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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章 讓我們蕩起雙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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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背對著她,朝著走廊的盡頭走去,陳寶珠蔑視了跟在了女人身後,惡狠狠的想上去摑女人兩個耳光。

走廊明亮的燈光在盡頭轉角後變得暗沉,只有兩盞LED的的小燈亮著,陳寶珠加快了步伐,“哎,你站住。”

她叫住了在轉角處的那個女人。

女人停下腳步,復古的旗袍在暗沉的光線中顯得有些陰森,帽沿下的女人緩緩的側過一張臉,那張熟悉的臉在暗沉的燈光下顯得愈發蒼白,嘴角的一絲詭笑令陳寶珠毛骨悚然,她嚇得霎時臉色蒼白,心臟如抽離了身體的恐慌,極度緊繃的身體不知所措。

她續退後數步,心臟在砰砰直跳,她驚恐的直搖頭,抖著聲音斷斷續續,“這不可能,不可能……”

“覃太太……”

一個侍者認出了她,禮貌的叫了她一聲。

陳寶珠驚恐未定,她抓著侍者的手,“這個女人……”

“覃太太,這哪裡還有女人?”

陳寶珠愕然,她再次望向那暗沉的轉角,女人的身影早已不見,什麼都沒有。

她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額頭早已滲出汗水,她用紙巾擦了擦,不禁在心中疑惑,是我看花眼了嗎,還是我神經衰弱?她捂著怦怦直跳的心口安慰自己,肯定是我看花了眼,肯定是我神經衰弱出現了幻覺。

她平復了心情,便走入覃家恆的房間,但覃家恆根本不在房間。

這時那個侍者又跟過來告訴她,“覃董事長去了二樓吃飯。”

陳寶珠入了電梯,按下了去二樓的按鍵,電梯門緩緩合上,裡面光滑的鋁合金像一面鏡子一樣照著她自己的身影,頭頂的燈突然閃了一下,接著便是明明暗暗的不停的閃爍,看著鏡子中明滅的自己,陳寶珠的心裡直發毛,突然感到背後陰風陣陣,鏡子中又出現了那個女人的面孔,她就站在陳寶珠的身後,陰森慘白的臉看著她笑。

陳寶珠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驚悚的豎起,雙腿像灌鉛般沉重,她驚恐萬狀的接近崩潰的邊緣,喉嚨終於發出了一聲極驚悚扭曲的驚叫。

電梯的門開啟,有人看見陳寶珠縮在電梯的角落瑟瑟發抖,眼神透著極度的驚恐,毫無血色的臉像一具屍體。

“覃太太,你怎麼樣了?”

神情恍惚的陳寶珠似乎聽見有人在叫她,她渙散的目光透著機械的遲鈍,蠕動的嘴唇像細蚊子一樣的聲音含糊不清,“江鈴蘭,我沒有殺你。”

“覃太太,你在說什麼?”

面前的幾個人七嘴八舌的看著她問。

陳寶珠定了定神,她的大腦在恢復了一些認知後,空洞黯然的眼神茫像看著眼前的一群陌生人,當江鈴蘭的臉又出現在其中,那鬼畜的笑令她緊繃的神經,在一聲發狂的驚叫後昏了過去。

陳寶珠住進了醫院,醒過來的她總是疑神疑鬼,晚上開著燈也不敢一個人睡,她硬拉著覃家恆不放手,看著瘋瘋癲癲的陳寶珠,覃家恆也不知她到底受了什麼刺激,他總聽見陳寶珠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有鬼。

覃家恆便以為她只是撞邪了,特意叫楊科去寺廟求了一張護身符,放在陳寶珠的貼身錢包裡,覃一航和覃若飛兩兄弟也趕去醫院,看著病床上的陳寶珠神情畏怯,完全沒有往日的自信和跋扈,兩兄弟雖然很疑惑,但輪流陪伴讓陳寶珠的心情安穩了許多。

醫生在給陳寶珠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後,得出的結論是精神過於緊張和焦慮,只開了一些安神的藥便讓她出院。

覃家恆接陳寶珠回到家,陳寶珠坐在床上,看見床頭放著一張驅邪符,心裡突然很感動,在她最需要安全感的時候,覃家恆還是很關心的陪伴了她。

自家的床睡的就是比醫院舒坦,枕頭被子還是熟悉的氣味,還有覃家恆在身邊,她不管覃家恆願不願意,晚上就是要抱著他睡,要不然就折騰一晚上說自己怕鬼。

伏在覃家恆的臂彎,她才有踏實的安全感。

年少時的她對覃家恆一見鍾情,高大帥氣的身姿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芳心。她總想將他牢牢的抓在掌心,但越是這樣,桀驁不馴的覃家恆便離她越來越遠,她的脾氣越來越不好,一度讓覃家恆很反感,這才讓我有心機的江鈴蘭有機可乘。

