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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覺醒臺周邊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似乎是完全來不及反應一樣。
過了好半天，趙啟業才壓住內心的震驚，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我是不是看錯了？”
沒人回答他，反而是從臺上結束繪靈天賦測試的張辰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唔，最高就是極品了嗎？”
【即便有更高的等級，也不是你現在可以沾染的，菜雞。】系統毫不客氣。
張辰羽嘴角抽動了一下，沒有多想，轉頭就下了檢測臺。
看著臺下幾個人目瞪口呆的神色，張辰羽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等級似乎也挺難達到的。
趙嗣那眼睛亮的都快趕上光明系魔法了，臉上的崇拜更是絲毫都不加掩飾。
“天啊，羽哥，你這也太厲害了吧，我當初繪靈天賦勉強達到上品，在場的人都說驚為天人了。”
“那你這叫什麼？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嗎？”
張辰羽嘴角抽動了一下，看著已經回過神來的兩位老爺子。
“今天的事情算是忙完了，怎麼說？回張家？”
趙啟業表現出了非同尋常的熱情：“欸，昨晚小嗣都跑你家去睡了一晚上了，禮尚往來的，今天去我家，走走走。”
他一邊說著一邊直接探手摟住了張辰羽的肩膀，那模樣恨不得立馬帶著張辰羽回趙家，張辰羽身上的月華輕紗稍微閃動了一下，卸掉了趙啟業手中的力道。
張守國這會兒回過神來了，快速的推開趙啟業：“去去去，早上你還不情願呢，這會兒就想把我乖孫拐跑了？”
“想都別想。”
趙啟業那張老臉上露出點點委屈的神色：“你喜歡我家小嗣，就讓他去你家住一段時間，也沒關係的。”
“換一換，讓小羽來我家玩幾天。”
之前張辰羽強調了兩次讓他改一改稱呼，結果都沒有得到正面的回應，如今這測試結果一出，張辰羽才從檢測臺上走下來，趙啟業就自然而然的改變了稱呼。
甚至還想邀請他去趙家玩，不惜說出了用趙嗣換一段時間這種話來。
旁邊的趙嗣張了張嘴，最後也沒說出什麼來。
倒是張辰羽神色帶著幾分若有所思：“算了，最近學校的事情還挺忙，再加上我剛回張家沒多久嘛。”
“等以後稍微空閒了，肯定會去趙家拜訪舅爺爺你的。”
“當然，也歡迎舅爺爺經常來我們張家串門啊。”
他笑的一臉得體，倒是旁邊的張守國，像是小孩子一樣：“哼，誰會歡迎他啊。”
但是說完這話以後，張守國還是頗為公允的補充了一句：“不過，趙家有繪靈師血脈，所以他家培育繪靈師的能力也是最強的。”
“你要是沒什麼事，確實可以過去串串門。”
張守國才不會說自己只想去別人家串門，根本不想面對有人上門來砸自己家大門的這種情況。
倒是趙啟業，這會兒牙床都快笑出來了：“對對對，來我家串串門。”
張守國冷哼一聲：“不過，姓趙的，今天發生的事情你最好爛在肚子裡，你要是耽誤我賺那一千五百萬……”
“就算你是珍芳的哥哥，我也會砸上門去找你算賬的。”
趙啟業神色茫然：“什麼耽誤你賺一千五百萬了？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電光火石之間，他彷彿想到了什麼一樣，臉色驟然變得僵硬了起來。
“地下賭場？十五倍賠率的時候，你賭了？”
“見鬼的，你這個奸商！這種高回報率的東西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
他發出了像是少女被人強迫了一般的淒厲尖叫聲，瞬間就聯想到了自己賭的是自家的小嗣。
在張辰羽出來之前，趙嗣絕對是風靈城這一代的天之驕子，而且是排名第一的那一個！
所有人都覺得月底的這場御靈測試，趙嗣會是第一名。
結果現在冒出來這麼一個張辰羽，幾乎是各方面全部都把趙嗣給碾壓下去了。
即便趙啟業是趙嗣的親爺爺，他也不覺得在下月初御靈測試中，趙嗣能打過張辰羽。
一想到這，趙啟業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他比張守國還要激進，他賭了三百萬壓到了趙嗣會贏上面。
趙啟業的牙齒微微打顫：“啊，張守國，你個老不死的，這種事情你怎麼能不早點兒告訴我！”
張守國表現的比他還要無辜：“我早些和你說的話，你會相信嗎？”
趙啟業抱怨的話戛然而止，不過他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現在小羽的賠率到多少了？”
張守國想了想：“最近小羽這幾次動靜還不小，所以不少人已經把視線注意到他這兒了。”
“小羽的契約靈什麼的還算是瞞的不錯，可惜了，地下賭場那些聞見血腥味兒就發瘋的倀鬼已經把賠率調到一比三以下了。”
“這還是我上次看到的，現在說不定更低了。”
趙啟業咬著牙哼了一聲：“我回頭再壓三百萬到小羽身上，說不定還能把之前賠的錢給賺回來。”
“該死，如果不是怕引起那些倀鬼的注意，我真的想把壓在小嗣身上的錢給抽回來。”
他越想越是覺得心疼，甚至連邀請張辰羽去趙家的心思都歇了不少。
趙嗣還有些不明所以，低著頭站在張辰羽的身後，接受著自家爺爺突然發瘋似的掃視，神色裡還帶著點兒恨鐵不成鋼。
不遠處還在休息的清清突然嚶嚀一聲，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
眾人的關注點瞬間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張辰羽第一個跑過去，有些擔憂的開口詢問。
“怎麼樣？有哪裡不太舒服嗎？”
張清清皺著眉頭，似乎覺得有些頭痛，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她身體裡產生了一種莫名的連結。
後面的張守國也有些緊張的詢問：“怎麼樣？契約簽訂成功了嗎？”
張清清彷彿剛回過神來一樣，微微點了點頭：“嗯，成功了，只是……”
她掌心展開，開始勾勒出絲絲縷縷的黑色契約符文。
但是還沒等勾勒完畢，她的精神力就好像被抽空了一樣，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起來。
“我好像，沒辦法把地級契約靈給召喚出來。”
她神色帶著幾分迷茫和不安的看向了一旁的張辰羽，似乎有些擔心他會覺得自己沒用。
甚至因此顯得神色都多了幾分惶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