帶有一絲的褻瀆:“難怪,我剛才還在好奇,是誰能把女士培養的這麼優秀,原來是一位音樂老師,這就難怪了。”

“我優秀?”聽到曹予安誇獎自己的話,戚含秀感覺像是得到了自己父親的肯定,帶著點焦急的詢問著。

“難道不是嗎?女士難道你不夠優秀嗎?”

“戚含秀,我叫戚含秀,你不認識我?”

“不認識,我叫曹予安,我這些年一直四處流浪,只是早幾天前才流浪到這個城市,呵呵,因為沒有了路費,這才逼不得已來這賣藝。”曹予安尷尬笑著解釋了一句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難怪……”戚含秀又仔細盯著曹予安的臉看了看,發現他除了黑了點,成熟了點,好像年紀並不算太大,又好奇的問道:“你怎麼會流浪?”

“追尋活著的意義,同時尋找靈感,寫上一些東西。”

“作家?”

“算不上,只是亂寫的。”

戚含秀突然,腦海閃過一個念頭:“剛才你演奏的那首曲子,也是你創作的?”

曹予安抓著頭不好意思的笑道:“前一段時間在旅行的時候,感覺非常疲憊,於是我停下腳步,漫步在林中,腦海中突然湧現出了這首曲子,就記錄了下來,最近改了很多次,才改成這樣,是不是沒寫好。”

戚含秀無奈的嘆了口氣:“曹先生,是不是太小看自己了,這首曲子我敢說是我聽過的最好的曲子,估計沒有十幾年創作的功底都無法寫出來。”

“是嗎?”曹予安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從自己隨身的一個小包中,掏出了一張曲譜:“戚小姐的父親既然是音樂老師,不知道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我想讓他看看我這首歌曲,幫我改進一下。”

戚含秀眼神一暗,盯著面前那張,被數次修改的曲譜,低聲答道:“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什麼?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戚含秀擠出了一絲笑容:“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抱歉……”曹予安一咬牙,把曲譜遞到了戚含秀面前:“這算是我陪給你的道歉禮物,以後它就是你的了,我再也不會把這首曲子,彈給任何人聽。”

“不行,這怎麼行!這麼好聽的曲子,我怎麼能自私的藏起來?絕對不行!”

“你是不是嫌棄我道歉的禮物輕。”曹予安眼神中閃過一絲讓人心疼的憂傷,像是把自己最好的禮物送給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可他最好的朋友,卻嫌棄他的禮物,把禮物狠狠扔在地上,再用腳狠狠的蹂躪著。

這種眼神讓戚含秀的心像是被誰用手狠狠的攥住那樣的疼。

“不是的,是太重了……我收下了。”戚含秀最終在曹予安期待的目光下,收下了曲譜。

曹予安臉上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謝謝,”像是一開心的孩子。

感染了戚含秀,同時她也感覺到了好笑,這年頭送別人禮物,別人收下了,還會謝謝別人的,這還是自己第一次遇到。

太可愛了。

戚含秀接過曲譜,曲譜的紙並不算大,她很快就看完了。

這時她才知道這首曲子的名字叫《藍色的愛》,而曲譜那還配著一段沒寫完的話。

沒有你,我的世界是藍色,我的生活是灰色,我的眼睛是紅色,我嫉妒的心是慘綠,孤獨的夜是漆黑。

罷了,別的顏色我不要,給我一點純淨的藍色吧——人生的煩惱多如牛毛,與其為金錢苦悶,為權位煩惱,倒不如為愛情憂鬱,為音樂傷感,那總是一件美好的事。

看完,戚含秀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像是對待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把曲譜收進了自己隨身帶著的小挎包中。

曹予安笑著問道:“你要不要體會一下,我平常遇到傷心事和開心事時的放鬆方式?”

戚含秀笑著答應道:“好!”

“那好,你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我吧!”

