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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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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月她家以前也是農村出來,但是條件也沒有這麼差的。好在自己也爭氣,才28歲就已經實現了財務自由,在事業正蒸蒸日上的時候,突然宣佈從此退出娛樂圈,經常和退休的父母旅旅遊,在自媒體紅利的時代,偶爾拍拍生活影片,在自己的別墅裡養養花,做做飯,搞點小手工做起了網路博主。小日子過的那是風生水起,特別的愜意。

她的老媽張秀芳女士,一花店小老闆,生了她之後就休息在家做家庭主婦,孩子孝順,老公又把她寵上天,老公孩子兩手抓,有一門好手藝,又是個愛折騰的女人。

一天不折騰就手癢癢,研究吃食是她的業餘愛好,老公差點都要被她養到200斤,反正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生活過得美滋滋,直到後來這張月長大了,又失業了之後。

突然閒的無事的母女倆又想搞事業了,學著某網紅打造了一個田園小院,母女倆跟了一把潮流,聯手拍攝了各種田園生活短影片,在網路上紅得發紫。

她的老爸張大貴,早些年在家種地,後來爺爺覺得種地沒什麼出息,就開始給人做傢俱,以前的老手藝人那是相當牛掰的,張大貴從小就跟在一旁學習,直到後來還創立了一個自己的傢俱品牌,專門給人定製傢俱。

但是不管以前怎麼樣,這來都來了,日子嘛,還要過下去的。於是三人趕緊馬不停蹄的把髒衣服拿到河邊,還好這河離得也不遠,這視力又好,要不然他們還真喵不見。

這時候沒有洗衣粉,根本洗不乾淨,也不知道用什麼洗,只能一遍遍用清水沖洗,也不知道這衣服是沉積了多久的汙垢,令人作嘔,洗出來那水像墨水一樣,隨著河流衝散而去。

把被子拿到院子裡曬好,看著這烏漆抹黑的被子,真是好難想象,今晚該怎麼蓋。看這個樣子天氣也不冷,應該用不著蓋的吧。

鐵蛋和鐵錘遠遠看著他們三個那忙忙碌碌的身影,也不知道該做點什麼。破天荒地突然打掃起衛生來了,這根本就不是家人平時的做事風格,反正插不上手就是了,風風火火的三人讓這倆兄弟有點目瞪口呆,彷彿這三人是個陌生人。

“你們兩個過來,不準跑。誰跑等下打誰屁股”。張大貴眼睛撇了一下,就發現他們兩個鬼鬼祟祟的躲起來了,勾勾手叫他們,既然怕他,那恐嚇一下就對了,倆娃一臉驚恐看著他,但是又不敢反抗,在老爹的壓迫下,生怕又被揍一頓,於是老實走過來。

果然他們這些孩子就是茅坑撿來的。只管生不管養,想打就打,想兇就兇的。鐵蛋鐵錘此刻的內心小活動那是無比的多。

張大貴向張月挑了挑眉,一臉得意。老爹的威嚴果然好使,嘴巴含糊的說了句“問一問,趕快,我們在外面把風,問點有用的就行了”。多了他們也裝不會,就立即走開了,張月內心想這坑娃的爹啊!這種事情儘讓她幹了,啥問題叫有用的啊,她這不懂啊。

'“哥哥,來都來了,嘿嘿,過來嘮嘮嗑。我問你一點事唄!”張月軟軟糯糯一聲哥哥,鐵蛋頓時就停住了腳步,鐵蛋還有些疑惑剛才爹沒打他,現在還有點震驚。

聽到這話,更是覺得妹妹不一樣了,這神神秘秘,又口齒伶俐的,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平時唯唯諾諾的妹妹能說出來的話,但是身體還是誠實,妹妹她都叫哥哥了哎,怎麼能跑呢?於是懵懵地就坐了下來。

鐵蛋有點侷促的攪了攪手指問道“:阿月,你叫我有什麼事情?你和爹孃怎麼了,怎麼突然搞起衛生來了,爹剛才生氣了的樣子,但是竟然沒揍我”。

張月聽著這娃的描述,怎麼感覺自家老爸凶神惡煞的樣子“:爹揍你幹嘛?爹不打人的吧,爹沒打我呀!你和我講講唄,我上山去挖野菜的時候摔溝裡了,耳朵進了點水,腦子有點抽抽,現在疼得很,你和我說說家裡的事情唄!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爹經常打人嗎?我都不太記得了。”張月搓了搓腦袋,裝模作樣的“哎呦哎呦”一副疼痛欲裂的樣子。

