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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咖啡屋裡的人很少,大家都在別的地方享受午休,正合星野久邇心意。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快樂社交,感覺和人交流也沒有那麼麻煩。
就是不能在第一時間看到Q醬的更新了。沒時間難過,比起這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拿出自己的活潑勁兒,戳了沐仁柃小窗。
天音附中沒有明確禁止把手機帶進校內,只是上課不讓用罷了。
——那天不是說過要請我喝奶茶嗎,班長大人~
還附加了可愛的顏表情。
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很奇怪?又不是很熟,而且還是異性……特別是,她那天還說不用。當時怎麼也沒想到,這句一聽就是客套話的約定,居然成了她約見沐仁柃的理由。
班級的群日常活躍,自從萬歲加入之後,每天都炸,找個群成員都怕手機卡死。
雖然萬歲只是偶爾冒泡調戲一下妹子就又打遊戲去了,也能引起很大的反響。
坐在這裡什麼也不點著實有些過意不去呢……這時,沐仁柃給了回覆。
——是說過。你現在需要嗎?
其實他還是有點詫異的,當時只是隨口一提而已啊。不過既然說了,就只能赴約。
只是……看了看躺在辦公室沙發上熟睡的西子沫,還是有點放不下心。
?
沐仁柃並不知道,他關門的聲音吵醒了淺寐的西子沫。
成了習慣的安全感突然消失,西子沫很怕再和前些天一樣有人敲門,這一醒,便睡不著了。
窗簾拉開一條縫,中午的陽光擠進來,有些刺眼。
剛好就看到從教學樓出來的沐仁柃。目光順著他的行跡循去,這個角度,恰好能看到咖啡屋。
是個深藍色長髮的女生,眉眼彎彎,面容玲瓏,穿著呲甜的小裙子,精緻得像個洋娃娃,沐仁柃在她對面落座。
剛開始,那個女孩自顧自滔滔不絕,歪著腦袋笑得很開心,還不停做出不同的手勢。沐仁柃帶著標誌性微笑,時不時應上兩句。
但是她突然就不說話了,低垂著腦袋,雙手不停地揉搓著膝蓋上的裙襬。
終於,她猛的閉上眼鏡,深吸一口氣再如釋重負的吐出,又開始說話,過程中從臉頰開始一直紅到耳根。
沐仁柃聽著聽著,收起了不合時宜的笑。
到底發生什麼了呢?西子沫不禁好奇。
而且……而且為什麼……為什麼有點不舒服呢?
?
沐仁柃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剛來的新同學,星野醫生的妹妹,班裡的又一焦點,洋娃娃一樣的女孩兒,對他說:
——“那天,我在辦公室的門口……看到了,她的畫。不、不是故意的!”
——“其實……我並沒有看清她的樣子,只看到了電腦螢幕上的畫,只是畫……”
——“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她,但是……那確實是她的畫……我不會認錯的!”
——“我……我、我……我喜……喜、喜歡她好久了!”
沒有什麼比最後一句更勁爆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句話,迴圈播放免費附贈回聲。
我喜歡她好久了。
喜歡她好久了。
好久了。
了。
???
他其實特別想問:“你之前見過她嗎?認識她嗎?甚至知道是男是女嗎?僅憑一張畫就這麼肯定?況且僅憑她的畫就能喜歡?真的清楚是什麼樣的喜歡嗎?”
但是還沒來得及問出一個字,那人又說:“班長大人可以幫幫我嗎……”
???這種事到底要怎麼幫啊喂!
小孩子就是喜歡衝動。
女孩子的心思已經不只是“他好帥好溫柔人好好我好喜歡他我該怎麼辦1551”那麼單純了嗎!
已經升級到“她的畫好美好舒服好好看好有趣我好喜歡我好喜歡她”這種境界了嗎!
先不說畫的問題,還有更重要的。雖然他也沒資格說別人,但是一個兩個都這麼勇敢讓他情何以堪?哦對,忘了他們是兄妹。
兄妹!是兄妹!還是兄妹!
而且……而且……西北和西子沫可是父女!父女!父女啊!雖然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他彷彿看到了喜馬拉雅山腳下名為卡薩布蘭卡的六瓣天上百合……
?
練習室裡的聲音不絕於耳,籃球離開手掌,或許撞上牆壁,或許直接落地,彈到任意的地方靜止,完全無跡可尋。
就是不肯乖乖從籃圈裡經過。
實在累的不行了,沐仁柃就大字型就躺在地上休息,休息的差不多了就又站起來。
他把自己關在這裡,就自己。
誰也不想面對,什麼也不想管。
他並不會打籃球,準頭也不好,完全投不進籃圈,也不懂得規則動作什麼的,就是想發洩。
和自己較勁。
籃球撞擊地板和牆面的聲音充斥著整間屋子,把他包圍淹沒,汗水浸溼衣物,難聞的氣味也漸漸被適應,什麼也不去想,什麼也不想去想。
最近發生太多事了,天音附中月月都有活動,在此基礎上,上天又送給他一個西子沫,處處需要照顧,彷彿離了人生活就不能自理,還楚楚可愛讓人慾罷不能,好巧不巧她還是碉堡了的LT的大小姐,好巧不巧還生病了,好巧不巧來看的醫生還隱晦地表明自己鍾情於西北,好巧不巧他妹妹居然又喜歡西子沫,好巧不巧倆人一個是萬歲的表哥一個是萬歲的表妹!好巧不巧後者還請自己幫忙?
好巧不巧這時候還要辦什麼演唱會。
又是這樣,每次臨近登臺演唱,他都會焦躁不安。明明平時再多的事也不會如此情緒失控。
?
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逃避一會兒像回事兒就得了。
可是他該怎麼跟西子沫說。
還是不說?
正糾結著,不知不覺到了辦公室門口。
無聲地嘆了口氣,推門進去。
西子沫坐在筆記本前,戴著沐仁柃送她的防藍光眼鏡,一隻手拿著啃了兩口的芝士吐司,回頭看他。
“餓了嗎?其實……上次的粥還好吧?”問完就覺得自己在說廢話,人家明明就吃了一口,而且吃完還哭了。
出乎意料的點頭。
“你喜歡?”
點頭。
沐仁柃有點開心:“其實我可以每天都幫你做的,也不是很麻煩。”
點頭,並且把吐司放在桌子上,和他面對面,垂下眼簾。
不久前剛幫她剪過的劉海兒此時長得正好,她的睫毛又長又密,由於鏡框很圓,顯得臉更小了,紅色的框架和冰藍色的頭髮很是相配。
不過此刻她有些不一樣,雖然和平時同樣漠然,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還是不說話,還是不怎麼動,但是沐仁柃能清楚地感覺到:她有些不開心。
於是試探性地問:“怎麼了?”
搖頭。
“不能告訴我嗎?”
搖頭。
“可以打字給我。”
搖頭。
沐仁柃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抬頭準備嘆氣來感嘆自己的不容易,看到了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的落日餘暉。
她平時不喜歡拉開窗簾的,這是?
走到窗戶旁邊朝下望了望,一切都明白了。
小傢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