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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白輕笑。
趙朔行禮後離開。
用早膳時,柳珏還在想庫房的事。
“沒有萬金,殿下這個太子當的有些窮。”
這些人送的是些什麼禮,不好變現,一幅幅字畫印的那麼大的印章一旦從東宮流出去,不過一日整個皇城都知道太子變賣家財了。
亓白聞言氣笑了,指尖點著桌面,對於這個人得寸進尺的行徑不由的又怒又好笑。
迎著亓白冷冷的視線,柳珏挺了挺胸膛。
咋滴!
他就說句實話,這些錢換算下來還沒有他家族的錢多。
萬金都說輕了。
“殿下別看了,快吃,這個粥好吃,這個包子也好吃。”
他夾了個包子。
亓白臉色緩了緩,手碰了碰碗。
柳珏把包子塞進了自己嘴裡。
亓白刷地站起來,一揮袖子冷哼一聲走了。
“咦~”柳珏嚼吧嚼吧嚥下口中的食物。
盛春瑟瑟發抖地說:“殿下看著像是生氣了,使者又惹殿下生氣了。”
“氣性這麼大,莫名其妙。”柳珏又往嘴裡塞包子。
“這個蝦肉的包子還挺好吃的。”
“你要不要來一個。”
他隨意的敲了敲盤子。
盛春手指動了動,吸溜一口氣,又端莊地問:“使者是吃飽了嗎?”
不等柳珏應聲,她快速說:“謝過使者。”
這聲道謝響亮又幹脆。
眼前的盤子快速撤下。
柳珏訕訕道:“活潑了許多,挺好的。”
喝完粥,他才覺得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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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試一切事宜讓亓白忙碌起來,好在禮部對此多有經驗,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這段時間趕到皇城的考生越來越多,皇城呈現人聲鼎沸的現象。
天下考生會於皇城,這樣的景象帶動了皇城的經濟。
“聽說五湖四海的學子時不時在明月樓開詩會。”盛春一邊剝核桃,一邊講聽聞解悶。
柳珏往嘴裡扔了核桃肉,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聽誰說的?”
“外出採買的公公……”說到這裡,盛春神神秘秘地湊近柳珏,小聲說:“公公說那些江南來的公子細皮嫩肉長得可俊俏了。”
柳珏抿唇,抬手遮住了上揚的嘴角,聲音含笑:“你還是個色迷。”
“孟子言食色性也,這是人之常情,使者莫要笑話。”盛春作為一個剛懷春的少女,她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柳珏眼睛一亮,一撐椅子站起來:“小爺帶你出去玩。”
說完他快步往外走。
“啊?”盛春呆呆地跟在後面。
柳珏越走越快,最後小跑著闖進了亓白的書房。
“殿下!我有事相求。”
書房中的亓白手一頓,墨汁滴落在宣紙上,悔了一紙好字。
亓白抬眼饒有興趣地問:“何事?”
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他將筆輕輕放好。
柳珏湊上去,捏了捏亓白的肩膀,小聲說:“我想出宮。”
話音一落,手就被掃落。
亓白蹙眉,眼神驟然變冷:“休想。”
柳珏被對方冷冰冰傲然的樣子弄得心癢癢。
他肯定是有點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他咳了一聲,餘光瞄到桌面的詩。
“古人的詩,你在背詩?”
他上學的時候就背了很多這個古人的詩,不過這首沒有背過,但是看過。
盛春站在門口聞言心中笑翻了,太子又不是三歲小童,這個年歲都自己寫詩了,還背詩。
“想不到殿下會背這種小女兒情態的詩,我幼時看到這首詩,長輩跟我說這首詩寫的男女之間的思念之情,殿下在思念誰?”柳珏意識到問題所在。
他人還在東宮,亓白已經開始想其他人了。
不過他眼珠子轉了一圈,很快笑著說:“帶我出宮玩一趟,我勉勉強強把這個事情忘掉。”
亓白張了張嘴,外面傳來隱隱約約的腳步聲。
“你先出去。”
柳珏站在那裡跟個木頭樁子似的。
“見完趙朔孤帶你出宮。”
“好嘞,我等著殿下。”柳珏邁著輕快的步子出了門。
跟進來的趙朔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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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珏換好衣服後等了一會兒亓白才過來換衣服。
馬車已經在外面準備好。
柳珏跟在亓白身後,出了東宮,馬車就停在不遠的地方。
亓白先一步上了馬車。
柳珏正要跨上去,眼前出現了一隻手。
抬眼只見亓白站在馬車之上,彎腰伸出了手。
“手。”
柳珏抬手握住那隻修長有力的手。
亓白微微用力,將人拉了上來。
柳珏反客為主環住亓白的腰,將人帶進馬車內。
馬車裡準備了綿軟的墊子,兩人猛地摔進去也不至於很疼。
兩人離得極近,幾乎沒有距離,柳珏能清晰的看見對方臉上的毛孔。
“殿下真會,也不知道是跟誰練的。”
亓白扶住柳珏,朝外面說:“出發。”
“殿下別岔開話。”柳珏隔著衣服捏了捏對方的腰。
腰上一陣酥麻,亓白輕咳一聲,坐正了身體,畢竟是在外面,不像東宮。
“他人不值得孤費心思。”
柳珏聞言‘哦’了一聲。
手指在亓白的脖子上滑了一下,指尖壓著眼前的喉結。
這個在劇情裡是背景板存在的太子,現在居然是個活生生的能摸到的人,他們還朝夕相處了這樣長一段時間。
這要是放在以前,誰跟他說,他都不相信。
他還沒想多久抬眼見亓白神色怪異的瞧著他。
他眨眨眼,不明所以。
他小聲說:“這是馬車,旁邊跟著盛春和一葉,前面坐著馬伕,四周還有來來往往的人,殿下也未免精力旺盛了些。”
亓白喉結滾動,張口聲音嘶啞的不行:“叫你撩撥,如今到知道害怕了。”
柳珏咬牙辣手摧花。
“嗯哼——”亓白倒吸一口涼氣,咬牙忍耐,眼中冒出焰火。
“這才叫撩撥。”柳珏也知曉現在並非合適的時候,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