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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瘋魔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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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外出遊歷,經過一片原始叢林,偶遇一個重傷垂死的青年。當時善心大發,便順手將他救了下來。這青年甦醒之後,便立刻狀若瘋魔,欲要遁離。我將他打暈,又為他調理身體。數日過去,那傷勢才逐漸恢復。他才將自己的經歷講與我聽。”

“事情的緣由僅僅是他的三歲的女兒,在玩耍之時不慎將一位外出遊獵的大人腳上的靴子弄上了泥汙,他們一家五口便遭到慘無人道的屠殺。他的妻女父母都橫屍荒野,頭顱甚至被掛於城頭之上,遭萬人汙衊唾棄。”說到此處,呂季同衣衫無風自動,滿面怒容。

眾人一時間也是義憤填膺,這青年應該就是李繡花的師父,瘋魔劍聖夜狂歌。

“我當時也是年輕氣盛,但真要我去為他尋仇確是無難做到。不是我冷漠,只是因為我是書院山長首徒,一舉一動都代表著蒼梧書院的態度。可心中憤慨難以平復,我便自作主張代師收徒,在那片叢林中一住就是五年。傳他功法武技,希望有朝一日他可以親自復那血海深仇。”呂季同嘆了口氣,顯然對自己當初的顧忌有些不滿。

“他倒真是天賦異稟,也異常的爭氣。不過短短五年時間便邁入天武境。後來我有事返回書院,叮囑他不到山海萬不可去復仇,他滿口答應,便自行在林中修煉數年。後來在一次探索遺蹟的時候,意外得到了一件地階上品靈寶,正是這把枯木殘劍。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仇恨,提劍一路殺上皇城,成就了他瘋魔劍聖的稱號。”說到此處,呂季同滿臉自豪,拍了拍李繡花的肩膀。眾人心道,這山長大人看來也是性情中人,只是禁錮太多而已。

“我聽聞此事,便將來龍去脈告知了師父。師父顧不上苛責,讓我全力趕往,去救這個素未謀面的徒弟。我一路狂奔,這才堪堪從幾位天武境大圓滿的宗派長老手中,將他救回。那時的夜狂歌其實僅僅只是天武境中期的修為,但靠著那把枯木殘劍,吸收本命精元。讓他修為一時間暴增,斬殺了無數大能修士,甚至在數十位大宗門長老的合力圍攻下,依舊不落下風。”說起這個師弟,呂季同滿面紅光,顯然是頗為驕傲的。

“可是這枯木殘劍雖然神異,但激發它的卻是人的本命精元。當我將狂歌救回書院的時候,他已蒼老的猶如百歲老者,行將就木。我與師父二人,耗盡心力,總算是將他救了回來。不過他一身的修為也是所剩無幾,僅勉強維持在鑄靈境中期。自此他便潛藏於蒼梧書院祖師涯,一直閉關自修。”

呂季同抬頭看向納蘭辰,說道。“說起來,你的父親納蘭滄海,還是在內院與人爭鬥之時,被下崖採藥的狂歌所發現,這才有了拜入師父門牆,成為關門弟子之事。表面上滄海是我一手帶出來,教授他功法武技的,可實際上,他一身修為,都是狂歌代師教,最疼小師弟的也是狂歌。”

納蘭辰聽聞也是為之一震,這等秘辛父皇從未提起過。不過朝堂之下,偶然有人提起過瘋魔劍聖夜狂歌的名號,父皇並沒有如其他帝王一般,對他屠戮宗門的修為深惡痛絕,反而是露出一副崇敬的神情。

當時的納蘭辰只是以為,父皇是欣賞他那嫉惡如仇的性格,和那強橫的實力。現在想想,那可是父皇的師兄啊。聽到旁人詆譭沒雷霆震怒,就已經算是好修養了。

“狂歌在書院內一待就是數十年,雖然之前重傷在身,修為進境緩慢,還需要不斷的吞服丹藥來修補受損的本命精元。但他天賦超群,在這等情況之下,修為依然穩步提升著,也會偶爾外出行走,屠殺那些罪大惡極的通緝令惡人,往往又是掀起一陣血雨腥風。瘋魔劍聖之名,逐漸深入人心。“

“大約是在數十年前,狂歌修為重回天武境大圓滿,相較於我這個師兄,還要強上數分。可那山海境的門檻,卻無論如何也難以邁過去。師父說他因為殺戮心魔長存,影響了道心,便禁止他再造殺孽,讓他從此隱姓埋名,外出歷練,平復道心,不入山海,不準迴歸。”

“繡花,你剛才曾說你師父他坐化了,可實際上是他勘破心魔,破境成功,邁入了山海之境。至於為何消散,據我想應該是去重塑肉身了。畢竟當年也是個風流倜儻的帥小夥,如今卻成了一個垂垂老矣的糟老頭,他勘破心魔怎能不恢復形象呢?所以你大可不必為他擔心,相信你們師徒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呂季同笑著搖搖頭,“狂歌這小子啊,一消失就是數十年,一點音信都沒有。要不是有令牌在此,能感應到他的存在,我還以為他早已故去了呢。此番他讓你前來書院修行,應該就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夜狂歌的徒弟,果然是不一般啊!哈哈哈!”

