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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樣啊!”維加斯恍然大悟的開口,“我現在……”
“呃……”
話還沒說完,維加斯又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話頭。
等等,上將剛才好像說的是“他說”。
那就是沈先生的意思啊。
那他去還是不去?
上將又發出一個有些疑惑地單音節。
“那我……”維加斯一臉忐忑的問,“那我去釋出通知麼?”
“……”傅矜時坐回沙發上,沉默了半晌才接話,“不是說了叫你去麼。”
“哦哦哦……那我立馬去!”維加斯終於體會完了上將的意思,開口道。
上將掛了電話,維加斯坐在椅子上,後知後覺的又有些不明所以。
……為什麼上將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讓他按照沈先生的命令列事?
這第一軍團的主人好像還是上將來著……
傅矜時有些頭疼地結束通話了電話,靠在沙發上。
沒多久,沙發就凹陷了一下。
沈斯行坐到他旁邊,表情有些不悅,開啟論壇,上下刷了兩遍,又關掉了。
“怎麼這麼慢。”
上將掃了他一眼。
沈斯行這回很罕見的沒有看上將,把玩著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一個戒指:“你那副手辦事效率也不高啊……還沒有我隨便找的一個人高。”
沈斯行的話題著實有些跳脫,上將微微斂眸,有些疑問。
但是很顯然那人沒有想要為上將解答疑惑的意思,聲音壓得有些低,語氣不滿地開口:“為什麼上將您和涅然的資訊素還有個泰迪幫忙昭告天下,我和您的契合度那麼高,卻只能我自己來?”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傅矜時還是很清楚的聽到了。
傅矜時:“?”
傅矜時:“……”
傅矜時:“你再說一遍。”
“什麼?”沈斯行這才轉過頭,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傅矜時指的是什麼。
“你自己?”傅上將的眼睛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懷疑,語氣也罕見地上揚,帶上了疑問。
“對啊。”沈斯行一臉理所當然沒有意識到半點問題的開口,“不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誰敢將我們資訊素契合度那麼高的事情說出去呢,上將。”
傅矜時沉默了。
沈斯行半晌後才發現自己宿敵沒有說話,這才轉過來,望著上將的眼睛,眨了眨眼:“怎麼了,先生?”
傅矜時眼神複雜的和沈斯行對視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移開了目光,沒眼看般地開口:“去安排好事情。”
沈斯行沒得到答案,有些遺憾的“哦”了一聲,最後看了上將一眼就轉身進了房間。
傅矜時在客廳裡將一些瑣碎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這才站起身,準備回房。
他剛走了兩步,通訊就又響了起來。
傅矜時閒閒抬眸,在看到通訊發起人的時候,眸子猛然一顫。
他目光掃過沈斯行的房間,思考了一下,還是沒有立馬接通,而是先抬腿回了房間,關上了門。
傅矜時在通訊邀請上掃了一眼,就接通了電話。
光屏上出現了一張男人的臉。
男人正垂著眼睛等待傅矜時接通影片通訊,聽到聲音後抬眼看向光屏。
那是一張和上將長相有五六分相似的臉,只不過長相比上將的柔和得多,眼裡不說話時也帶著笑意,顯得十分溫和,沒有任何攻擊力。
傅矜時的目光在男人那張和自己極其相似的臉上掃過,這才開口:“父親。”
“嗯。”光屏上的男人也將上將上下掃了一眼,這才語氣溫和的開口,說話的聲音似乎都在最柔和的那個區間,“後天就是你的生日了,矜矜。”
傅矜時點頭,低低的“嗯”了一聲。
“該放下了吧?”男人說話的聲音似乎有些小心翼翼,他觀察著自己兒子眼裡的表情,過了一會才嘆了口氣,繼續說下去,“這次過一個屬於你的生日,好不好?”
傅矜時思考了一下,才搖搖頭,說:“生日沒什麼好過的。”
“矜矜。”男人不贊同的喊他的名字,“他也不想困住你的。已經二十多年了,你沒有過過一個生日,那麼重要的日子,為什麼你總是不願意過呢……爸爸看著很難受。”
沉默許久,傅矜時還是搖了搖頭。
似乎怕男人再接下去,他很快又開口:“我明天回忱日星,帶叔叔回去。”
聽到最後兩個字,男人原本有些心疼的表情變了變,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阿徹?”
“嗯。”
“……他,沒死麼?”男人驚喜的開口,但是很快又想到什麼,“那他這二十幾年,過得好麼?”
傅矜時沒給回答。
松顏遇看到自己兒子臉上的表情,神色淡了下來。
空氣有些安靜。
……二十年杳無音信,又怎麼可能會好過呢。
松顏遇表情緩緩恢復過來,嘆了口氣,開口:“我總該想到的。沒事……活著就好。”
沒等兒子說話,松顏遇又開口:“後天,你還要去墓地麼?”
話題兜兜轉轉還是迴歸原位,傅矜時沉默了片刻,還是開口:“嗯。”
接下來依舊是沉默。
父子倆本來就都是不善言辭的性格,有些東西不好說出來的時候就乾脆沉默。
那雙深邃溫和的眼睛注視著傅矜時,讓人感受不到一絲不自在。
片刻後,松顏遇嘆了一口氣。
這是他的兒子,他自然不會不瞭解他的性格。
決定的東西沒有任何人能夠左右。
就像他小時候說要當軍人,傅家全家上下用了五年的時間也沒能讓他轉換心意。
現在倒是成為了一個稱職的軍人,這犟脾氣卻依舊沒有改過來。
“這是最後一次了。”松顏遇開口,“後天看完你爸爸之後回來和我聊聊,以後你過生日的時候就不去了,好不好?”
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都沒有查出來結果,連他都快要放下了。
總不能一直困住他們的矜矜。
傅矜時沉默了。
“抬頭。看著我說話。”松顏遇知道自己兒子的習慣,正了正神色,開口說。
傅矜時這才抬起眼睛,和松顏遇對視。
男人的這雙眼睛似乎永遠都是溫柔的、波瀾不驚的。
和他丈夫的性格實在是太大相徑庭了。
傅矜時唯一一次看到松顏遇的崩潰是得到父親死亡的訊號時。
在商界縱橫半生的,情緒極其穩定的男人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