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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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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稱呼對於馬秀秀來說,就是直接挑釁打臉。讓隨身的丫鬟出去,在門口看著,不讓外人打擾她們說話。

原本不過是好奇,看看長得什麼樣子。沒露面就擺譜,見面後,更是當面挑釁。果然長得好看的人,都是特別討厭,惹人嫌。這是自小得到的觀點,隨著長大過程中,不斷實踐,越來越證明這項判斷。最看重的位置被人當眾冒犯,被婆婆和夫君不待見,當面指責之類的,不敢說太多,反抗等表現,是自小的教育形成的習慣。你這個沒有身份的跟在夫君身邊伺候的,怎麼能一見面就給人難看。

“你應該叫我謝夫人。我可是謝府明媒正娶過來的,而你不過是死皮賴臉,跟在男人身邊的一個玩意兒。”

一直都在幻想著這一天,總是有人阻止,沒辦法實現見面。眼前的人,就是十幾年前,事情的罪魁禍首之一。為了自己和肚子孩子有一個合法的身份,家族不至於蒙羞,聯合父兄一起尋找合適的背鍋者,看中目標,不管對方的情況,是否願意,不顧一切,利用、打壓等,用盡手段逼迫,人沒辦法改變觀點,就從長輩身上下手,利用局勢動盪,設套陷害,逼迫對方,不得不選,實現自己的目標。讓他們母子在有爭議中生活至今,球球心中不平,不滿,她的心又何時平靜過。

“明媒正娶,懷著孩子明媒正娶嗎?看第一個孩子是女孩,找一個不認識的,解悶,生下一個男孩。”

能確定這就是當年的人,夫君不肯碰自己的原因。擁有著視為資本的皮囊,是她渴望,一直沒辦法擁有的。十幾年間,自己已經老去,青春不在,眼前的人還如雙十少女一般。美麗的容顏,越來越討厭。

“你這是向我宣戰嗎?我也不愛那個男人。”

欣賞她的坦誠,但沒辦法釋懷曾經的傷害。

“宣戰?你除了佔了一個名聲,給外人看,還有什麼。也挺佩服你的,為了父兄,親手害死深愛自己的男人,你女兒的父親。”看著眼前女人隱忍,微微一笑,話鋒一轉。

“女人的生活中不是隻有男人,談那個太膚淺。聽說你在孃家常住。拖你帶個話。給你的父親,我的師兄。用在老師那裡學的東西,親手把老師推向人世間罪人的位置後,這些年過得怎麼樣,是否心安理得的享用那些成果。”

這是馬家飛黃騰達的關鍵,也是沒辦法被一些世家接受的原因。家裡的人享受著富貴和榮耀,又怎麼會在乎當年做過什麼事。不過是遵循上面人的意思,推波助瀾,平白擔上一個名頭。

“你原來是罪犯的女兒,教坊司裡取樂,賣笑的。能傍上我夫君這個冤大頭,沉迷你的皮囊的,一定費不少力氣,有什麼資格這樣和我說話。”

“謝謝你在誇我漂亮,這點我知道,畢竟從小到大,見到的人都會這樣說。我是罪犯的女兒,而你是欺師滅祖小人的女兒。家父的罪,是敢於直言皇權統治的不平。被當成靶子,被平白犧牲。你的父親,家貧,接受老師的資助,得以有科考的機會,為了利益,榮華富貴,高官厚祿,背叛老師,曾經的恩人。”

這是少數人知道的事,她也知道這是對的。依舊不想聽到這樣的話。

“閉嘴。不要再說。”

曾經遭受的不平,如昨日。

“我說錯了嗎?”

沒有錯,馬秀秀只想要這個人,不要再說。起身走近,她坐著的位置,撲上去,堵住對方的嘴。

兩人廝打,在外面等候的丫鬟聽到聲音,開啟門,進入房間。謝雨霏剛到,看著孃親在和一個女人打架,身為女兒當然要上前幫忙。

元宵帶著老男人正好趕到,如果不是郡主非要跟著,他們會更加快一點。

三個女人不顧形象的撕扯在一起,府裡的小廝和丫鬟們不敢上前拉架,怕被波及,惹麻煩。

司馬雅看到後,怒火攻心,讓身邊的人去把這三個人拉開。

一個是在孃家居住的兒媳,一個是精心培養的孫女,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看臉蛋,狐媚子樣,還有兒子的態度,小心扶起,坐在椅子上,站在身邊,噓寒問暖。身份很明顯,不喜歡這樣的行為,礙於輕重,解決當下,其他事情以後再談。

“成何體統。”

做了十多年的兒媳,深知婆婆的脾氣和秉性。

“母親,是她挑釁我,不把我這個主母當回事。”

南宮珊珊剛經歷廝打,衣裝狼狽,臉上還有手指的爪痕。淚眼婆娑,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是姐姐,指責奴家在這半年期間,總陪在老爺身邊,照顧起居。回到府上,還跟過來近身照顧。可小廝畢竟是男人,在一些事情上不如女人心細。夫人不知怎,就上前撕扯奴家的頭髮,還抓臉。”

趾高氣昂的時候是惹人嫌,裝可憐的是遭人恨,編出的假話,沒有其他人作證,根本就百口難辯。

“我沒有。”

說完後,看婆婆的臉色,想要解釋,但他們剛才說的是父親做過的事,不適合到處宣傳。這個女人就是吃準自己不敢,於是編出這樣的話,讓她處在這個位置上。

司馬雅看著愣神,發呆,說不出什麼話的兒媳。不長腦子的玩意,嫡出的怎樣,笨,照樣不上臺面。還有這個,自小養在身邊的孫女,精心培養,結果,在下人面前如此丟臉。她是謝府的嫡出大小姐,而不是鄉間的粗野村婦。

“沒有什麼。”

馬秀秀害怕這樣的婆婆。“沒。”

話還沒說完,南宮珊珊喊肚子痛。接著下身流出血。現場一陣慌亂,謝德安心疼愛人,急出汗,謝琪擔心母親,礙於身份,只能在旁邊站著,沒辦法上前。

找來府醫診斷。已經有兩個月身孕,這胎沒保住,母親的腹部遭遇撞擊,導致流產。身體底子不錯,養到百天後,還可以嘗試著有孩子。

得到懷孕,又剛失去的訊息。讓當事人很吃驚,沒有想到會這樣,只是想著發洩出心中的不平,結果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淚,被府醫制止,說哭對身體不好。小月子要好好養。

謝德安心懷愧疚,枉顧兒子的叮囑,打算接下來,寸步不離的貼身照顧,抱起愛人,前往居住的房間,一路上。府上的人都看見,心中做出判斷,這位可是大老爺的心尖上的人,未來不能得罪。

謝琪得知這個訊息後,在腦海中一直在回憶,很確定,前世自己沒有弟弟,或者妹妹出生,那這個孩子也是沒有機會見到這個世界,心中有些惋惜。依照計劃,大小姐已經出現,大少爺在那裡。

司馬雅聽後,更加恨兒媳。家裡的孩子身份,心裡是一清二楚。兒子雖然是包養的,在心中還是認為有兒子血脈的孩子,才是真正親生的孫子輩。真心的希望這個孩子能夠留下,無論男女。可惜,真的可惜。

對兒媳說,“秀秀,你還是繼續在孃家待著,祭祖再過來。”

原本以為在孃家舒服,常駐沒什麼,但有了這個女人在,不想她得意。

“母親,我給雨菲挑選一個親事,臨安蘇府的嫡出公子,蘇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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