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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司馬霆御可是赤手一拳砸在了壁畫上!
那畫兒的表面,是玻璃!
他當時這麼做,藍花楹還以為他氣得發狂,所以才會砸東西洩憤,現在想來,當時,他完全是為了讓自己繼續保持清醒!
這個性格死倔的男人,醉酒到地上就那麼丟人嗎?
他寧願用傷害自己方式保持清醒,也不要如一攤爛泥一樣的倒在地上?
俯下身,藍花楹仔細看了看司馬霆御的手,上面有好幾道口子,特別長,也不知道,他傷口裡面究竟有沒有扎進玻璃渣子?
再一次深深的嘆了口氣,藍花楹轉身開啟櫃子去拿醫藥箱。
不管怎樣,司馬霆御身上的傷都是因為她。
拿出醫藥箱,藍花楹將需要用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
消炎藥,紗布,醫用縫線和針,還有區域性麻醉藥。
藍花楹先給司馬霆御打了區域性麻醉,以防止他因為疼痛醒過來。
雖然,這樣的機率很小,畢竟,在車上,臉都撞那樣了,也沒將他撞醒。
但藍花楹必須抹掉司馬霆御醒來的那麼幾絲機率,因為,只要他一醒,免不了又要吵架,還有可能打起來。
哎,她太難了……
丟掉一次、性、注射器,藍花楹拿了藥水和鉗子幫司馬霆御清洗傷口,一邊洗,一仔細給司馬霆御看傷口。
還真看見了幾粒玻璃渣子。
藍花楹拿過鑷子,小心翼翼的將碎玻璃從傷口裡面夾出來。
雖然是麻藥,但司馬霆御體質特殊,麻藥不一會兒就被分解消耗殆盡,手背的疼痛越來越清晰,司馬霆御微微皺了皺眉,昏昏沉沉的翻了一個身。
這一翻,猿臂一下子就搭在了藍花楹的肩窩上!
藍花楹條件反射的就抬手,想把身後的身後的人給撂倒!
可手剛剛搭在司馬霆御的手背上,她豁然停了下來。
她反應過激了!
司馬霆御醉死成這個樣子了,能把她怎樣?
手一晃,藍花楹將搭在自己肩窩上的那隻大手打掉,然後,她手撐在地上,準備站起來。
可是……
司馬霆御那隻該死的大手又搭回她的肩窩上了!
這一下,藍花楹皺了一下眉,她轉頭看了一眼司馬霆御,確定這貨確實還處於醉死狀態,這才收了力道,將那隻討厭的胳膊從她的肩膀上給拿掉。
這司馬霆御表面上看著優雅內斂,怎麼這壞毛病還挺多?
站起身,藍花楹拿過一旁的毯子給司馬霆御蓋在身上,然後拿起手機,徑直去了自己的臥室。
車禍以後,她就養成了十點就寢的好習慣。
沒辦法,若睡眠不足,她會頭痛一整天。
隨手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藍花楹躺進了柔軟舒適的被窩。
折騰了大半夜,一閉上眼,不到三分鐘,藍花楹就睡著了。
屋子裡開著舒適的暖氣,客廳和臥室都留了一盞夜燈。
兩點多的時候,司馬霆御在不大的沙發上翻了一個身,這一翻身,整個人就從沙發上掉了下來!
他一米九幾的大塊頭,掉在地毯上,發出一聲砰的一聲悶響。
過了好一會兒,司馬霆御才摁著頭痛欲裂的腦袋晃悠悠的坐起來。
室內的燈光很暗,司馬霆御轉頭,看了看自己旁邊的沙發,他家這沙發什麼時候換成這個顏色了?還那麼小?
司馬霆御眯著眼,看了看不遠處的門,悶了半響,才迷迷糊糊的站起來,晃悠悠的向著那道門走去。
沙發太小,連腳都伸不直,睡上面太委屈了。
門沒鎖,司馬霆御一扭就開啟了。
頭很沉,也很暈,司馬霆御眯著眼迷迷糊糊的找到床的位置,然後脫了礙事的西裝就躺上去。
藍花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一個廢棄的房子裡,房子忽然倒了,她想躲開,卻怎麼也躲不開,整個身體沉得要命,就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似的。
然後,那根柱子轟的一聲倒了下來,一下子壓在了她的身上!
“啊!”藍花楹驚呼一聲,一下子從夢中驚醒!
呼呼呼……
藍花楹使勁的喘著粗氣,夢中的感覺好真實,那被柱子壓住的窒息感,即便是夢醒了還依舊那麼清晰。
特別是胸-口上,還沉沉的……
藍花楹氣喘吁吁的看著天花板,想抬手將頭上的冷汗抹掉,可是,眼前這黑乎乎的一坨是什麼東西?手怎麼還動不了了?!
藍花楹使勁的動了動,可身上就是壓得死死的,她動了半天,沒掙開。
她惱火萬分的垂眼,就看見自己一隻大手搭上了自己的腰!
噢,不,還有一隻大腳!
確切的說,是有人將半個身子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藍花楹猛地渾身警鈴大作!瞌睡蟲一瞬間跑得沒影了!
她猛地一個翻身,同時她抬起纖細的腳,狠狠的對著身上的那人踹過去!
砰!
只聽一聲悶響,司馬霆御整個人從床上飛了下去!
“啊……”一聲低沉壓抑的痛呼聲在昏暗的房間裡響起,好半天,司馬霆御才捂著後腦勺,皺著眉從地上爬起來。
因為酒的關係,他睡得沉。
即便是現在,他依舊沒搞清楚什麼狀況。
他依稀記得自己的睡相不是很差嘛 ,為什麼還掉床?
藍花楹惱火的坐在大、床、上,整個人都處於憤怒中,她好心收留司馬霆御,卻不曾想,這貨竟然敢半夜爬、她的床!
司馬霆御一臉懵逼!
他睡眼惺忪的看著床上模模糊糊的人影,老半天都沒搞清楚什麼狀況。
“司馬霆御!”看著像個傻子一樣呆愣的司馬霆御,藍花楹怒火中燒,“滾出去!”
藍花楹的聲音很大!並且帶著憤怒的嘶吼!
司馬霆御只覺得耳膜嗡嗡嗡的響,頭更是疼得如同快要爆炸了般。
痛!這是他現在唯一的意識和感官。
不僅是頭,還有他的臉,他的手,他的後背。
到處都劇痛!
在劇痛的拉扯下,意識一點點回歸,雖然屋內的燈光很暗,但他還是看清楚了床、上人的大概輪廓。
很瘦,頭髮不是很長,到肩膀處的樣子,穿著深色的家居服,細長的天鵝頸,在昏暗中尤為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