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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頂撞太子(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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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罪狀交到御天帝手中。

“亓清帶來,朕倒要好好問問他有沒有將朕放在眼中,竟然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弄權,穆家……”

一切盡在不言中。

亓清一進來便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參見父皇!”

御天帝身體微微往前傾,雙手壓在膝蓋兩邊,壓迫感驟然而起。

“朕看你眼中根本就沒有朕!”

亓清膝行幾步,面露苦澀:“父皇,是兒臣沒有約束好手下之人,請父皇責罰!”

御天帝倏地站起來,側身背對著光,沉聲道:“三皇子下獄,穆貴妃禁閉,待事情查清。”

亓清猛地抬頭,看向御天帝,張了張嘴,身體頹了下去。

亓白親自將亓清關押到大牢,離開之際,亓清突然說:“我自小便知道父皇偏心你,無論你如何行事,父皇從來捨不得重罰你,若今日之錯在你身,恐怕又是禁足了事。”

亓白頓住,側身看了過去,他微微笑了一下:“這樣的事誰知道。”

亓清靠在牆上,身體漸漸滑落。

牽扯出的人越來越多,被下獄的人越來越多。

一個科舉舞弊案,數年未曾滿過的牢房竟然人滿為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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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貴妃靜坐在宮殿之中。

聖旨下來之時,宮女驚鴻慌張地說:“貴妃,要不要跟家主說?”

穆貴妃吐出一口氣,美目微爭:“晚了,陛下對穆家恐怕早有清理之心,我多次提醒收斂鋒芒,可他們欣喜太過,以為亓白活不長,太子之位便定然是亓清囊中之物,卻忘了陛下未必覺得自己活不到幼子成人之時。”

驚鴻跪地哭泣:“貴妃娘娘,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難道看著三皇子下獄不管嗎?”

穆貴妃起身,鬢髮之間的流蘇步搖微微晃動:“我只怕穆家多做多錯。”

驚鴻委屈道:“奴婢真為貴妃不值,為穆家不值,當初陛下從民間回宮,多有不便又無根基,要不是貴妃嫁給陛下,穆家鼎力支援怎麼會有陛下的今天。”

穆貴妃秀眉輕蹙,語氣嚴肅:“休要再說這些話,生了事端。”

她行至床前,抬頭看向窗外。

清風簌簌的撥弄著樹枝,瑩瑩的露珠劃過葉面,從梢頭滴落大地。

驚鴻雙眼泛紅,拿了披風蓋在穆貴妃肩膀之上:“太子這幾年行徑越發張狂,當初宮中烹煮活人,也不見陛下懲罰,此次科舉舞弊,三皇子未傷一人,卻將三皇子下獄,貴妃娘娘奴婢心中替你們不值啊!”

穆貴妃攏了攏披風:“幸好此事未出現傷亡,太子烹煮活人是為的什麼,你難道不知道?”

“對於陛下而言,上次止於奶嬤嬤和一個侍衛,已經是極大的寬厚忍耐。”

驚鴻不忿。

穆貴妃一字一句地說:“你記住,他欠穆家,並非大夏欠穆家,也並非太子欠穆家,宮中打鬧,陛下能容忍,但在宮外打鬧便是動了大夏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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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口。

柳珏扶著亓白的手上馬車,正要鬆手,手上一緊,柳珏轉頭疑惑不已。

亓白抓住柳珏的衣領,仰頭擒住那唇瓣,狠狠的吸吮,直叫人暈頭轉向。

盛春縮著脖子,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見兩人唇間的一抹血色,她搖搖頭,原來親嘴還出血,好可怕。

一葉低頭,垂眸,眼不見心淨。

柳珏喘息著坐在馬車上,涼風呼呼的吹。

“我等你回來。”亓白死死盯著柳珏的眼睛,每一個字都說的極慢,像是要印在柳珏的心上。

柳珏微微點頭:“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馬車緩緩行駛,柳珏開啟暗格,拿出準備好的吃食。

