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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歌為了給沈大叔信心,每日都會悄悄地問上幾句:
“姨父,感覺今天的腿怎麼樣了?”
“丫頭,不疼了。這兩天俺覺得身上可有勁了,拄著拐走路都輕快了。你姨母還說看著俺都胖了。”
沈大叔心情愉悅呵呵呵地笑起來。
“嗯,這是您的腿快好了的緣故呢!姨父,您這幾天加把勁,繼續堅持康復訓練。”
“行,丫頭,俺都聽你的。”
看著沈大叔的氣色越來越好,精神也不那麼頹廢了。方青歌心裡是說不出的高興。
再看於大娘的面色也是肉眼可見的紅潤有了光澤,幹起活來也聽不到她抱怨什麼身子不中用了,渾身難受啥的了。
看著老兩口的大變化。當然,方青歌不會說,你們老兩口有福,是沾了空間靈泉水的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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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算算沈大叔的腿也術後有半個來月了,方青歌覺得可以拆去夾板了。
於是她看著在院子裡鍛鍊的沈大叔對於大娘趁熱打鐵道:
“姨母,等一會兒我把姨父腿上的夾板拆了,他就可以正常走路了。
“真的?青歌。”
於大娘激動的放下了手裡的活兒,聽見翠柳在自己屋裡哄孩子們睡覺了,就快步同沈大叔去低語了幾句,叫著方青歌一起進了主屋。
夾板快速的拆去,於大娘還在方青歌的指導下為老伴擦去了腿上殘留的藥膏。
“姨父,您不要拄柺杖,來,大膽的走兩步。”
方青歌開著玩笑。
“呵呵呵…”緊張的氣氛被打破,沈大叔還是拄著柺杖的站了起來。
“當家的,俺扶著你,你聽青歌的,就實落落的下腳吧!”
沈大叔把腳試探著踩在了地上。
“姨父,沒事,您下腳就行。”
方青歌也給他鼓著勁。
“好!俺聽丫頭的。”
當沈大叔把腿實落落的踩在地上時,竟然激動的發現自己的腿一點也不疼了,並且穩穩的不瘸不拐的站直了。
“這…這…”
他驚喜的扔掉了雙柺,推開了想要扶著自己的老伴,不敢相信地試探著邁出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哎呀!丫頭,俺能走路了。春花,俺真的能走路了,腿不疼了,快瞧瞧俺走路還瘸不?”
沈大叔迫不及待的分享著激動,眼神裡迸射出的都是喜悅。
他慢慢適應著走了十幾步後,壯著膽子邁開大步走了起來。
“看看,俺的腿真的好了!俺真的能走路了。俺再也不是那個瘸子,癱子了。”
沈大叔聲音哽咽,眼眶溼潤了。
一直還處於懵圈中說不出話來的於大娘終於找回了神智,淚水橫流道:
“是啊是啊!當家的,你不是瘸子了,走路還和從前一樣一樣呢!”
於大娘抹著眼淚一把上前握住了老伴的手。老兩口也不怕方青歌笑話了,抱在一起眼淚噼裡啪啦的從臉上滑落。
方青歌的心裡也是酸酸的,她完全能體會到身體無用時的絕望。
這一刻,方青歌為終於能幫到了這兩位善良收留她的老人而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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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後,不好意思的於大娘老臉通紅的擦乾了眼淚,對方青歌道:
“青歌,看俺高興地都昏了頭,今日你兩個表哥也到了該回家的日子,俺去割點肉咱們慶祝慶祝。放心,俺不說是你的功勞。”
說完,還不等沈大叔再叮囑些什麼,於大娘挎上籃子就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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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家人都到齊了,兩個兒子看著老爹竟然如從前一樣大步流星地走出屋門,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爹…您的腿好了?”
“爹,爹,俺的眼睛沒看錯吧?”
“哈哈哈…”
沈大叔爽朗的笑聲和他們喜極而泣後的激動讓沈家像是過年一般的熱鬧。
就連兩個雙胞胎都跟著“咯咯咯”的大笑起來。
屋裡屋外全是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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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一家人嘰嘰喳喳久久不肯去歇息。
這是自從方青歌來後,沈文治和大哥沈文東第一次從鎮上回家。
兩人做夢也沒有想到家裡竟然會有這麼大的驚喜等著他們。
“娘,這是俺這個月的工錢。”
“東兒,不用都給娘了,你爹的腿好了,咱家今後也不愁了。老規矩,給翠柳一半,你們還有個小家要養哩!”
翠柳聞言,奪過丈夫手裡的一小袋子銅板直接塞進了於大娘的手裡,
“娘,以後您給俺當家。俺都聽您的。”
沈文東已經得知了媳婦兒的大變化,看著婆媳和睦心裡高興,咧著嘴憨憨笑著逗起了兩個閨女。
這時,沈文治也走到娘面前遞給了她一個小錢袋,
“娘,這是俺掙得。”
“治兒,娘不要,你給人抄書掙得少,在書院裡花銷又大,咱家裡能過得去。”
“娘,俺還有一份哩!足夠花的了。這都要感謝青歌妹子呢!”
眾人的眼神又都齊刷刷地看向了方青歌。
沈文治對著方青歌就做了一個揖禮,
“青歌妹子,謝謝你的指點。俺照著你講的那兩個小故事編寫成了話本子。
沒想到書肆裡的老闆看後當場就付了一兩銀子做定金,讓俺多寫幾個哩!”
沈文治說到這裡笑得開心。
“啊?啥話本子這麼值錢?”
沈大叔和於大娘還有翠柳三人都聽傻了。
“是哩是哩!青歌妹子,俺東家知道那兩個話本子是小弟寫的,高興地當場就給俺提了月錢。如今可器重俺咧!”
沈文東也興奮的連連附和。
“好!好啊!…”
沈大叔和於大娘嘴裡喊著好,看著方青歌的眼神裡包含了太多隻有他們三人懂得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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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沈文治又從包袱裡拿出來了一個頭花,對方青歌道:
“青歌妹子,這是俺和大哥送你的見面禮,歡迎來到俺們家。”
於大娘聞言沒捨得拍小兒子的腦袋,反手就拍了大兒子的後腦勺一下子笑道:
“算你們兩個混小子有心。”
說著拿過了頭花不由分說就給方青歌插到了髮髻上,方青歌哭笑不得,只好感謝一聲的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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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大家各自回屋入睡了,沈文治快一步叫住了正要推開西廂房門進去的方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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