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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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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爺倒是機靈,見勢不妙早就跑的不見蹤影了。

賀清石已經和蜈蚣精打起來,杜鵑和鬼嬰在從旁協助蜈蚣精,專門鑽賀清石的死角偷襲。賀清石不愧是化神期,七星劍在他手中旋轉,宛如絢爛的銀龍,劃出一道又一道優美的弧線,氣勢恢宏,一打三遊刃有餘。蜈蚣精扭來扭去的身體,月冰全身雞皮疙瘩又起來了。扭頭看自家小徒弟漂亮的臉蛋洗眼睛,秋寒江被月冰盯的臉上爬滿紅暈,忐忑的問“師尊,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為師在洗眼睛!”

“……”秋寒江聽不懂,但是被師尊盯著心臟莫名的跳的好快……

“師叔不去幫忙嗎?”莫良一直盯著那邊的戰況,七星劍劍身和蜈蚣精的堅硬的觸角無數次的碰撞,發出激烈的“錚錚”的聲響和火花。鬼嬰和杜絕時不時絡繹不絕的衝上前,一個咬一個放電,不要命般鍥而不捨接連不斷。幾番下來,賀清石已經開始落於下風……

“你要相信師兄!況且你師尊肯定不想我們幫忙,他會沒面子的。”她不想戳瞎自己的狗眼。

“……”

“師兄,請你不要逼師尊,師尊身體剛好,受不得驚嚇!”秋寒江說的煞有其事道,順便認認真真的擺好姿勢讓師尊看的清楚方便。

“……”莫良竟一時無言以對。

賀清石這邊對鬼嬰早已不耐煩,一腳將難纏的鬼嬰踹向月冰他們的方向,邊一劍揮開蜈蚣精邊道“收了他!”

月冰得令反應極快,直接從秋寒江的手裡拿過金鐘罩,輸入靈力準確無誤的向鬼嬰拋去,咚的一聲,鬼嬰被罩住,鬼嬰在金鐘罩裡胡亂碰撞,金鐘罩發出接連不斷的沉悶咚咚聲。

杜鵑見鬼嬰被抓,她也已經快到極限了,千鈞一髮之際她衝到蜈蚣精的面前擋住賀清石的一劍,使出最後一道符咒,背對著對蜈蚣精大聲道“跑!”

蜈蚣精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聽從杜鵑的話,化作一團黑影,飛了出去。賀清石見狀一腳踢開杜鵑,飛身追了出去。

杜鵑此刻早已筋疲力竭,倒在地上便再也動不了了。鬼嬰似乎知道杜鵑就在旁邊,在金鐘罩撞的更猛了。杜鵑面露不捨,她看向月冰,目光祈求道“能否放他出來,我現在動不了了,我保證會讓它安靜的待在我懷裡。”

“我又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趁機放跑它?”蜈蚣精不在了,月冰跳下防火牆來到杜鵑身邊。秋寒江卻一臉失望,莫良見了一臉無語。用手肘撞撞秋寒江問道。

“你喜歡師叔。”

“當然,師尊是世界上最好的師尊。”教他武功,給他房間,做好吃的給他吃,經常誇獎他鼓勵他送他糖吃,還給他買衣服鞋襪,甚至一點也不嫌棄他給他擦眼淚。他摸了摸胸口那裡,那是師尊的手帕。這是他活了十四年不曾有過的溫暖。卻在師尊的那裡,短短的時間卻給了他那麼多無盡的溫暖……

“不是……是那種……”

“那種?喜歡師尊有很多種嗎?”秋寒江懵懂無知樣。

“……沒有……”莫良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想多了,師叔和師弟如此親密,大概是處成了母子……

月冰見秋寒江和莫良兩人貓著腰,悄咪咪的小聲嘀咕,不禁失笑,她家的小徒弟交上朋友了,好事好事啊!為師甚慰……

月冰將注意力轉回來,看向杜鵑,好奇道“你怎麼放任那個女人怎麼突然放火燒你。”

杜鵑看向黑漆漆的夜空道“舟兒回來就大開殺戒,我想復活舟兒,但看到那樣的舟兒,我知道已經不是我的兒子,死了那麼多,其實不是我的本意。但我已經罪孽深重,我害了她的兒子,她燒死我,我應得的。”

“所以你告訴她,林小公子死了,故意刺激她,讓她放火燒你!甚至想帶著……”月冰看了眼咚咚響個不停的金鐘罩道“它一起死。”

“沒錯!那樣的舟兒……”說著杜鵑面露痛苦“是我害了舟兒,無法轉世投胎,又犯下殺孽……我們母子兩下陰曹地府,大概要下十八層地獄吧!”

“那最後又為什麼……”

“因為如夢,那孩子不過是我在姑娘的時,如夢那時剛剛化成形很怕雞,我不過隨手趕走了雞,便被她惦記許多年。後來為了那個男人我遠嫁甚至和母家斷絕來往後,我們一直不曾見面,知道荷兒出嫁,她終於找到我,要給我報恩……那孩子很單純,知道我要尋死,便要和我一起,怎麼趕也趕不走……死心眼的很……那不過時我微不足道的小事……它竟然能做到如此……我不想她和我們一起去,只要答應她出來了。”

“如夢……”月冰一提到名字就想起大蜈蚣精,嘴角抽了抽,道“性情中……妖……”

“自古人妖不兩立,人畏妖懼妖,皆視妖如鬼如魔般厭惡排斥,我待老爺如此真心,付出我所有的真情摯愛。卻換來背叛和喪子,可如夢雖然為妖,我小小的幫助,她待我是真心實意,甚至連性命都不要。人不如妖,可笑至極可笑至極……”

“你說錯了,這世間有人可以做到至死不渝相濡以沫,也有人是道貌岸然人面獸心,終究是自己識人不清!當他背叛你的時候,你可以離開,帶著你的女兒走,你的舟兒可能不會出生。你也不會遭受喪子之痛。你不該把自己的一生都賭在一個男人身上。你有膽有謀,卻不敢及時止損當機立斷。這是我不能理解的。”

“自小母親就告訴我,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從未有人和我說過這些話,若是我能早點遇到你就好了。”杜鵑深深看了眼月冰閉上眼道。

在月冰和杜鵑說話期間,秋寒江去了趟她們之前住的廂房,拿回了冷霜劍和她的摺扇。月冰拿著摺扇,想到秋寒江日後的妻妾成群,敲了敲未來渣渣徒弟的腦袋教育道“以後不論娶了哪家的姑娘都必須給為師一心一意,你看看,三妻四妾有什麼好的,容易斷子絕孫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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