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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陳鋒表明願意幫宇智波斑完成遺言的態度後,偌大的洞穴裡,只剩下沉默。
宇智波斑的眼眸微微顫動。
他的目光落在陳鋒身上。
蒼老的嘴唇,輕輕抖動,終究還是說出來:“第一件事,小輩,我懇請你,在以後的日子裡,護我族人周全。”
“為什麼?”
陳鋒心裡有些動容:“斑,你的族人,在許多年前,無一不是離你而去,如今,你為什麼想守護他們?”
“理由嗎?說起來,我似乎也不知道理由。”
宇智波斑腦海裡閃過一幅幅畫面。
有許多年前,他的族人一起征戰時的豪情壯志。
也有創立木葉隱村,族人被千手一族拉攏後,面對他時那種厭惡排斥的目光。
此刻。
宇智波斑的神情,十分坦然:“回想起來,在我曾經被我的族人背叛之時,我心裡那種憤怒的感覺,讓我想把我的族人殺盡洩憤。”
“小輩,你不曾親眼目睹我的全盛時期。”
“倘若現在我的身體,是我的全盛時期,即便我知道月之眼計劃是假的又如何,我絕不會為了延續生命,而被困在這個讓我孤單幾十年的地方,我也不會有耐心和你聊這些逝去的時光,我只會衝出去,盡情發洩我心中的不甘!讓屬於我的時代,再度降臨!”
宇智波斑渾濁的眼眸裡,泛動著光芒。
他一邊說著,一邊憧憬著。
語調裡帶著笑意。
“如今的千手柱間已死,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抵擋我的全盛時期的身體?我厭惡宇智波一族,抬手滅了便是!那個我曾經建立的,如今卻令我憎恨的木葉,我踏平便是!即便五大國的強者聯合起來,也絕抵擋不住我宇智波斑全盛時期的身體!”
說到最後。
偌大的洞穴裡,充斥著宇智波斑放肆的笑意。
他笑得豪邁。
笑聲裡,寫滿淒涼。
這種笑聲,戛然而止。
宇智波斑獨自一人,坐在外道魔像前:“可如今我的身體機能,不是我的全盛時期啊,屬於我的時代,早已離我而去,現在的我,不過是個風燭殘年,隨時會腐朽死去的老者而已。”
“我自知我宇智波斑為人處世十分霸道,但我一向如此,至死不願悔改!我若在世,我未必會對我的族人手下留情,但我離世後,我不能容忍外族人傷我族人半分!”
“我那些族人如今在木葉的局勢,並不樂觀,木葉的政治高層,對他們,千般提防,我曾經預見過我的族人在未來幾乎被屠戮的下場,如果未來能夠被改變的話,小輩,我懇請你能改變我族人的未來。”
“這件事,你可願意為我完成?”
宇智波斑看向陳鋒的目光裡,那種壓迫感,再度籠罩著陳鋒的身體。
只不過,這一次,有些不同。
在這種壓迫感之中,隱隱的,裹挾著幾分宇智波斑發自內心的懇求。
“斑!小輩答應你,必護你族人周全!”
陳鋒的神情十分誠懇:“我向你做出承諾,只要我在世,我不會允許你的族人被滅族!”
壓迫感突兀的消失。
宇智波斑看著陳鋒的神情,毫無波動。
嘴角勾勒起一絲笑意:“小輩,我相信你的承諾。”
他繼續說道:“第二件事……便是與曾經移植我輪迴眼的那個孩子有關。”
“與長門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