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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然知道司雲帆對曹晉寧這樣的的態度全是因為自己，有點不好意思。
“他就那樣，去了中心醫院以後，一群小護士整天圍著他轉，嘴巴更毒了。”
曹晉寧似乎一點不生氣，司雲帆是他上學期間認識的最好的哥們。
他對自己這樣態度，說明還把自己當哥們，不然以司雲帆的性格，愛誰誰，才不搭理呢。
“還好，他也就對你和顏悅色的，其餘人誰受得了他的毒舌誇獎？”
曹晉寧看著遠處司雲帆的身影，確實有一種回到上學的時候的感覺。
“說的也對。”
兩人相視一笑，司雲帆外號就是毒舌。
這一幕被遠處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拍了下來 。
中心醫院那邊，也會有院長講座的宣傳單頁，雖說是公立醫院，但是新科研專案也是要宣傳的。
司家那邊投資的私立醫院，也搶先要引進射頻消融減胎術。
陸氏作為注資企業，自然也關注著。
負責人早就把一些校長講課的照片發給趙哲，上次陸遠說讓他負責私立醫院注資的事。
趙哲這時候和陸遠正在開會，忘了調靜音，因為是發多張照片，手機一直響。
趙哲趕緊手機調成靜音，連著幾條訊息，趙哲覺得可能是什麼著急的事，點開了微信，不看不要緊，看了就發愣住了。
陸遠這幾天本身心情就不好，趙哲這算是撞槍口了。
“還能不能幹，不能幹回去。”
看著趙哲沒反應，陸遠長臂一伸，拿過趙哲的手機。
照片上，那個私生子還有顧清然挨著坐著聽講座，前邊還有個司雲帆。
顧清然，曹晉寧，怎麼舊情復燃了？
還有那司雲帆臭小子，不是喜歡顧清然嗎？
自己不搶，反倒是燈泡當的很合格。
也許是看著司雲帆長大的，陸遠對司雲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陸遠想到自己這兩天在等顧清然的訊息，人家看來已經忘了自己結婚，忘了還有個老公了。
自己還在傻等著訊息，人家已經和初戀雙宿雙飛了。
砰的一聲，趙哲的手機遭了殃，機身變形，螢幕碎了。
陸遠把趙哲手機摔了。
陸遠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氣。
“繼續。”
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陸遠太恐怖了，他的頂級得力助理開會接了幾條訊息，手機就被摔了，那其他人如果犯錯，那是不是要被開除的啊。
影片那邊，在國內的陸氏員工，更是大氣不敢出。
絕對有大事，不然陸總不會摔趙助理手機的。
平時陸總也就是嚴肅一點，不愛笑，毒舌一點，但是真沒見過動手的時候。
趙哲覺得自己的真的快乾不了助理了，不能幫助陸總，還反倒惹他生氣。
這不當著國內總公司，國外分公司的面，摔了自己手機。
這也，太丟人了。
直到會議結束，陸遠雖然人在聽彙報，但是下邊說了什麼，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滿腦子那私生子和顧清然坐那聽課的樣子，一片歲月靜好的模樣，但是，陸遠不喜歡。
非常，不喜歡。
趙哲宣佈散會後，陸遠想把自己手機遞給趙哲，讓他買票，趕緊回宣城。
手機都遞到趙哲手裡了，陸遠又縮回了手。
憑什麼顧清然和曹晉寧見面，我要跑回去，我是誰？
原本就是一場協議，只不過是怕顧清然壞了陸家的名聲。
不回去了，想著陸遠又把手機塞到了口袋。
在場要撤的員工看著陸遠的操作，很是奇怪，陸總是摔了趙特助的手機，然後拿自己的賠？
那也應該給個新手機吧，陸總這麼摳門的？
應該不能，特助在陸氏可是陸總第一得力助手，陸總不能一個新手機都捨不得。
不過趙哲本來已經接到手機了，又被陸遠拿走了。
“老大。要回國嗎？”
趙哲覺得是陸遠想要回國，讓自己訂票。
“工作沒做完，為什麼回去？”
陸遠冰冷的臉龐，現在已經看不出一絲情感的波動。
整個會議室只剩下陸遠和趙哲，都在看著資料，異常的安靜，安靜的讓趙哲不敢大聲喘氣。
顧清然這邊這一天是非常熱鬧，講座結束後，有上前找院長求教一些專業問題的，有同門師兄弟交流的。
曹晉寧也遇到一個學妹前來詢問一些問題，因為是出國學習，案例見得多，曹晉寧的見解是非常獨特的。
“來這裡也能沾花惹草？”
司雲帆真是服氣曹晉寧，自己差哪了？怎麼沒有來找我交流的？
“哈哈，可能他面相比較善良，不像有的人，臉像戴了防毒面具似得，冰冷。”
顧清然打趣道，陸遠從來都是冷著臉，一個大總裁，天天跟人家欠了他錢一樣。無趣。
“那個有的人不是指我吧？”
司雲帆覺得自己可是非常愛笑的，肯定不是自己，不是自己的話，那就是陸遠。
“呵呵。”
顧清然不好意思說，微微一笑。
“走吧，請你倆吃飯。” 曹晉寧收拾筆記本，隨口說出，
真的好像上學的時候，那會幾個人經常換班請客吃飯。
“我現在都是吃大餐。”
司雲帆一副看你請不請的樣子，以前都是學校附近的小餐館，現在不宰你宰誰？
以前不知道曹晉寧家裡具體情況， 現在知道了，能出國留學，肯定不缺錢。
“那就去司氏旗下的酒店。”
曹晉寧故意說著去司氏，上學的時候大家都知道司雲帆是司家二少爺，大家經常讓司雲帆請客。
“那到底是我請客還是你請客？”
司雲帆一個白眼，給到了曹晉寧。
司家少爺帶人去自己家旗下酒店吃飯，讓別人付款，那不是鬧笑話呢嗎？
“好了，我請，我請行了吧？”顧清然實在沒有耐心聽他們倆人較真吵架了。
“也行。”司雲帆拉著顧清然就要走。
似乎，這一瞬間，真的回到了從前。
看著前邊的快跑的顧清然和司雲帆，曹晉寧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
總有一件美好的事情，滿足自己對世界的遐想，成全自己的理想。
今天和顧清然在一起的感覺，是這兩年時間裡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夢境中的。
這兩年為了提升自己，也為了爸爸媽媽滿意，在拼命的學習。
自己反倒沒那麼多快樂，難道真的是越簡單越美好。
自己和顧清然還能否回到當初？
陸家，陸遠，是自己和顧清然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