一路上吃了就睡,睡了就吃,雖然有劫匪,但是有驚無險的到了令國邊境。

當初他讓其他人先回去,帶走了他的手諭,叫丞相鬱正業監國,現在從城門口有序的人員往來看起來,令國並沒有亂。

入城之後,百姓依舊照常生活,看來還沒有亂。

當年他殺掉老皇帝之後,幹掉了幾個兄長,其實沒有全殺盡,根本殺不盡,就算殺盡了也會在不經意時冒出來個有血緣關係的人,也沒有檢測機構,驗證血緣關係,誰說是就是。

他在去大夏之時直接將那些皇子王孫全帶過去了,只不過放在大夏皇城外的深山谷裡,留下了侍衛看守。

本來出使大國,就帶了無數金銀,侍衛若干,皇室那些人帶上是順帶的。

後來的頻繁出宮也是為了給留在皇城的人傳遞訊息和錢。

畢竟養著一群人需要錢。

沒有皇室之人在令國,他又讓忠心令國的鬱正業監國,就算有人心懷不軌,鬱正業也絕對不允許。

否則他就會讓令國皇室斷子絕孫。

帶著亓白的金銀回國,一路暢通無阻,直達宮中。

聽聞他回來,鬱正業立即帶著這段時間的監國卷書放在柳珏的桌子前。

柳珏當著鬱正業的面,看了好幾個小時。

沒什麼大事,能鬧事的人要麼在陰間,要麼在大夏。

而且他獲得大夏太子喜愛的事情由回國的使臣傳出去,誰奪了令國的皇位,他就能想辦法借大夏之手奪回來。

“丞相這段時間勞苦功高。”柳珏親自將鬱正業扶到座位上。

“朕知曉丞相衷心令國,朕也是,朕這段時間在大夏看到了大夏的強盛,而大夏強盛,我令國便永無翻身之地。”

鬱正業聽的連連點頭:“老臣只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令國強盛,不懼他國。”

他微微抬手,一片嚮往之色。

柳珏眼含淚水:“朕在大夏,屈辱至極,每年又要貢獻大量豬牛,糧食,金銀,讓百姓苦不堪言,若能攻破大夏取而代之,是朕此生所願。”

鬱正業老淚縱橫:“萬萬沒想到陛下有鴻鵠之志,老臣定當竭盡全力!”

那個臣子不想自己的國家強盛,而在強盛之國做流芳千古之臣,那是他所向往的。

若這強國是他一手促成,那真是此生無憾。

柳珏轉身走回座椅:“丞相,令國可有能用之人?”

他沉吟片刻:“會縱橫謀劃之人。”

鬱正業身子微微前傾,遲疑道:“陛下是說口才好,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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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珏回令國之後上了三天早朝。

第四天,夏朝的使者張清帶著書信來了。

柳珏早有準備,只叫丞相接見,又叫身形相似之人穿上帝王服飾扮作自己。

只是使者是張清,他有些意外。

張清走完流程之後提到了柳珏。

柳珏順勢出現,都是熟人,也沒有什麼好在寒暄的。

“居然是張清大人,真是讓人意外。”

他的視線掃過對方的臉,跟之前苦苦哀求,只能以命威脅才能得個公道的人差距太大。

張清笑道:“不敢,當初都虧柳公子,讓我看清楚,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柳珏心想,所以你現在是轉投太子了。

“張大人現在被太子委以重任,想必是科舉舞弊案有了結果。”

張清笑道:“柳公子走了半月不到,皇上便下旨抄了穆府,抄出歷年來科舉中作弊的人員名單,按律法處置,又將三皇子貶為庶民終身囚禁,不得再出府邸。”

“柳公子離開一月時,重開會試,我也是那時有了機會再考一次,有幸得聖上賞識。”

柳珏笑道:“張大人謙虛了,從大夏入令國路途遙遠,張大人不要客氣好吃好喝的住著。”

張清搖頭,也不繞彎,說:“太子命我儘快帶柳公子一起回大夏,若是柳公子還有家人需要安置,不妨一起送入大夏,太子會為柳公子安置好家人。”

柳珏笑了笑:“我的家人不……好,那就要多麻煩張大人了。”

他突然想到這是個光明正大帶人入大夏的機會,那就帶四個人。

“張大人在宮中多住幾天,我這就回去告訴家父。”

鬱正業擦了擦汗,先帝已經在陰間,這樣想著,人聲鼎沸的大殿冷了起來。

柳珏迫不及待的下去安排。

張清出聲阻攔:“柳公子,太子殿下讓我給你帶了一封信,公子先看看吧。”

柳珏頭也不回的抽過來信,邊走邊拆開。

這信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就是在說一些威脅他不乖乖回去就要攻打令國的話。

你看看這就是人家的底氣。

三六拿著一本書出現【你也威脅他,你就跟他說再逼你,你就去死】

柳珏看了一眼三六手裡拿的書,是《綠茶是如何煉成的》。

“你一個系統茶給誰看?”