也許覃家恆顧及她的身份或者感受,又或者他其實並不愛江鈴蘭,才沒有讓生了兒子的江鈴蘭入他覃家的門。

她自小如公主般的長大,身邊獻殷勤的男人不在少數,她偏偏看上了覃家恆,婚後的她嚮往被人寵,但生性冷淡的覃家恆從未對她說過一些濃情蜜意的情話,她一向深信多疑,越是抓不住卻越總想抓住,只要任何一個女人走近覃家恆,都會被她知曉,然後進行羞辱。

但不管怎樣,覃家恆還是很大限度的容忍了她的脾氣。

昏黃的燈映著覃家恆的側臉,他緊閉的雙眼仍有一股子冷漠,雖然50多歲的人,但面容及身材保養的很好,看上去只是40多歲,比起年輕時候的風姿俊雅,現在的覃家恆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魅力,讓陳寶珠依舊著迷。

臂彎裡的她漸漸聽到了覃家恆輕微的呼嚕聲,她心安的笑了,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呢?

夢裡,她又看見了江鈴蘭那張臉,被嚇醒的陳寶珠是一身的冷汗。

覃岸除了公司的事務之外,很多的時候便和唐琰在一起出入風月場所,他的身邊因此多了各式各樣的女人,有的女人大膽的直接坐上了他的大腿。

風言風語很快傳到了蕭雅的耳朵,她對覃岸的表現非常的不滿。在一間昏暗的酒吧,蕭雅看到一個穿著極其暴露的性感女人坐在覃岸的身邊,兩人神情曖昧,不時的碰著酒杯,又說又笑。蕭雅的臉色很難看,她走過去以高冷的姿態,憤怒的盯著覃岸,那女人看了她一眼還冷嘲的說了一句,“你走錯地方了吧?”

蕭雅搶過女人手裡的酒杯,將剩餘的酒潑在了女人的頭上,“你幹什麼?”

那女人氣的蹭了一下站起來,臉色突變的就想開撕,覃岸制住暴躁的女人,淡定的拿了幾張紙巾擦去女人頭上的酒漬,又扔了一沓人民幣,這才讓女人的怒氣平息下來。

他跟著蕭雅出了酒吧,在清冷的停車場,他倚靠著車掏出打火機,點燃一根菸燒著,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委屈又憤怒的蕭雅看著他問:“難道你沒有什麼對我說嗎?”

已有三分醉意的覃岸將目光與天空對視,保持了沉默。

他的表現讓蕭雅更加的不滿,過激的聲音也大了很多,“我不明白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覃岸不以為然的哂笑,“男人花天酒地不很正常嗎?我們還沒有結婚,你就已經看不慣了嗎?”

蕭雅像不認識的一樣看著他,“尚禮,你變了,我以為你和其他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人都會變的,沒有誰能保證誰對誰會忠誠一輩子。”

“你這話什麼意思?”

她直視覃岸,覃岸吞雲吐霧間,像是沒有聽見她說話。

覃岸這段時間對她的冷落,使得她心中堆積了很多不滿的情緒,她想在覃岸的面前哭訴自己的委屈,一個會撒嬌的小女人,有時候用眼淚會博得更多的同情,解決事情的效果也會事半功倍,可她是知書達理的世家小姐,還是放不下自己的尊嚴,便選擇理性的與他對話。

“尚禮,你愛我嗎?”

覃岸似笑非笑的表情帶著三分的不屑,“為什麼你們女人總動不動就問男人你愛不愛她,你們的腦子裡除了愛情就沒有其他的嗎?”

“我這麼問是因為我覺得你不夠愛我。”

蕭雅委屈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她事事遷就,總是為對方著想,換來的還是不理解的冷落,她心有不甘的問:“尚禮,我到底哪裡不好?”

覃岸還抽著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語,蕭雅又問:“你為什麼你變得如此之快?你告訴我,哪個才是真實的你?”

覃岸眯起眼慵懶的笑了笑,“裝的太久,很辛苦的,現在的我隨心所欲,有什麼不好?”

