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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毫不掩飾的嘲笑，讓時念的臉頰有些發燙。
肖妄單挑眉梢，吐出的薄煙很快消散不見，讓他的五官變得清晰，只留下淡淡的煙味飄在空氣中。
視線落在她臉上：“你想的倒挺美。”
時念緩慢的深吸一口氣，雖然很想過去討好他，想哄著他，可就是挪不動步子，放不下僅存的尊嚴。
“想走？”肖妄再次道破她的想法。
時念確實想走，可是不甘一次逃跑的代價是自己的第一次。
那之後的自己又該如何自保。
可沒有那麼多第一次，也沒那麼多肖妄。
“我不走，我想留在你身邊。”時念分得清利弊，果斷放棄一開始的念頭。
肖妄沉眸看她，彈掉菸灰：“不算太笨，你踏出這扇門，不知道要滾幾張床，屍體又會爛在哪層樓。”
用最輕鬆的語氣說著瘮人的話
時念心跳漏了一拍，不明白他的意思，總之，沒有離開好像是對的。
肖妄不再管她，抽完最後一口煙，起身走向浴室。
房間瞬間只剩下她一人，有些脫力的坐在床邊，腿上的痠痛證明剛才的荒唐是真實存在的。
家人去世，時家不復存在，自己險些慘遭毒手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心像是被挖了一塊，連基本的呼吸都變得困難。
想哭卻哭不出來，堵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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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肖妄從浴室出來，髮梢半乾，腰間裹著浴巾，溝壑分明的腹肌肉眼可見的結實有力量，寬肩窄腰，比例極好。
拋開他的行事作風，這副皮囊跟身材，真的是沒得挑。
“饞了？”肖妄捕捉到她的視線，調笑一句便罷，偏偏他確實朝她的方向走過去。
時念縮了縮腳尖，理智讓她害怕他的動作幅度不敢太大。
“多來幾次，我行，你呢？”
肖妄虎口包著她的下巴，施加了點力道，捏著她的臉頰抬起，眼底的欲色不減。
時念猜不透他，他每個表情背後藏著的東西都影影綽綽的看不真切。
如實的搖頭作為回答。
“就這樣還想跟我？當我是吃齋飯的？”肖妄掌心向下，在她細頸處停頓收緊，力道向上迫使她仰著頭。
“只要肖爺留下我，我就受得了。”時念看到一絲希望就想用全力抓住。
柔軟細嫩的小手攀上他腰間的浴巾，沒有停頓的扯下。
肖妄感到涼意，卻笑的愈發的邪：“我裡面沒穿。”
說完手上的力道頓收，時念就這樣失去支撐低下頭，又迅速移開視線。
啞然。
雖然腦子知道怎麼做他可能會開心，但是操作起來還是有些困難。
肖妄指尖向後順了把髮絲，輕鬆的推倒她：“不用你來，我喜歡自己——”
“慢慢開發。”逐字加重，曖昧拉滿。
時念從小養尊處優，面板嫩的能掐出水，他的指腹卻有薄繭，也不溫柔，很快肌膚就被揉紅。
低軟嗓音嬌的要命。
“不會做，倒是挺會叫。”肖妄寬背壓下，把她的身軀完全蓋住。
肖妄的面板不黑，甚至說挺白，可還是跟她形成了色差，肌膚如雪用在她身上絲毫不過分，白皙透亮沒有任何瑕疵。
“肖爺……”時念痛的睜開眼，眉頭皺在一起。
紅痣處留下齒痕。
“今天是它救了你。”肖妄話說一半不再給她思考的空隙。
日後會因為它死在我手裡。
後半句話淹沒在激情中。
本來不想睡她，他沒興趣，可是看她糾結反覆掙扎的心理，莫名的有了樂趣。
第一次可能是出於某種目的，而第二次，單純的是玩脫了，食髓知味，想再來一次。
“唔——”
“堅持住，我們繼續。”肖妄微亂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頸間，激的她反應更加強烈。
……
時念不小心在他背上留下抓痕，微不可察的血腥，讓他更為之興奮。
時念眼尾流著淚，哭音撓著人心，最後還是沒能挺住，昏睡了過去。
肖妄不厭其煩的又去了躺浴室，接了通電話，穿戴整齊的離開房間。
秦執早就把車停在門口。
等他上車，看向後視鏡，試探的開口：“肖爺，人？”
“我又不吃人，好得很。”肖妄向後靠著椅枕。
漫不經心的語氣藏著笑意——
她挺耐造的。
秦執乾笑兩聲：“也對，時家小姐怎麼說也是名門出身，那種事情做不出來。”
肖妄掃了眼後視鏡：“你這麼會分析，明天去亂葬崗給死人分析分析出本書。”
秦執知道自己多話，一秒正經：“肖爺！我還是擅長開車！咱們去哪？”
肖妄闔眼：“江臨飯店。”
秦執不再說話，驅車趕往。
江臨飯店——
顧家的產業，表面洗白開飯店，實際上裡面爛的發臭。
在江城最有名的四大家族。
肖家、楚家、葉家、時家。
秦執停好車，想著時家被滅，顧家設宴，名目張大的宣示時家被取而代之，進一步的拉攏勢力。
“爺，您說肖家人會來嗎？”
肖妄表情淡漠：“那幾個不安分的螞蚱，能不來嗎？”
宴會大廳來了不少人，都是有頭有臉的熟面孔。
看到肖妄現身這裡，談笑聲漸漸淡去。
顧言峰臉上的錯愕轉成和善的笑意起身迎接：“肖爺，快請坐！”
肖妄單手插兜站在原地，語氣慵懶，笑容意味不明。
“不等我就吃起來了？看來沒什麼誠意，虧我還給你準備了大紅包。”
一句話讓顧言峰臉上無光，言外之意，他的主場也得乖乖的等他來了才能開席，沒姓顧的說話的份。
秦執也是配合的遞上一沓錢。
“來的急，沒買到紅包，顧老你就這麼收著吧。”
肖妄接過錢拍在他胸口，沒等他接住就收了手，鈔票瞬間散向地面，有不少不斷旋轉飄向遠處。
顧言峰笑容僵在臉上，這種場合實在是裝都裝不下去。
很快調整情緒，掌心指向圓桌：“來都來了，肖爺快坐，就等你開席呢。”
“禮還沒收呢，我怎麼坐？”肖妄說的認真，話音轉向圓桌：“難道各位都是空手來白嫖的？”
穿著正裝總帶著骨子裡的痞氣，笑著再次看向顧言峰：“還是說，看不上我這點？”
尾調上挑，跟著微抬下巴，垂眸睨著他，威脅的意味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