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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你這轉移話題也太生硬了，你得先跟我解釋清楚才能走。”
楊邵聞言，嘆了口氣，沒好氣地答道：“當時是事出有因，我有沒有對你做過越界的事，醒來這會功夫你應該已經知道自己身體究竟有沒有異樣了。”
“但凡少看點小說和電視劇，你都不會說出這種話。”楊邵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如楊邵所說，閩白筠只感覺手腕處留下的手印略微痠痛外，身體其他地方都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好啦，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楊邵“嗯。”了一身，就當將此事揭過。
“送我下樓吧，順便叫人維修一下你的人工智慧管家，它莫名其妙就宕機了。”
“沒事，它出現故障或遭遇意外時會自動傳送報告，現在維修人員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隨後，閩白筠用虹膜解鎖電梯，楊邵跟了進去。
電梯合上後，閩白筠上前按下按鈕。
這時，楊邵想起了什麼，說道：“我身上的桃果被你吃掉了，你現在得把自己那顆給我。”
“咦，我記得那次公園探索結束後的第二天，我就將桃果吃掉了。”
楊邵聞言，皺緊了眉頭。
本以為認知錯誤只是低SAN值狀態下暫時的負面效果，現在看來似乎還會對正常狀態下的閩白筠產生影響。
“在那之前你可能就已經陷入認知錯誤的狀態，才沒有服下桃果，之前SAN值降低，才會做了那麼長時間的夢。”
閩白筠在自己的手機裡很快便發現了一顆桃果，短暫驚訝過後，就交給了楊邵。
“你現在SAN值多少？”楊邵冷不丁地問道。
“我看看……89，怎麼了？”
楊邵抓住閩白筠的手腕，將手機扳向自己，確認螢幕上‘89’的數字後，點了點頭。
“沒事了，我就是最後確認一下。”
楊邵見閩白筠一臉的疑惑，繼續解釋。
“之前你把這上面SAN值認錯了，將61當成80以上的安全數值。”
“啊？”閩白筠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不安地問：“那這不是很危險？為什麼會這樣？”
她迅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就相當於人類失去痛覺的危險感知系統，會在無意識間將自己置於死地。
“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或許你身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吧，總之你今後多留意一下SAN值，掉到70或80以下時，給我發條簡訊，之後每個幾小時發一條簡訊，我就能大概知道你的狀態。”
“嗯，我記下了。”
楊邵沒有解釋太多原因，將之前那幾條詞序混亂和英文亂碼的簡訊交給閩白筠看，她便大概明白了。
閩白筠將電梯門開啟，楊邵發現到了一個陌生的樓層。
“這是哪？”
“這是9樓，餐飲娛樂區，來都來了，一起去吃個飯吧。”
楊邵看了眼時間，已經將近中午12點，早上起得早來得匆忙一點東西都沒吃，肚裡早就空空如也。
樓梯出口處劃出的數百平米空間內，採用五星級餐廳標準裝潢，足以容納上百人一同用餐，但裡面卻空無一人，明明已是臨近飯點的時間。
看來這裡不屬於公共區域，整棟大廈的黃金位置，皆是為這位大小姐服務。
楊邵瞥了眼身邊的閩白筠，然後找了處靠窗的位置坐下。
電梯口處在待機狀態的室內輪式智慧機器人自行啟動，跟上楊邵與閩白筠二人。
“想吃什麼就直接點吧，這裡能供應大部分的菜品。”
閩白筠驕傲的昂著腦袋，像是期盼表揚的孩子。
楊邵看著桌上的立體投影選單，上面囊括了全世界各大菜系，從中、日、韓、法……
再到一些只存在於網路上的黑暗料理，看得人眼花繚亂。
原來是全世界大部分，果然和我理解的‘大部分’不太一樣。
楊邵劃了兩頁看下來，感覺選擇困難症開始發作，乾脆點了一道椒鹽虎蝦，青紅椒點綴的菜品看上去頗為賞心悅目，另外還有一道清炒小白菜，配上兩碗白米飯。
閩白筠操作無比熟稔，手機在選單上飛快划動點選，購物車圖示上的數字飛快上漲。
“差不多得了，就我們兩人，你點那麼多菜餵豬呢？”楊邵沒好氣地說。
閩白筠聽楊邵這麼一說，無奈地將大部分的菜品取消，暫且尊重一下這位來賓。
楊邵目送服務生機器人離開進入後廚，在等候上菜的這段時間只能百無聊賴地欣賞窗外風景。
“你是怎麼透過簡單幾條簡訊就看出了我出事了？”閩白筠好奇地問。
楊邵的答覆異常簡短：“直覺。”
“還有呢？”
“沒了。”
“……”閩白筠氣惱地將額頭靠在桌上，指望楊邵說出幾句中聽的話簡直比登天還難。
在後廚所有自動化裝置整齊運作下，從原料挑選到加工出品一氣呵成，僅這會兒說話的功夫，剛才點得菜就已經端出了後廚，由服務生機器人呈上餐桌。
楊邵一點都不客氣，直接開始動筷。
用餐過程安靜的可怕，餐桌上僅有筷子碰撞的聲音。
閩白筠受過良好家教，而碰巧楊邵吃飯時也沒有說話的習慣，二人就在這樣的氛圍中吃完了這頓飯。
之後，閩白筠將楊邵送到了樓下。
“多謝招待，走了。”
“我安排一輛車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還有其他事要辦。”
楊邵出言婉拒，剛離開電梯沒走多遠，又聽身後傳來呼喊。
“去哪？我可以送你。”
“前面的空軌離這也不遠，不用了，我幫你忙，你請我吃飯，這事別放心上。”
楊邵說完，遙遙揮了幾下手，拐了個彎就上了環形天橋，在手機上購票後，便坐上了空軌。
隨著空中軌道列車緩緩啟動，窗外高空景色不斷被拋在身後。
這會閒下來的功夫，楊邵才有空翻看手機，主要還是想看看喬雨潼那邊的情況。
之前他們口中提到的心理醫生，讓楊邵莫名的在意。
用現實世界的科學理論知識去解決另一側神秘世界的問題，怎麼想都感覺不正常。
一開始楊邵還在考慮如何不著痕跡地切入這個話題，畢竟表現異常的不是喬雨潼，他不好以身份表態，偏偏馬儀文與他關係還挺差，突然關心一下就顯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