蕭雅忍不住的怒吼,“那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覃岸還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蕭雅,很抱歉,我沒有達到你心目中的預想,如果你還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就應該接受這樣的我。”

蕭雅在眾多的男人中選擇了覃岸,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錯,又怎能會輕易的放手。對於覃岸的一番話,自尊心很強的她立刻態度強硬的反駁,“不,我不能接受,我要的是一個完美的高尚禮,他的心中只能有我。”

“可我並不完美。”

“尚禮……”

“嘿,高總……”

一個聲音打斷他們的對話。

“你在這兒幹嘛呢?趕緊來喝酒呀,有幾個美女都等不及啦!”

唐琰喝的滿面紅光的跟著跑出來,他醉醺醺的拿著酒瓶,興奮的衝覃岸揮著手。

覃岸叼著煙也跟著興奮起來,“好,我等會兒就來。”

蕭雅咬著牙盯著他,“還要進去嗎?”

覃岸風雅一笑,“喝酒嘛,當然要盡興,要不你也一起?”

蕭雅又連續盯著他數秒,然後咬著唇拉開車門,憤怒的將車門關的砰一聲響。

看著離去的蕭雅,覃岸的神色冷靜下來。

回到包間,幾個嗲聲嗲氣的女人還興奮的拉著他們又要喝酒。覃岸冷著臉,極其冷峻的眼神掃視她們一眼,幾個女人觀察到他態度的轉變,不敢再嬉鬧,很識趣的放下酒杯推推搡搡的離開了包間。

包間裡頓時平靜下來,只剩下覃岸和唐琰兩個人,唐琰倚靠在沙發上嘲笑他,“你把你這麼漂亮的未婚妻都得罪了,你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咯。”

覃岸朝他撒氣,“閉上你的烏鴉嘴。”

唐琰挑著眉撇撇嘴,“誰稀罕說你。”

他隨手點了一些歌,歡快的音樂蹦了出來,在包間撒歡的迴旋,他拿著麥手舞足蹈的跟著唱,“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

覃岸也拿起麥,很認真的唱著,“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

“黑黑的天空低垂,這樣的繁星跟隨蟲兒飛,而你在思念誰……”

“小燕子穿花衣……”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黑貓警長……”

“可愛的藍精靈……”

兩個人手腳不協調的嗨著,唱了大半宿的兒歌,偶爾進來的服務生以詫異的目光盯著二人,這是有多麼不正常,才來這裡唱兒歌?看著桌子上凌亂的空杯,服務生肯定他們是喝多了。

唐琰錄了覃岸的影片發給風小斐,已睡著的風小斐被唐琰發的影片吵醒,她看著很嗨的覃岸唱著兒歌,一時有些驚訝,過於幼稚的行為是在釋放壓力嗎?

唐琰繼續錄影片被覃岸發現,“你在幹什麼?”

“錄影片啊。”

覃岸一聽便伸手去搶手機,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你妹的,我唱個歌而已,你錄什麼影片啊?”

唐琰抬高手躲避嘻哈,“我只發給小斐。”

“呃……”覃岸一聽很認真的問,“那要不我再唱一次?”

“得了吧,你唱的鬼哭狼嚎的,小斐聽了估計都驚悚的睡不著。”

面對唐琰的人身攻擊,覃岸一點不介意,還傻笑的對著唐琰的影片問:“小斐,你睡了嗎?”

唐琰將這些片段都傳給了風小斐,風小斐看著他們打鬧忍不住笑了,又叮囑唐琰,記得早點回家,別喝那麼多酒。

覃岸的手機有數十條未接電話,他一個也不回,直到凌晨才回了家,客廳的燈依舊燈火通明,高子維板著臉坐在沙發上,那樣子像是在專門等他,看來一頓批評是少不了。

“爸,你還沒睡呢?”

“你還知道回來呀,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酒吧太吵,沒聽見。”

“你有時間去酒吧,為什麼不多陪陪蕭雅?”

覃岸耷拉著腦袋坐在沙發上,“蕭雅和你告狀了?”

高子維依舊板著臉,“告狀怎麼了?她可是我未來的兒媳。”

覃岸發著牢騷,“可現在不還不是嗎?”

高子維憋著一肚子的氣看著覃岸發飆,“你發什麼牢騷,能娶到蕭雅是你的福氣,她是哪裡配不上你嗎?”

高子維發火的樣子總是橫眉豎眼,連語氣和他母親江鈴蘭都非常的像,就像是江鈴蘭附在了高子維身上,這讓覃岸有時都產生錯覺。

他怔了一怔,不想做無謂的爭吵,只平淡的說道:“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高子維追問:“你想怎麼處理?”

覃岸也有些不耐煩,“怎麼處理都好,用不著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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