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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掌心小巧的手掌。
白安忽然明白了。
或許。
小莞正是因為知道了她的身世，所以才做出了選擇。
從之前就是這樣。
這個傻丫頭，總是努力的不當他的累贅。
他將餘莞爾擁入懷中，抱得緊緊的。
“答應我。”
“好好的活著，不要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情。”
“我還有一點事情要解決。”
“處理完了，就去找你好不好？”
餘莞爾抬起頭，眼角還有淚痕。
但在粗糙的大手幫她擦拭完淚痕後，縱有千般擔憂，萬般不捨，還是一步一回頭的離去了。
庭院中。
又只剩下了白安，還有那位自稱東皇太一的老者。
二者沒有對話。
唯有一戰！
白安四靈真身全開，踏步向前，一刀一劍，斬向老者！
老者神情也是猛然一變，內氣化作了甲冑，整個人搖身一變。
轟隆--
當二者碰撞的那一刻，平地裡響起了雷霆。
從清晨到黑夜。
再從黑夜到清晨。
這場戰鬥，彷彿沒有休止。
涼城一半城郭被摧毀。
豎立在草原上的雕像也因此崩碎。
戰鬥甚至波及到了燕地長城。
趙國戰死士卒兩千餘人，燕國戰死守軍一萬四千餘人。
二者一擊。
佇立數百年的燕長城，因此出現了一段長達百米的缺口。
還有人說。
他們看到了兩道身影出海，屠戮海類，近千米的巨鯨炸裂，將海洋染紅。
更有甚者。
說這是仙人下凡，已經回到蓬萊仙島之中去了。
轉眼便是半月時光。
後夏的官員們，將華夏的新年的習俗，帶到了草原。
當一群人坐在同一張桌前，相顧無言之時。
吱呀--
房門忽然被推開，眾人轉頭望去，一人扛著風雪而來。
身上沒有了甲冑。
刀跟佩劍，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無法被摧毀的鞋子，都出現了破損。
“趕路的時間長了一點，現在才到，真是不好意思。”
來客歉意的對著眾人笑了笑。
而端坐上席的後夏大汗，已經撲了上去，用盡此生所有的力氣，抱緊了對方。
那人摸了摸餘莞爾的腦袋。
“乖。”
屋裡的溫暖。
讓那人身上的雪滑落，露出了花白的頭髮。
三年時間，是匆匆而過。
涼城外，破碎的山脈之上。
一個小不點，費力的爬上了男子的雙腿，吵鬧著要聽故事。
男子向女子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可一向溫婉的媳婦兒，卻是笑過後，又低頭縫起了衣裳。
無奈。
男子只好講述起了昔日少年參軍的故事。
小不點聽得津津有味，又恰逢秋風在吹拂，迷迷糊糊的居然睡著了。
男子剛一停下，要給小不點蓋上衣裳，小不點又醒了。
奶聲奶氣的問著。
“爹爹。”
“那個少年身上無敵的甲冑，哪裡去了呀？”
“為什麼他回來，佩刀跟佩劍也沒了。”
男子望向遠方，目光中，露出追憶。
“因為。”
“碎掉了，甲冑碎了，佩刀跟佩劍，也在那一天碎了。”
小不點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他的對手這麼厲害嗎？”
“居然把這麼厲害的東西，都給破碎了。”
男子一把捉過小不點，撓起了癢癢。
“是啊！”
“世界上哪裡有無法被摧毀的東西，就像是你的存錢罐。”
“爹爹特意花兩天時間給你做的，你為了買糖葫蘆直接就給摔了。”
小不點被撓的咯咯直笑，忙不迭的跑到孃親那裡求救！
男子在小不點離開後。
眺望南方，喃喃自語。
“秋風起。”
“兄長也該再度御駕親征了吧！”
踏--
踏--
踏--
秋風沒有帶來大秦的訊息，卻帶來了一群駿馬！
為首那匹，渾身雪白，無一點雜毛。
它的速度也是極快，帶著馬群，如同烏雲壓境。
如此雄偉的一幕。
直接讓小不點激動的跳了起來。
“馬兒！”
“好多馬兒！”
可就在這時。
馬群突然又停了下來，只剩下那匹潔白的駿馬，帶著一匹小馬駒繼續狂奔。
終於。
白色駿馬到了，身為王者的它，對著男子恭敬的垂下了馬首。
男子哈哈大笑。
“三年不見。”
“這次是過來送禮了？”
駿馬仰天嘶鳴，還用馬蹄踢了一下呆呆傻傻的小馬駒。
小馬駒立馬也對著一家三口，垂下了腦袋。
男子哭笑不得。
“合著你是在眾多兒子中，挑選了最優秀的一個，想讓它吃我們家的乾草？”
駿馬前腿，跪倒在地，就這麼靜靜的保持了好一會兒。
男子搖了搖頭，長長嘆了一口氣。
“滾遠點。”
“兒子留下，你可以走了。”
“以後再提戰場一事，你跟你的族人，就離開這片草原吧。”
駿馬起身，無比不捨的深深看了男子一眼，最後還是轉身，向著自己的族人奔去。
當馬群再度離開之時。
小不點依偎在孃親的身上，小聲的說著。
“孃親。”
“我看到那匹白馬流眼淚了也！”
女子摸了摸小不點的腦袋。
“是啊！”
“但誰叫你爹爹狠心，別管這些了，快去騎騎那匹小馬。”
“這可是白馬送給你的禮物！”
沒過多久。
草原上就出現了奇特的一幕。
兩歲的小不點，騎在一歲多的小馬駒上，大呼小叫的在夕陽下狂奔。
等到玩累了。
小不點還要牽著小馬駒，在爹爹孃親的帶領下，神氣的走回家中！
被稱作家的小宅子中。
傳來了飯菜的香味，隔著數百米就能聞到。
這讓小不點是更餓了。
好不容易趕到家門口，推開門後，就直直的往飯桌上撲。
但很快，小不點的手，就被一雙筷子狠狠的抽了兩下。
“洗手去！”
看著神色冰冷的大姐姐，小不點只好垂頭喪氣的去洗手。
一邊搓著小手，還不忘一邊嘀咕。
“哼！”
“念端姐姐最壞了，我才不要你，我只跟青兒姐姐還有蓉兒姐姐好！”
名為念端的大姐姐冷笑了一聲。
“還真不巧。”
“今天老大來告狀，說木炭被來自北方的熊迷得不行不行的。”
“青兒跟蓉兒一氣之下，就帶著人找那頭北方的熊算賬了。”
幾乎是話音剛落。
在窗臺上棲息的玉爪海東青，就拼命的撲稜翅膀，彷彿在解釋跟自己無關。
小不點趕忙向自己的爹爹跟孃親求助。
卻看到。
爹爹跟孃親正在膩歪，頓時一陣絕望。
老老實實的被念端按在桌位上，在飯前狂炫補藥。
夜漸漸深沉。
小不點已經跟著孃親一起入睡。
而男子。
則是坐在桌案前，一如往常，開啟了從南方寄過來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