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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閒言碎語井笙自然也聽到了,瞟了眼旁邊表情沒什麼變化的人,附耳低聲詢問:“你和簡欲逢到底怎麼回事?”
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她有點懵,從妘下意識開口:“什麼怎麼回事?”
井笙一臉少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表情: “你倆鬧彆扭了?”
從妘這才遲緩反應過來井笙誤會了自己跟簡欲逢的關係。
她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身份去和簡欲逢鬧彆扭。
思緒遊離片刻,掃了眼不遠處談笑風生的男人,從妘漂亮的狐狸眼閃過一抹不被察覺的暗淡,抿了抿唇:“我們以前沒有關係,以後也不會有關係,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這番話井笙並不是很認同,站在多年好友的角度來看,從妘對待簡欲逢和其他異性的感情很明顯看得出不同,也或許是她沒有談過戀愛,對男女之間的情感有些遲鈍。
畢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井笙心想,簡欲逢那樣城府深沉的人不是從妘輕易就能應付得了的,在她沒發現自己的情感之前就此打住,也挺好的。
一位穿著藏藍色西裝的男人朝兩人走了過來,準確來講他的目標是穿旗袍的女人,來到跟前,辛鳴謙遜有禮問:“你好,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耳邊傳來一道清潤的男聲,從妘和井笙下意識望過去,眼前的男人風度翩翩,戴著銀框眼鏡,看上去很斯文。
井笙瞥見男人一直盯著從妘,細細打量了眼,覺得這人長得還不錯,替從妘回道:“可以。”
當下從妘不解看了井笙一眼,這個男人很明顯就是過來搭訕的,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答應。
“謝謝。”男人在從妘身邊坐下,自我介紹,“我叫辛鳴,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
“我叫井笙。”井笙熱情的有些異常,替她開口,“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從妘。”
辛鳴笑著點了點頭。
從妘眉頭微蹙,不理解井笙為什麼對辛鳴表現的如此友好。
倏地,井笙眉眼微閃,十分有眼色道:“我先去一下洗手間,你們聊。”
原先她還以為井笙之所以熱情是對男人有意思,在看到井笙對自己偷偷擠眉弄眼後明白過來,無奈笑了笑。
還真是她的好姐妹,知道給她留出和男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可惜她並不需要。
辛鳴沒有看到井笙的小動作,問了句:“從小姐在笑什麼?”
從妘表情恢復如常,搖搖頭:“沒什麼。”
辛鳴感興趣問:“從小姐是哪裡人?”
從妘語氣平平:“婺城人。”
辛鳴話裡帶著點可惜的意思:“我也是婺城人,之前竟沒有見過從小姐。”
“嗯?”從妘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
“像從小姐這樣貌美的人,見過一次我肯定會記得。”
辛鳴毫不掩飾,露出真面目,貪婪的目光看向眼前身材窈窕的女人,一顰一簇透著說不出的風情,那雙狐狸眼似是會勾人。
沒少見過男人眼神赤裸的看自己,從妘心底還是不舒服,半天也不見井笙回來,不想再和他聊下去,起身果斷道:“我還有事,辛先生自便。”
還沒來得及開口,辛鳴就見人已經走遠了。
蘇昭在一旁喋喋不休,說的起勁,簡欲逢沒聽進去半分,只覺得吵,鋒利的眉宇間多了絲不悅。
簡欲逢在的位置正好斜對從妘的方向,能很好看到她那邊的情況,又不會讓人察覺,以至於從妘被人搭訕的過程都被他一絲不落納入眼底。
讓他又想起兩人最後一次見面的場景,半個月來他很少會想起從妘,原以為自己把她給忘了,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記憶都席捲而來。
這種要失控的感覺他並不喜歡。
他的處事風格向來都是不喜歡就要解決掉。
蘇昭瞥見男人望著一個方向在愣神,順著視線看過去,明明什麼也沒有,不明所以喊了聲:“九爺?”
簡欲逢被人喚回思緒,深邃的眸中夾雜著一團複雜的情緒,頓了片刻,嗓音冷冽:“蘇小姐,我不適合你,你也不必在我身上浪費心思,我會和蘇伯伯說明。”
蘇昭怔了怔,笑容僵在臉上,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和他相處了兩次,蘇昭還是第一次聽他對自己講這麼多話,還是拒絕自己的話。
甚至沒有給自己問清楚原因的機會,蘇昭心底不甘的目送男人挺拔冷漠的背影離開。
不被人察覺的角落裡,從蕁來到香檳區,鬼鬼祟祟做了些什麼,又招來一位侍應生囑咐了幾句。
從妘出去透了口氣,腦海裡不受控想起簡欲逢的模樣,莫名心煩。
想抽菸,還是忍住了。
她暗示自己,不要再給自己平添煩惱,從家的事已經夠煩的了。
最近的生活過得不太如意。
萬萬沒想到老爺子又給她介紹了一個人,葉曉這幾天不停騷擾她,為的就是讓她去相親。
從妘嗤笑,這是生怕她嫁不出去嗎?
還是從蕁在老爺子那裡添油加醋說了些什麼,才導致老爺子執意要她相親。
程朗不行就介紹別人,別人不行再介紹另一個?
沒想到有一天她會這樣討人嫌,明明她都已經在那個家裡搬出來了,自從上了大學就沒問他們要過一分錢,可他們還是不放過自己。
她是為了自由才搬出來的,現在卻發現好像並沒有想象中的自由,還是和他們有牽扯。
夜色寂靜,晚上的溫度帶著涼意,穿著單薄的她沒在外面過多逗留,回到現場。
迎面走過來一位端著香檳的侍應生停下腳步:“小姐,需要來一杯嗎?”
從妘沒有多想接過,道了聲謝,微微仰頭喝了口,完全沒有察覺到不遠處從蕁陰險的表情。
回到位置上看到了井笙的身影,從妘神色恢復如常,完全沒了在外面那副憂愁的模樣,調侃:“終於捨得回來了?”
“你剛才幹嘛去了?”井笙眼神曖昧,八卦道,“那位辛鳴先生呢?”
從妘半開玩笑: “要不我給你去找找?”
“我和你說正經的呢,別打岔,我不在的時候你倆聊什麼了?”
“沒聊什麼。”知道井笙是好意,從妘還是解釋說,“笙笙我目前沒有談戀愛的想法,而且我也不喜歡被別人搭訕。”
井笙沒放在心上,大喇喇道: “知道啦,我剛才是看那男的長得還不錯。”
忽然,從妘覺得渾身發熱,意識有些混沌,耳邊傳來井笙的聲音聽上去很飄,明明自己沒喝多少酒,怎麼就醉了。
起身想著去洗手間洗把臉,醒醒酒,便和井笙說了一聲。
井笙也沒發現她的異樣。
時刻關注這邊的從蕁在看到從妘離開的背影時,在手機上敲打了幾個字,隨後露出狡詐的笑容。
過了今晚看你還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彼時扮作侍應生混進來的兩個男人,特意低著頭避開攝像頭去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