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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聽到這事兒,司馬霆御會和他一樣驚異。
就算不驚異,那至少也會抬一下頭。
哪知,司馬霆御簽字依舊簽得眉飛色舞,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抬。
“知道了……”
知道了?什麼叫知道了?
就這樣?
沒點其它…指示?
齊特助拿捏不住司馬霆御的心思,默了一瞬,問:“我應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五年前滿世界找人找不到人,現在突然空降。
慌歸慌,但這人怎麼安排,總得要問問司馬霆御。
可司馬霆御表現得很淡定。
齊特助說的什麼他根本沒細聽,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檔案上。
什麼消失的小姐,什麼就在樓下,他現在很忙,沒空過問這些事情。
見司馬霆御沒什麼反應,齊特助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腦子快速思考。
御總什麼意思,是讓他自看著辦的意思嗎?
市場部倒是正好有一個副經理的空職。
只是,這迷一樣的小姐,就這麼安排她,合適嗎?
他真是頭大啊。
這邊特助腦子亂成了一團,垂眼批檔案的司馬先生風平浪靜。
在他看來,人事變動很平常,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他花時間處理。
因為,齊特助知道怎麼做。
只要不是很特別的崗位,齊特助自己就辦了,無需來問他。
他手中的筆唰唰的簽得飛快,眼皮都沒抬,“你看著辦就行。”
一向都是他在安排,這次也是如此,沒必要特意來問他。
“……”齊特助抬手摸了摸鼻尖。
看這安排,他怎麼安排?
萬一沒把這尊大佛放好,弄出亂子來怎麼辦?
原本七上八下的心,更加七上八下了。
“總裁,是五年前憑空消失的那位小姐……”
齊特助特意提醒。
但司馬霆御滿眼只有手裡的檔案,哪裡聽得到:“嗯……”
應得相當敷衍。
默了幾秒的齊特助只好哽著脖子從辦公室出來了。
他得先見見這個迷一樣的小姐。
萬一是他想多了?現在她是大活人,沒什麼可怕的,可雖然這樣自我安慰,可他心就是突突的很不安。
樓下大廳內,藍花楹的行李箱有些搶眼。
畢竟,誰來司馬集團工作,還帶行李箱?
司馬集團,衣食住行都是配套的。
來這裡上班,帶個人就行了。
此時,藍花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優雅的品茶。
末離這人長得這麼好看,可這茶藝,還真不咋樣。
關鍵是,現在,她一直在旁邊喋喋不休。
她只覺得耳邊有蒼蠅嗡嗡嗡的響。
頭疼。
“末末,爸爸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整日整日的失眠,還有媽媽,她得了甲亢,一直在吃藥,就是不見好,末末,待會兒和我一同回家去看看吧……”
藍花楹垂著的眼眸未動分毫。
回家?回誰的家?
她已經不是末家人,現在,她跟她說回家?
根據記憶,五年前葉曉曉將這具身體的主人趕出家門的時候,說的好像是讓她死在外面!
所以,現在她在這說這些,不覺得很諷刺嗎?
五年前將她狠心丟棄,現在又讓她回去?
她是他們家寄養的狗嗎?
不想養就丟棄,想養就又厚臉皮的領回來?
看著那張虛偽的臉,藍花楹沒由來的一陣噁心。
別說這具身體的主人了,就連她也覺得眼前人虛偽到了極點。
“末末,你都不知道,當年你賭氣離家出走,爸爸和媽媽有多擔心……”
“擔心?”還是賭氣離家出走?
她說的到底是不是人話?
當年,明明是他們將她硬逼出家門的。
他們會擔心她? 這不笑話麼?
他們將她逼走,讓她死外面啊,現在,又說擔心?假不假?
無恥二字被他們演繹得真是淋漓盡致。
她出車禍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他們在哪裡?
她在手術室命懸一線的時候,他們又在哪裡?
在他們的眼中,她已經死了!
現在,她跟她說擔心?
這人不要臉也可以這麼的無下限麼?
“對啊,你離開家的那天,爸媽出去找了你一個晚上,還差點報警了呢!”
差點報警了?!
哈哈,聽見了嗎?
差點報警了呢!
要點臉好嗎?
他們怎麼可能去找她?
看著那張如天仙一樣的臉,藍花楹五腑六腑都在翻湧。
好惡心!
真的好惡心!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而這個無恥的人,此刻還在使勁的道德綁架她。
“末末,你不要怪媽媽好嗎?她只是個被生活壓迫的可憐人,她是窮怕了,所以才會那麼極端……”
定定的看著那一張一合的嘴,藍花楹眼底如冬日的寒冰。
“所以,就因為她是被生活壓迫的可憐人,我就應該原諒她?就因為她是被生活壓迫的可憐人,我就應該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就因為她是被生活壓迫的可憐人,她就可以肆意打我罵我?還是,就因為她是可憐人,我就必須感恩戴德?就算是被打死了,也必須要笑著說,我不怪,也不怨?亦或者,你覺得,你們對我所做的一切都過去了,以前發生的種種就可以輕輕鬆鬆的翻篇兒了?”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末離試圖解釋。
“夠了!關於他們的一切,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藍花楹站起身,渾身難受。
她覺得自己不小心踩到狗屎了!
噁心得不行,還臭不可聞!
餘光瞥見了齊特助,藍花楹突然覺得他的出現就像渾身泛著光的救世主。
於是,她趕緊拉了行李箱走過去。
從末離身邊走過時,她想了想,停下來。
“末離,若我是你,在看見我的第一眼開始,就應該裝不認識!回去告訴葉曉曉,你們那逆來順受,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棄嬰已經死了!現在站你們面前的,是死而復生的鬼,記住了,以後離我遠點兒!”
說完,藍花楹沒再停頓,直接走向齊特助走。
身後,看著那驕傲離開的背影,末離眼底全是怨毒的光!
好啊,這棄嬰竟然敢這麼說話!
不就長了點本事嗎?憑什麼就眼高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