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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鬼的貴妃宮還在演一出大戲。
製造混亂的幾人早就回清宏居美美的享受起了午餐。
“主子,你看清了嗎?”
梟一扮演的是侍衛不是太監,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入後宮,魏了和樓隕兩人出入的地方他基本都在外面等候。
哪怕在暗處梟一也不會隨意闖蕩,要是跟暗處的皇宮暗衛撞了個面對面那就尷尬了。
樓隕點頭,她的腦子瞬間記憶力還是很不錯的。
“宮女行列只有兩人是畫像上的人,但已經可以肯定國師的家人都在貴妃宮裡了。”
貴妃宮後面有下人的休息房,宮女和侍從都在後院,想要找人只需引開貴妃再趁機行事就行。
但若想直接在後宮裡帶走十來口人,就差直接拿著嗩吶跑到皇帝面前說他們是敵國細作了。
“如今我們在暗他們在明,倒是於我們有利。”樓隕說。
梟一思考片刻,問道:“主子,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不急,先將國師這邊的事情告訴乘雲,讓乘雲及時接應我們。而一域斷供被發現的時候,長公主會替我們聯合好各域一同斷供,到時候就是我們對國師下手的時候了。”
說完,樓隕眸底劃過凌厲的光,繼續說道:“但我們需要在極短的時間內處理好國師的事情,立馬出宮前往六域,不然等皇帝反應過來,我們在宮內就是等死了。”
眾人商討完後續的計劃後,倒是輕鬆了許多。
梟一見沒什麼事情後,又拿起了他的劍,去院子裡片刻不停歇的練武。
還真別說,梟一這段時間被刺激的見鬼似的練武,武功確實精進了不少。
這不,還在百米開外的人,他都能聽出腳步聲是魏鍾漁。
等魏鍾漁風風火火的剛抬手準備敲門,梟一就從裡面把門開啟了。
“七……哎!你嚇我一跳!”
魏鍾漁帶著笑敲門瞬間被梟一嚇了個魂飛魄散,連稱呼都忘記禮數了。
他後怕地拍了拍胸脯,才一臉哀怨地盯著梟一進了門。
結果剛進門就又掛上了他招牌的傻笑,急著步伐就往魏了的書房衝進去。
“七弟!七弟!你猜你哥我聽到了什麼驚天好訊息!”
整個居所裡都飄蕩著他的聲音,他笑的嘴巴都要咧到耳後了,腰間突發奇想的掛了個鈴鐺,也晃得噼啦啪裡作響。
魏鍾漁抬手就拍向了魏了身前的桌子,力道大得都震飛了案牘上的筆架。
魏了暗自心疼他的筆,認命地伸手擺回了他遭殃的筆。
魏鍾漁眉飛色舞,激動的唾沫星子直飛:“太子!太子那個蠢貨掉水裡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魏了抿嘴一笑,敷衍的點點頭。
魏鍾漁皺眉:“你這什麼表情,太子啊?那可是經常欺負你的太子!”他又眼睛一亮,賤兮兮地說:“他掉水裡了哈哈哈哈哈!你這都不幸災樂禍的嗎!”
魏了眨眨眼看向他。
他不僅知道他掉水裡了,他還是親眼看見的。
而一旁裝模作樣研墨的樓隕也不經意地說道:“他不僅掉水裡了,他還是光著身子掉進水裡的。”
“?!”
魏鍾漁瞪大了雙眼。
“還有這種好事兒?!”
他怎麼沒看見啊!虧了!!虧大發了!!!
樓隕神色狡黠,用手擋住嘴,悄咪咪地說:“當然,聽說有人在水邊撿到了太子斷裂的褒褲。”
“真的假的!!!”魏鍾漁激動的差點跳起來,他眼裡都快冒綠光了。
他又抬起右手捂著嘴,偷摸著笑,活像只搶了別人冬糧的松鼠,笑得十分狡詐。
“真是可惜了,這種場景怎麼你哥我怎麼就沒看到現場版的呢!”
魏鍾漁撇嘴,懊惱地打了空氣一拳。
樓隕和魏了相視一笑。
沒事,我們替你看了。
等梟一懂事兒的送進來茶盞和點心時,魏鍾漁立馬大搖大擺地坐上了旁邊的榻上。
“七弟你這兒的吃的怎麼也這麼寒酸,回來都這麼久了,也沒讓皇后給你加點吃的用的嗎?”他嘴裡叼著一塊餅乾,晃悠晃悠說話。
魏了想到皇后,眸間微動,還未出口,耳邊樓隕就先動作了起來。
樓隕帶著笑往魏鍾漁那邊走,邊說道:“害,還不是咱殿下無慾無求、過得清貧,哪像六殿下……”
她給魏鍾漁倒了一杯茶,眼神裡盡是羨慕:“整日裡吃的是西域貢品,用的是上好綢緞,這腰間掛的鈴鐺都是鑲金帶銀的……”
魏鍾漁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腰間的鈴鐺,羞澀地撓撓頭。
“嘿嘿——”
“這鈴鐺不過是四域做的小玩意兒罷了,你要是喜歡,本宮也送你一個!”
魏鍾漁財大氣粗,花錢送東西之類的過眼雲煙,絲毫不放在心上。
而樓隕更是逮著他一個人,薅得笑彎了眼。
“不過這四域做的東西越發難買了,本宮去拿物件,竟然還要留名登記之後才給調貨!”
魏鍾漁此話一出,在場其餘人瞬間明白,這各域想必已經通了信都傳達到各大戶去了,如今正等著聯合斷供,想必有的賣家都開始蠢蠢欲動了,正想盡辦法不賣東西呢。
各域的團結倒是比她想象之中要更牢固。
魏鍾漁話鋒一轉,他困惑的問:“哎七弟你知不知道,一域好像給軍需加碼了,據說這第二批軍需價格突然加價,搞得朝廷軍隊那邊這個月的軍需快用完了都還沒續上。”
一域斷供的事情這麼快就提前了?
價格戰估計是長公主那邊引導的,故意哄抬高價,但實際上一域根本就沒準備賣。
這樣一來,哪怕一域斷供也能給皇帝一個價格談不攏的障眼法,難怪魏鍾漁說四域還需要調貨,看來各域都開始減少供給,就等最後的撕破臉皮了。
看來他們也可以開始對國師動手了。
樓隕睜著無辜的大雙眼,語氣懵懂:“啊?還有這種事兒啊?我們殿下都不知道也?六殿下您懂得可真多呀!”
魏鍾漁哼哼兩聲:“也不看看本宮是誰。”
魏了在書桌那邊被樓隕的聲音可愛到了,他緊緊地咬住唇,拿起手裡的筆在紙張上一本正經地手忙腳亂。
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