某人說起謊來真是眼睛都不帶眨的,門外偷聽的夫妻倆忍不住想給她豎個大拇指。

編得自己都相信就是了,這孩子看起來傻不拉嘰的,天真的很,應該很好套話,

“什麼?不記得事情了?摔哪裡了,你站起來看看,要不要緊。鐵錘呢你還記得嗎?要是以後都想不起來了可咋辦,你離爹遠一點,不要惹他生氣,他經常打我們的”鐵蛋緊張拉起張月,來了幾下愛的魔力轉圈圈,確定張月身上沒有啥大傷口,才放下心來。

張月努力剋制住自己就要咧出的嘴角“:現在是沒這麼疼了,就是腦袋還有點記不清事情,鐵錘是?”

“鐵錘是咱弟呀!剛才跑出去那個,昨天你還帶他上山,不對啊!你竟然不記得我們了,還記得回家的路,你不記得鐵捶,那怎麼還記得爹孃啊。剛才你和爹孃說了些什麼,你還記得我叫啥不?”鐵蛋緊張兮兮的問

張月假裝懵懵地搖搖頭。這孩子算他有點聰明,發現事情不對勁了,差點就被繞進去了。

“我是你哥張鐵蛋啊!你還記得自己叫啥不,你叫張月呀!咱爹張大貴,咱娘李秀芳呀!你都忘記了?不行,我得借錢去鎮上給你叫個郎中,成傻子了那可是不得了”。鐵蛋一急恨不得把家裡祖宗十八代都報出來。

張月無了個大語,你才是傻子呢,你全家都是傻子。

額…忘記自己現在和他是一家子了,不小心把自己罵進去了,有的時候腦子有點東西但是不太多。

張月一聽請郎中急忙拉住他,這剛剛來就得欠債過日子,這可不行,得先裝一會,還不能見陌生人,沒準備好之前,全家不對勁的事情可不能洩露出去:“哥,不用去叫了,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一點了,隱隱約約的想起個大概,我可能是選擇性失憶吧,這會就只記得爹孃了。你再跟我講講家裡的事情吧!這樣我就都能想起來了,我們家裡都沒錢了,怎麼請大夫呀!”反正家裡現在連粒米都沒有了,張月不信他還能找來郎中。反正話還是要繼續套的,她就不信了,她連個小孩子都忽悠不了。

這一個鐵蛋一個鐵錘,聽到都想笑,這名字絕了,到底是誰起的,可真有水平,怪不得命夠硬。怪不得能成為這一家的倖存者,我咋不來個鐵桶鐵棍的?還好她的是個正常名,和現代是一樣的,要不然她肯定難受得想撞牆。想到這張月頓時翻了個白眼。

要不等有錢了讓爸媽再生個娃玩玩,反正他們還這麼年輕,就連小名她都想好了,鐵鍋鐵腕鐵手的,這不一個比一個“優秀”一個比一個鐵嘛!總之不是太離譜的名,她現在都能做到波瀾不驚了。

鐵蛋也沒聽懂選擇性失憶是個啥玩意,直接選擇略過,妹妹的腦子怎麼辦才是要緊事,猛的一聽到錢的事情,鐵蛋嘆了一口氣。確實家裡太窮了。估計都沒有人願意借錢給他們了,請大夫這件事對於他們家過於奢侈,既然他一說妹妹就能想起來了,只能和妹妹說了起來,死馬只能當活馬醫了,希望回憶一下,妹妹這腦袋一會能好吧!

他們是村裡最窮的一家人,窮也就算了,這家長也不太懂事,非常的不知上進。他娘叫李秀芳,性格懦弱,普普通通一農村婦女,他爹張大貴就是個混混,村裡人都叫他張大賴子,在村裡臭名昭著,奸懶饞滑、蠻不講理、暴躁易怒,還愛打人。

這成家了也不學好,還喜歡喝酒賭博,經常喝得爛醉,三天兩頭醉歪躺在田間地頭,不省人事,在村裡人緣極差,喝醉了也沒有人去抬他回來,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毆打老婆孩子。

據說一天不打就手癢癢。剛開始還是扇耳光薅頭髮的,夫妻倆互毆的很是帶勁。但是畢竟女人體力小,不一會就被打趴了,也就不敢反抗了,李秀芳就逐漸成了這懦弱的性格。

家裡一共有三個娃,老大張鐵蛋今年十四歲,老二張月今年九歲,老三張鐵錘今年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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