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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艾比蓋爾和約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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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和何西阿推開大屋的門,裡面的氣氛十分活躍,見二人進來,眾人紛紛問好。查爾斯等人也把最靠近火堆的位置讓開。

“亞瑟,等等亞瑟......”攔住想要坐在火堆旁的亞瑟,一臉焦急的艾比蓋爾一把拉住亞瑟:“很抱歉,亞瑟,約翰被達奇派出去探路,可是已經兩天了,他還是沒回來,邁卡都回來了......我怕他......”

“約翰不會有事的,他這個人跟石頭一樣不開竅,又跟廢鐵一樣沒什麼用。”亞瑟的語氣很刻薄,這讓在一旁的周正越加好奇,眼前這個漂亮的姑娘的男人是個什麼的人。

“至少我們該去看一看。”說話的是何西阿,他走到火堆邊,搓了搓手讓自己暖和點,他是幫派裡年紀最大的,這樣的天氣對他實在是個考驗:“哈維爾?你能和亞瑟一起出去找找約翰麼?”

“這個天氣?該死,我才不去。”亞瑟果斷拒絕了這個提議。

“我們都非常擔心他,亞瑟,如果情況反過來的話,他也會來找我們的。”哈維爾一邊說,一邊把一把鋸斷霰彈槍遞給亞瑟,“走吧,讓我們把達奇的金童帶回來。”

這時周正站了起來,“能帶上我麼,我也去。”

總是待在營地多少有點無聊,這個時代也沒什麼娛樂活動,幫裡逃難出來的時候走的很急,甚至連個撲克牌都沒有,更何況周正也想幫上點忙。吃了人家的飯就得幫忙。

哈維爾看著衣服破破爛爛的周正,從自己的行李裡面拿出一件黑色的大衣遞了過來。“穿上吧孩子,不多穿點,你可吃不消。”

周正披上大衣,又跟格里姆肖女士要了些子彈,沒有子彈的槍連個燒火棍都不如。

格里姆肖女士大方的給了周正一整盒子子彈,粗略的看了下,大概有個3 40發的樣子,周正拿出自己的手槍將子彈一一裝上,在裝到第六發的時候,一旁的何西阿,伸手攔住他。“孩子,記住,除非在戰鬥時,不然不要將子彈裝滿。”

“謝謝。”周正將槍裝好,卻發現沒有地方放,總不能一直提溜在手上吧,要不揣兜裡?正在犯難的時候,藍尼又提著一個槍腰帶遞給周正,“嘿,兄弟,這是我之前用的,給你了,記得回頭請我喝酒就行。”一邊說著一邊幫周正將腰帶綁好,將槍插在槍套裡,又把多餘的子彈一一塞進腰帶上的子彈帶上。

看著周正手忙腳亂的收拾著裝備,亞瑟忍不住吐槽道;“該死,我都快成保姆了,我還真是給自己撿了個麻煩。”

哈維爾則一把攬著周正的肩膀一起出門:“你還沒有自己的馬,你就先跟我騎一匹馬吧。”

哈維爾的馬是一匹灰色托維歐的美國花馬,他率先翻身上馬,伸出手,抓住周正的手,用力一提,讓周正坐在自己後面:“坐穩了,駕。”

哈維爾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亞瑟跟在後面,三人縱馬離開營地。

“這邊,據我所知,約翰最後應該是向北走了。”

馬上很顛簸,周正此時只能緊緊抓著哈維爾衣服的下襬:“我記得我好像是從北邊來的,那裡風雪好像更大。”

“是的,那裡的山上已經被雪完全覆蓋了,希望我們能在那之前找到他。”

“誰知道呢,誰知道他跑哪裡去了。”亞瑟還是一臉的不耐煩。

“他不會離開的,一定。”哈維爾一臉的堅定,他不相信這一點。

“額,亞瑟,你跟這個約翰是有什麼矛盾麼?我感覺你挺討厭他的。”

“哈哈,哪有什麼矛盾,不過是一些小事情罷了。”哈維爾笑嘻嘻的打著圓場,“別見怪周,亞瑟他就這樣,以後你就知道了。”

周正聳聳肩,不以為意,刀子嘴豆腐心,這種人見多了,以前孤兒院的一個阿姨就是這樣,一邊說他們都是沒人要的孩子,一邊起早貪黑的給他們縫補衣服。

三人騎著馬慢慢走,道路越來越崎嶇,胯下的馬也喘著粗氣,這樣的天氣,對馬兒也是一個考驗,更何況哈維爾的馬上還帶著兩個人。

亞瑟見狀,一夾馬腹,走在最前面開路,這能讓哈維爾的馬多少省點力氣。

“嘿,前面有煙,希望別是奧德里斯科幫的人。”亞瑟突然喊道。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萬一是約翰呢。”

三人沿著山路慢慢走,不一會在一處山崖邊看到一處營地,周正下馬走到營地邊,看著還在冒煙的篝火,“人應該還在附近,而且就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說的約翰,不過雪太大了,蹤跡都被埋起來了。”

“沒關係,走吧,我能追蹤到他,不過我們得快點。”哈維爾看起來很擅長追蹤,這讓周正很是羨慕。

“ 能教教我麼,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眼睛裡只看到了白茫茫的。”