曹予安說著站起身,向她伸出了邀請的手。

戚含秀只是猶豫了一瞬,便徹底敞開了自己的心扉,把手伸給了曹予安。

曹予安拖著她的手,來到了演奏臺前,拿出了一張曲譜遞給了臺上的樂手。

又帶著戚含秀來到了演奏臺前的舞臺中間。

樂隊的樂手,仔細的研究了一番那張曲譜。

領頭的那名樂手,對著話筒喊道:“今晚月色正美,朋友們讓我們舞動起來,下面演奏的是,小曹譜寫的舞曲《一步之遙》。”

休閒吧裡的年輕男女聽到這話,紛紛站起來,離開自己的座位,也來到了舞池。

戚含秀感覺到自己有些緊張,被曹予安抓著的手非常的燙。

也就在這一刻,曹予安鬆開了她的手,躬身彎腰,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她帶著些不安的說道:“我只會跳一些簡單的舞步,其他的都不會。”

“沒事,我會帶著你跳的,你所需要的只是跟著自己的感覺,跟著音樂的節拍,盡情的發洩自己心中的情緒,扭動自己的身體……”

這個世界並沒有探戈這麼一種舞蹈,不過卻有其他相近的舞蹈。

“好吧。”戚含秀咬了咬牙,把右手伸給了曹予安,左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曹予安自然的一手輕柔的握著她的右手,一手扶著她的腰。

在碰到她腰的那一瞬間,曹予安突然想起了那天開動員會時,那群同學說的話。

“她一身肯定很軟吧?”

曹予安只想現在告訴他們。

軟,不但軟,還又細又軟,柔柔軟軟,讓人忍不住只想狠狠的揉捏一番,揉著就不願意放手。

隨著小提琴聲音的響起。

舞曲正式開始。

Por Una Cabeza成為電影中探戈的首選舞曲,鋼柔並濟的旋律似乎適應著每一個角色的心理,以及任何一個場景的鋪墊。

電影《聞香識女人》、《真實的謊言》,《辛德勒的名單》,《史密斯夫婦》中都選擇了 Por Una Cabeza 作為電影中的舞曲,此外《縱橫四海》也是選擇了這首名曲, 其魅力可見一斑。

阿諾史瓦辛格夫婦倆激情又挑逗的探戈擁舞,優雅與激情、含蓄與張揚完美揉和。

《史密斯夫婦Mr. & Mrs. Smith》中彼特和朱莉在波哥達第一次見面,兩人的舞蹈象徵著激情的釋放,舞蹈中也充滿挑逗和比拼,同時兩人微醉,那一刻的曼妙只能透過神態和動作表達出來。

整首音樂在帕爾曼精湛的演奏下委婉、激盪,盡現了探戈舞曲的精彩。

那些電影中的舞蹈動作,曹予安全都記得,也能做出來。

透過最開始的預熱部分。

曹予安帶著戚含秀,緩緩的熟識著藍星上這種被稱為探戈的舞步。

優雅的帶著她或走,或轉身,或貼著她的身後,跟著她的腳步兩人一起驕傲的昂著頭走動。

隨著音樂進入了轉場階段,也就是三十三秒開始的第一個高潮部分。

曹予安手順勢一推。

戚含秀不愧是學藝術的,對音樂的理解,和對身體語言的處理非常到位。

她每次都能察覺出曹予安動作的意圖。

跟隨著曹予安的暗示,做出各種曹予安希望她做的動作。

兩人跳舞的動作也越發的曖昧。

舞姿也越發的流暢,優雅。

剛才還在一旁跳舞的眾人,見狀紛紛後退讓出了舞臺,圍在舞臺一旁欣賞起兩人的表演。

隨著舞曲的高昂,兩人的動作更加的大膽和魅惑。

可在場的所有人卻沒有一個感覺有什麼不對。

他們帶著欣賞,和自己身邊的舞伴交頭接耳,討論著那些動作的優雅,自己怎麼才能像舞臺上的兩人做出那種讓人賞心悅目的動作。

唯一讓曹予安感覺不爽的,是這首舞曲的時間短了點。

自己也缺少了一隻玫瑰花。

終於,舞曲結束。

兩人擺出了那個男人扶著女人彎著的腰,低頭躬身面對面經典的動作。

這一刻雙方近距離的感受著對方灼熱的呼吸。

就在兩人快要忍不住做點什麼的時候。

周圍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兩人意猶未盡,站直了身體,帶著些不捨的鬆開了對方的手。

曹予安帶著微笑對周圍鼓掌的眾人,點頭致謝。

戚含秀則暗暗鬆了口氣。

剛才好幾次她都怕曹予安吻上自己。

那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不過還好,曹予安非常有分寸,沒有讓她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出醜,這也讓她對曹予安的好感再次提升了,好幾十個百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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