三六【綠茶也要研讀心理學,才能牢牢抓住男人的心】

柳珏揮了揮手:“我不會用自己的命去威脅別人,這種行為太過愚蠢。”

鬱正業從柳珏身後出現:“陛下。”

柳珏轉身,月光如琢輕輕的吻著他臉,他隔空虛扶:“丞相不必多禮,丞相曾經做過朕的太傅,是朕的老師,以後都不必多禮。”

鬱正業微微一愣,轉而笑著說:“陛下,再次前往大夏,勢必危險,此次跟隨陛下前去之人,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陛下可有人選?”

柳珏垂眸,看了看指尖的薄繭:“丞相可有人選,朕信愛卿。”

鬱正業藏於袖中的手,摩挲著布料,片刻後道:“衛勒年不過四十,沉穩有幾分武功不至於拖了後腿,至於女子……呂馥,年三十七,此女機敏,有些拳腳功夫,是跟隨陛下入大夏的最好人選。”

柳珏眯了眯眼睛:“朕還需要一個弟弟。”

他伸手拍了拍鬱正業的肩膀。

鬱正業閉了閉眼:“犬子鬱陶,年十八,可替臣跟在陛下身邊。”

柳珏揚起唇角,笑道:“甚好。”

“有丞相在,令國定然能更加強盛。”

鬱正業沉思片刻又道:“陛下前些日子說的人,臣找到了,祁成雙此人圓滑,口才卻是好的,陛下若是想派人前往周邊國家說服各國聯合滅夏,他是最好的人選。”

柳珏指尖摩挲著腰間的蟒紋玉佩,溫潤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

月光一點點傾斜,微風輕輕的拂過他的臉頰,柔柔的。

已經至六月,晚間的風都帶著一點熱氣。

“一切交由丞相,朕放心。”

略帶涼意的話落下,像是石子擲於湖中,盪開一圈圈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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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兩日,柳珏把他們一家的家族史編纂好,給另外三人,一人一本,要求他們牢牢記住。

又隔了兩天,張清催促。

柳珏帶著另外三人坐上馬車。

馬車搖晃,轉眼已入秋。

馬車入大夏境內,入眼之處金黃一片,風一吹沙沙沙的響。

“這便是大夏,果然地廣人稀。”鬱陶從掀開的車簾看去。

“以後公子與家人定居大夏,這樣的場景不足為奇。”張清笑道。

柳珏笑道:“張大人,家母家父不便進宮,望大人能稍稍寬容些許時間,讓我為他們安置一處 宅子。”

“不必,殿下已為公子置辦好宅子。”張清跳下馬車。

“請公子跟我來。”

幾人跟著張清來到了一座大宅子面前。

他敲了敲門,裡面的小廝開啟門。

“這是殿下第一次大捷時陛下賞的宅子,這麼多年也未住過人,殿下知曉公子會帶家人回來,便早早叫人打掃著。”

鬱陶撇撇嘴,就是不稀罕,大夏的東西有多少是令國貢獻的,現在陛下還要為了千秋大業臥薪嚐膽。

柳珏本來想找個不遠不近的地方租個宅子,方便手底下的人聯絡。

現在這個宅子離皇宮比較近,一路過來,周邊也是些官員府邸。

危險,但也意味著機會,有更多的可能,瞭解官員的動向。

柳珏給呂馥一個安撫的眼神。

衛勒視線隱晦的看向四周。

張清介紹了一圈口乾舌燥,也不見幾位露出一點欣喜的樣子,他又瞧了瞧日頭,覺得時候不早了便說:“柳公子,今日恐怕要先隨我去東宮回稟。”

柳珏點頭,做了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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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白立在海棠樹下,幾月不見消瘦了許多,風一吹,寬大的衣袍空蕩蕩的飄著。

“殿下,我回來了。”柳珏站在三米開外的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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