“經驗,小夥子,這是經驗,回頭我可以教你,不過現在,我們還是先去找約翰吧。”

“哈維爾,那個......”亞瑟有點欲言又止。

“怎麼了,這可不像你,有什麼直說唄。”哈維爾很奇怪。

“在黑水鎮,在那艘渡輪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問過達奇,可是他不肯說。”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們拿到了錢,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可是突然之間到處都是槍聲,是平克頓,簡直瘋了,我都不敢相信我們能逃出來。”說起這些,哈維爾也有點心有餘悸,“還好你們當時出現了,不然我們就要撐不住了。”

周正聽著他倆聊著天,他也插不上什麼話,只好低頭看著地面,走了這麼久,他也能看到一些清晰的痕跡了。“該死,風雪越來大了。我們這樣找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亞瑟一邊用手擋住臉,一邊抱怨到:“希望約翰現在不是躲在一個暖和的地方做著白日夢,不然我肯定要他好看。”

“快了,看,前面那是什麼?”哈維爾眼神好,“是一具馬的屍體,約翰從黑水鎮出來時,就是騎的這匹,沒錯,就是這個,我們找對了。”聽的出來,哈維爾很興奮,又帶著一絲擔憂。

三人急忙策馬來到屍體邊上,馬已經被啃食的差不多了,“應該是狼群,這個天氣,只有狼還會出來捕獵。把槍拿好,那些該死的畜生可不是好惹的。”哈維爾一邊從馬背上拿出手槍,一邊提醒周正,周正也有點慌張,急忙從自己的腰間抽出手槍,開啟彈巢,看見裡面黃澄澄的子彈,又看到亞瑟抽出霞彈槍,這才放下心來。

“讓我們放兩槍看看,希望約翰可以聽到。”說著,哈維爾朝天“砰,砰”兩槍,巨大的迴音在山谷間迴盪,三人等待了一會,呼嘯了風聲帶回了遠方的資訊。

“我聽到了,有人在喊,在那邊,在山崖那邊!周正激動地喊著。

“真的?為什麼我什麼都沒聽到?”亞瑟一臉疑惑,他什麼都沒聽到,哈維爾也是,他只感覺耳朵裡都是風聲。

“真的,我聽的很清楚。”周正語氣堅定的說道。

“那就走吧,我們走過去看看。”亞瑟一夾馬腹向周正手指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是穿越的原因,還是這具身體本身聽力就很好,周正感覺隨著身體的恢復自己的聽力越來越靈敏,很多以前根本聽不到的聲音也能聽到。

三人又走了一會,路越來越狹窄,馬兒走得很艱難。來到一處山崖邊,周正又仔細聽了聽說道:“是個聲音沙啞的男人,就在山崖的那邊,不過這裡路太小了,我們沒法騎馬過去。”

“把馬拴好,我們走過去,你確定沒錯麼,周?”哈維爾下馬把馬遷到避風的地方,回頭看著周正。

“放心吧,不會錯的。”

沿著山崖慢慢往前走,山壁十分陡峭,三人緊緊的貼著牆壁,一點點的向前挪動。

哈維爾從包裡拿出一瓶威士忌,自己灌了一大口,遞給亞瑟,“ 喝點吧,太冷了。”亞瑟也沒客氣,接過酒瓶就喝了起來。

“給我也來點。”周正搓了搓手,從亞瑟手中接過酒瓶,小口的滋了起來,這酒看上去就很烈,他可沒那個一口悶的勇氣,他以前酒量就不大,這個天氣,喝醉了就完蛋了。

三人緩了緩,繼續向前走去,時不時的大喊一聲約翰的名字,希望他能聽到。

“這邊!救我,我在這裡!”越來越清晰了,這下不用說周正,連亞瑟和哈維爾也聽到了呼救聲,三人加快速度,來到一處懸崖邊。

“馬斯頓,你還真是擅長把自己弄的一團糟啊。”

周正看著眼前渾身是血,到處都是傷疤的男人,這副形象不得不說,演鬼片都不用化妝了。

“我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說,但是,見到你真好,亞瑟。”約翰見到來人,總算是鬆了口氣。

亞瑟和哈維爾將約翰弄了上來,讓他趴在亞瑟的背上。見他也算是安全,亞瑟也忍不住出言諷刺:“真不錯,我昨晚剛撿了一條凍硬的鹹魚,一個失魂落魄的寡婦,今天又撿到一塊切好的臘肉,看來我能過個不錯的冬天。”

約翰這才發現身邊多了個陌生的面孔:“你是誰?”

“我就是亞瑟嘴裡的那條鹹魚,我叫周正,你好。”周正跟約翰打了個招呼:“你傷的太重了,得趕緊回去,還好天氣冷,傷口沒有發炎,這算是唯一的好訊息了。”

約翰咧嘴笑了笑,卻又扯到了臉上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讓人看的不由的有點好笑。

哈維爾仔細看著面前的路,找了一條較為平穩的路,“走這邊繞下去吧,我們沒辦法原路返回。”

亞瑟扛著約翰,周正在一旁扶著他,防止他掉下來,一行人跟著哈維爾的腳步,踏上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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