呂季同放聲大笑,自己的師弟終於是先自己一步邁入了山海,還收此佳徒。這等事情,自然是可喜可賀。只是師父雲遊已十數載,不然知曉此事,也定然會眉開眼笑的。

也不知師父此時雲遊何處,真羨慕他那種逍遙自在的生活,呂季同心中不由一陣神往。

“對了,繡花,你這名字是本就如此嗎?”呂季同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對李繡花問道。

“回山長大人的話,並不是的。我本名李如風,幼年時父母雙亡,是師父收養了我,又為我起了新的名字。師父還曾說過,這名取自:天生獨秀,花開半夏。師父沒教過我什麼文化,我也聽不太懂,不過師父給我起的,我也就這麼叫了。”李繡花撓撓頭,臉上泛起紅暈。

“原來如此,繡花之名,乃是狂歌女兒的名字,他給你起這名字,就是他走出心魔的第一步啊。”呂季同點了點頭,心中瞭然。

李繡花聽聞,自是開心不已,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我叫繡花,師父就走出心魔。但因為自己讓師父更好,那他就打心眼裡歡喜。

一番舊聞聽下來,眾人也一陣唏噓不已。

瘋魔劍聖夜狂歌,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修為經過反覆錘鍊,終究是洗盡鉛華,終於成就大道。

不過話說回來,李如風這個名字似乎更好聽吧。眾人把這個念頭,悄悄壓在了心底。

呂季同看著面前五位小輩,面露慈愛,“小胖子,霜兒,你們二人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小胖子如果你足夠爭氣,你父親那邊我來說。”

納蘭辰與聞人霜一愣,繼而大喜過望,小眼睛睜的老大,“這是真的嗎?山長伯伯。”

“那是自然,我看起來很像那種言而無信之人嗎?”

“嘿嘿,那自然不是的。”胖子嘿嘿一樂。

“至於霜兒你,右相還是知事明理的,也無需擔心。總之你們兩個小傢伙好好表現就對了。”

“謝山長伯伯。”納蘭辰與聞人霜躬身行禮,齊聲謝道。

“誒,對了。山長伯伯,那尹為君二人,不知……”納蘭辰還記著尹為君的徇私不公與侮辱謾罵,雖然自己當時壓住了脾氣,但這過後,卻絕不願饒了他。

“知道你小子還記得,剛才過來之前,我就已經處理了。那仇陽廢掉修為逐出書院,尹為君身為內院長老,徇私舞弊,有辱門風,禁錮修為,罰思過崖面壁十年。你可還滿意嗎?”呂季同笑著對納蘭辰說道。

納蘭辰點了點頭,嘿嘿一樂。

雖然這尹為君只被罰了個面壁思過,但其實這處罰對於他來說已經相當重了。畢竟無論如何他也是個書院長老,又要承他父親當初的恩情,一個徇私之罪總不能要了他的命。

呂季同這件事辦的漂亮,不等納蘭辰詢問,就將此事辦了個周全,任誰也是說不出什麼。不過這也是因為他對這師徒二人深惡痛絕,一息都不願等待。若是晚一會兒,指不定又有誰來求情。

“好了,諸位小友,我先送你們出去吧。記得下月一日不要忘記來書院報名,這是你們五人的玉牌,且收好,以後可是有著大用處的。”說著,呂季同手掌一攤,五塊通體青白色的身份玉牌出現在手中。

五人拿過玉牌,小心收好,躬身行禮,辭別呂季同。呂季同袖袍一揮,將五人帶出了書院。

這先祖祠堂是書院重地,非必要不許任何人進出。所以就算他呂季同是山長,也不敢明著將這五人送出去。只能以秘法帶他們出去。規矩不能破,尤其是規矩的制定者。

呂季同將五人送出書院,略做交代,便回到先祖祠堂中,這裡還有兩個魔物等著自己來解決。

回到先祖祠堂,呂季同將大門緊閉,一揮袖袍,打出一道封魔結界,瞬間將祠堂整個籠罩起來。

調整一番氣息,接著腳踏七星罡步,指掐法決,口唸伏魔咒。

“呔!”一聲清喝,那兩個暗影魔族身上的金榜飄轉而起,瞬間如墨的魔氣便噴湧而出。一聲尖厲的嘶吼聲,彷佛要刺穿人的耳膜。

呂季同不敢怠慢,體內靈氣瘋狂鼓盪,十指指尖激射而出十道金色的絲線,轉瞬間就將那魔物捆得結結實實。那如墨般噴湧的魔氣,也被金色絲線組成的光網壓了回去。

呂季同一拍拇指上的紫玉扳指,一個青綠色的玉質小葫蘆憑空出現。一甩手,小葫蘆便飛到魔物上方,滴熘熘的不停旋轉。

大手一招,之前捆縛著魔物的十道金色絲線,化做長龍飛回呂季同手中。那魔物沒了鎮壓,魔氣瞬間暴漲,眼看就要逃遁而去。

那玉質的小葫蘆,像是受到了魔氣的刺激。勐然間青綠色光芒大盛,一股強大無匹的吸力向魔物席捲而去,瞬息間便將魔物拽了進去,連帶著那如墨的魔氣也是絲毫不存。

呂季同招回小葫蘆,在手心把玩了片刻。另一隻手招過金榜,將小葫蘆投入金榜之中,金榜表面字跡遊動片刻,附著在小葫蘆之上。顫抖一番帶著玉葫蘆一起消失不見,帶起一串漣漪。

將金榜撫平,呂季同漫步走到無字石碑前,抬手將它掛了上去。那金榜光芒流轉,逐漸變幻形狀,最終化為一個縱貫石碑的大字——鎮。

呂季同躬身下拜,口言先祖聖安。之後轉身離去。

整個先祖祠堂恢復了往日的寂靜,燭火搖曳,莊嚴肅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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