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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已經是說到了這個份上。
李燁可以說已經是全然沒有了任何的顧忌。
望著神色難看的曹操和司馬懿。
依舊是自顧的說著：“朕不想知道大司空和太尉心中是如何所想。”
“但兩位應該明白，若任憑慈禧這老妖婆任意而為，大夏必定亡於此妖孽之手。”
“兩位該何去何從？”
一句之後。
曹操和司馬懿盡皆沉默。
事實上。
李燁所說的話，他們兩人又何嘗是不明白呢？
對於他們兩人來說。
他們所要的。
是一個紛亂中的大夏。
而不是一個滅亡的大夏。
大夏可以亂，卻獨獨不能亡。
大夏若亡。
他們即便是再有雄心壯志，卻也成了無根之萍。
前番。
李鎮帶著五十萬大夏精銳，御駕親征匈奴。
便遭到了兩人的竭力反對。
因為他們都知道，一旦李鎮和這五十萬精銳有什麼好歹。
必將使大夏有傾覆之危。
這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然而，在一意孤行的慈禧和李鎮面前。
兩人的反對，並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於是。
便有了土木堡之恥。
和大夏今日的困境。
方才司馬懿前來曹操府邸。
所商議的，也正是如何逼迫慈禧抵抗匈奴，讓大夏不至於亡於匈奴之手。
而這邊。
司馬懿沒有說些什麼。
反倒是一旁的曹操，目光灼灼。
抬頭死死的望向面前的李燁，神色也是無比的鄭重：“既然陛下覺得臣和司馬太尉心懷不軌，又何必要來此？和臣徒費口舌？”
“即便成功，不怕日後，大夏當真落入臣這個亂臣賊子之手？”
說話的同時。
曹操一身的氣勢，是毫不猶豫的壓在了李燁的身上。
目光，也是變得無比的鋒銳。
甚至於，帶上了絲絲的煞氣。
而讓曹操感到有些驚訝的是。
即便是在如此的重壓之下。
李燁，卻依舊是面不改色。
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曹操：“這大夏，乃是炎黃人的大夏。大夏可以亡，可以改弦易轍，卻獨獨不可以亡於區區匈奴蠻夷之手。”
“這大夏江山，朕寧予內人，不予蠻夷！”
正說著，李燁緩緩起身。
面對曹操一身恐怖的氣勢。
卻是來到距離曹操不過一手之隔的地方，目光毫不畏懼的直視著曹操：“此戰之後，若司空和太尉有本事。”
“這大夏的江山，兩位儘管可以來取。”
“朕，就坐在皇位上等著你們。”
話一說完。
李燁便不再發一言。
銳利的目光，依舊是筆直的瞪著面前的曹操和司馬懿。
也不知道為什麼。
曹操和司馬懿這般大風大浪中過來的，見慣了天下無數的人傑。
但面對在他們眼中，不過還是個半大小子的李燁。
卻只覺得低了一頭似的。
一股熟悉的心悸的感覺……
那模樣，就好似當初初入朝堂的他們。
遇見了還是春秋鼎盛的宣帝一般……
此刻，兩人眼中驚疑不定，愣愣望著眼前的李燁。
終於。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
這邊一直是和李燁對視的曹操，略微的低下頭去：“陛下，老夫……”
話還沒說完。
這邊司馬懿卻是皺了皺眉：“曹兄，他畢竟還是……”
見得司馬懿顧忌的神色，李燁哪裡還不知道些什麼。
和胸懷廣博，一向堂堂正正使用陽謀的曹操不同。
司馬懿就要深算狡詐得多了。
所以小心思更是不少。
李燁的目光暫時的從曹操身上移開，掃在司馬懿的面前：“太尉是覺得，朕這個傀儡皇帝不配與你和司空聯盟？”
司馬懿神色尷尬。
面對李燁詰問，任憑他巧舌如簧，卻也暫時的想不到更好的他託詞。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畢竟在場的人都知道。
而司馬懿的心中，就是這麼想的。
這邊。
見得支支吾吾的司馬懿。
李燁只是冷眼的掃了一眼。
隨後，臉上卻依舊是帶上了些許的笑意。
一甩手。
一枚令牌，甩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這是？西宮太后的令牌？”
曹操皺了皺眉頭，神色頗為的詫異。
他自然是認得。
李燁所甩出的這枚令牌，正是隻有呂雉這個西宮太后才擁有的令牌。
而一旁的司馬懿見狀，也是神色稍緩：“陛下你是呂太后的人？”
呂雉的背後站著的，可是大部分的世家中人。
事實上，即便是他司馬懿也是屬於世家中人。
如果李燁真的是呂雉的人的話，和李燁合作，倒也不是不可。
李燁冷笑著瞥了司馬懿一眼。
他是呂雉的人？
這司馬懿倒真是會想。
沒有絲毫的猶豫。
在兩人的注視下，李燁面不改色。
繼續從懷中，扔出來了兩枚令牌。
這一下。
原本就已經是神色微變的曹操和司馬懿，更是瞬間面色大駭。
因為。
此刻李燁甩出的令牌不是別的。
正是屬於陸炳和沈煉這個錦衣衛東衛和西衛的指揮使令牌！
如此一來，這李燁所表達的意思，就是十分的明顯了。
“錦衣衛是你的人！？”
饒是曹操和司馬懿，此刻也不由得是瞪大了眼睛，神色滿是駭然。
自宣帝駕崩之後。
這錦衣衛便分為了東衛和西衛，分別交由了他們兩人統領。
這數年的時間。
他們自以為，已經是完全的掌握了東衛和西衛。
但是眼前的場景。
卻是給了他們重重的一擊。
被他們視為親信的錦衣衛，是李燁的人！？
此刻，曹操和司馬懿是怎麼也不能相信。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曹操和司馬懿一拂袖，直接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向了面前的李燁。
但還沒等他們說些什麼。
片刻之後。
沈煉和陸炳便是自府外而來。
見了曹操和司馬懿，卻是沒有往日的謙卑。
而是恭恭敬敬的，朝著李燁俯身行禮：“臣陸炳（沈煉），參見陛下！”
隨著這一個動作。
原本就是驚疑不定的曹操和司馬懿。
一顆心，便是直接的跌落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