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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接下來，是按照原計劃進行嗎？”陸陸問。
“吊著他。”藍花楹濃密的睫毛眨了眨，聲音裡聽不出情緒，“商子言接觸過了？”
“嗯，見過了。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性格沉穩，很有抱負。”
若商子言在的話，聽到陸陸的話一定會氣吐血。
他才三十歲，卻被陸陸嫌棄年紀大？
“最近閒來無事做了個軟體。”藍花楹抱著抱枕，渾身慵懶，“明天，幫我約一下商子言。”
“好的，老大。”
又有新軟體，又有錢錢賺了。
這日上午，藍花楹將手裡的全部工作處理完，提前下班了。
她約了商子言，她得去赴約。
司馬霆御下班的時候，看見空空如也的辦公桌，眉頭輕皺。
又提前走了？
最近，他是不把她慣壞了？
與此同時，南街咖啡廳。
藍花楹單手託著下巴，微微低了一下腦袋，優雅的吸了一口果汁。
對面，商子言坐的筆直。
他穿著很正式的西裝。
不對，每次見他，他都穿得著很正式的西裝。
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就連裡面的襯衣紐扣，也扣到了最頂上。
陸陸拿著勺子，慢慢的攪著咖啡，看藍花楹沒說話的意思，於是代表她開了口，“商先生，你在電子行業呆了這麼多年，應該看得出來，若花楹的這個專案推出去，絕對會穩賺一筆。”
商子言微微一笑，聲音輕柔，“我知道。”
和藍花楹合作過一次以後，他就認定她了。
雖然吧，她真的小氣到了極點，但有了她的推動和入駐，確實將快要破產的公司盤活了過來。
雖然他並沒有賺多少。
“所以，商先生是同意與我們再次合作嗎？”陸陸抬手，撫了一把短髮。
“當然，不知道條件……”還是和上次一樣嗎？
商子言心裡打鼓。
他希望這次，藍花楹別那麼摳門，能讓他多賺點。
說這話的時候，他看向是藍花楹，希望從藍花楹口中聽到想要答案。
只是，他註定要失望了。
藍花楹來，就是湊個人數，其它的，都給陸陸做主。
看了一眼漫不經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藍花楹，陸陸輕笑一聲，“這次的合作，我做主，合同在這裡，商先生看一下，合作的詳細條款，包括後期的利潤分成，都在這。”
商子言詫異了一瞬，但他還是翻開了合同。
他看似翻得隨意，但每一頁的內容，他都看得仔細。
看了一會兒，他將合同推給陸陸，“呵，比起上次的條件，這一次的確優越了很多。”
這次的比例，對方多給了一些。
但也僅僅是多了一些。
“商先生。”等商子言看完，像是知道商子言在想什麼，藍花楹插了一句，“商人的視線應該放遠闊一些，這個專案一旦成功，後續帶來的效應無法估量，你慎重考慮一下。”
說完，藍花楹坐直身體，手指漫不經心的敲了敲桌面，“商先生是個聰明人，不用我多說，對嗎？”
商子言一時間被藍花楹堵得啞口無言。
好話壞話都被她說了，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她就是掐準了基於上次的合作，他已經開始信任並依賴她了。
但，分成確實比他預期的低了些。
“分成可否高一兩個分點？”商子傾過身，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神情清淡卻微微帶著討好，“一個點兒也是肉，藍小姐你看……”
次次都那麼摳，自己拿大頭，就給他一點蠅頭小利，這不太好吧？
“可以。”藍花楹本就沒打算要為難商子言，要想合作緊密度越來越高，該多給點好處的時候，就得多給點好處。
捨不得兔子，招不來老鷹。
“在原來的基礎上，加兩個百分點。”她說。
很輕鬆平常，一點都不像上次那樣強勢。
商子言哭笑不得。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還真是被她用的嫻熟。
算啦，這個甜棗接著就是了，他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
“成交。”他說。
有了兩次合作後，他相信，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合作機會。
任何關係，都需要互利才能共存。
雖然每一次他賺得都不多，但他看中的是長遠。
細水長流嘛。
“那，我明天會帶著正式合同去你的公司找你。”陸陸面露喜色，沒想到會這麼順利。來B市不到還不到一個星期，就拿下了一個大單，好開心。
選擇藍花楹果然是對的，只要緊緊的跟著，就永遠不愁沒肉吃。
“好，那我就在公司恭候陸小姐。”商子言站起身，瞟了一眼藍花楹，“可否有榮幸邀請兩位美女吃個飯？”
陸陸對商子印象不錯。
但她不能做主。
於是看藍花楹。
藍花楹今天注意力就不在談合作這件事情上。
她滿腦子都是明天可能要被司馬霆御扣薪水的事情。
雖然吧，被他扣掉的就是一點點兒肉湯，可肉湯也是肉啊，她肉疼。
見藍花楹沒拒絕的意思，陸陸連忙回上子言，“好啊……”
有人請吃飯，這當然是好事啊。
跟帥氣的大叔吃飯，那更是享受啊。
六點。
藍花楹和陸陸並肩從包間出來。
陸陸意猶未盡，還想再和商子言多待會兒，但奈何藍花楹要走，她只得跟出來。
商子言提出送她們。
被藍花楹婉拒了。
“花楹，我送你回去？”
“不了。”藍花楹微微回眸，心不在焉，“你先回去做飯，我買點東西就回來。”
“好吧。”陸陸嘟了嘟嘴巴，不捨的看了看停車場。
要是能再看一眼商大叔就好了也不知道他有沒在這停車場。
見陸陸這副表情，藍花楹皺了皺眉：“色字頭上一把刀，陸女士，你悠著點。”
這個大叔控，才接觸商子言兩次，就這副德行。
“說什麼呢。”陸陸不承認，“我是那種見色忘友的人嗎？”
藍花楹不想反駁。
因為她就是。
“趕緊回家給我做飯。”藍花楹催促。
陸陸一百個不情願。
她不想當煮飯婆。
可是，藍花楹不喜歡做飯，她單身狗的日子很簡單，不是外賣，就是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