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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啊,真是無聊。”
我叫石川,自從大學畢業後一直待在家裡,就在前幾天我的父母給我趕出家門讓我獨自闖蕩。
闖蕩了十幾天,怎麼說呢,快餓死了,我大學報的計算機專業,本以為會成為什麼技術總管,在不其也應該有個和專業相關的工作。
可是還是我想得太過天真了,這工作是真他孃的不好找啊,這十幾天,我幾乎什麼都幹過。
刷碗,發傳單,去遊樂場穿著玩偶服當吉祥物。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十幾天。
天氣晴朗,空氣清新,又是美好的一天,我穿著那笨重的玩偶服,在遊樂園和一些小朋友們握手,拍照。
“來,兒子,你在往左邊來點,哎,對對對,就是這樣!1,2,3,茄子!”
咔擦,照相機快門的按鍵聲,我已經聽了不知道多少遍,如果一直這樣也算好,一天一百多呢,可是這個工作卻是十分鬆動的,可能哪天就會被換掉。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我說,早泥馬。
正中午,穿著笨重的玩偶服是十分炎熱的,而這個時間段遊客卻不少,人山人海,絡繹不絕。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的時候,我在休息室脫掉玩偶服,去衛生間裡洗了個涼水澡,渾身舒服。
換好帶著的換洗衣物,準備前往下一個地點發傳單。
“呼~”
“這紅金龍越抽越辣嗓子,不行,明天必須買包利群犒勞一下自己。”
丟掉菸頭用腳踩滅,低頭看菸頭的時候,無意間看見了一個紅布包。
我心想,這難道是誰掉的東西?
一股好奇心的攛掇下,我蹲下身子,拿起一邊的樹枝戳了戳。
不知道是不是那紅布沒綁緊,輕輕一戳這紅布就四散開啟。
裡面是一張紅色的毛爺爺,而毛爺爺上面有一張紙,寫著一行字。
“借壽三年。”
看見這四個字,我當時一臉問號,這啥玩意?這都二十一世紀還有人信這玩意。
吐了口口水直說晦氣,轉身想走,看著那毛爺爺又回來。
“這錢拿不拿呢?”
心裡瘋狂糾結,想了一會雙手一拍:“拿,必須拿,怎麼可以讓偉大的毛爺爺壓在這封建迷信的下面呢。”
笑呵呵的把錢拿出來,殊不知,大禍即將臨頭。
如今回想,當時的自己也是夠人才的。
撿起錢,我看了看那張紙,總感覺晦氣,拿著這錢心裡不安穩。
把身後的揹包下來取下轉了個面,從裡面取出一支圓珠筆,撿起那張紙在借壽三年的三字前寫了個負字。
好傢伙,我被我自己的聰明才智佩服的五體投地,把紙和紅布丟到垃圾桶裡,我轉身就走。
只留下了垃圾桶裡那安安靜靜躺著的紙條和紅布。
......
晚上十點,忙活完了今天的工作,在北方的晚上,獨自走在大街上上,感覺渾身涼颼颼的,和中午的情況是天差地別。
回到家,扭了扭脖子,活動全身筋骨,手上提著一個打包盒,嘴裡叼著利群。
那一百塊錢買了一份烤魚犒勞犒勞自己。
走到餐桌,把烤魚開啟,一股撲鼻的香氣席捲而來。
那烤魚烤的外焦裡嫩,上面的芝麻,辣椒,配菜,就好似一個個小惡魔在勾引著我的饞心。
拿出自己手機,隨便找了個下飯的影片,開始細細品嚐。
“沒病你走兩步,起來走兩步!”
看著影片內容,我也是開開心心的吃完了一頓飯。
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深吸了一口氣,坐在靠椅上,腦袋藉助椅背耷拉著,閉上眼睛緩解疲勞。
“嗯~~鵝鵝鵝鵝鵝鵝鵝。”
伸著懶腰,口裡發出外星語錄,然後猛地站起來,只感覺渾身都輕鬆了不少。
關掉影片,去洗了個澡,回到自己暖暖的小被窩,開一把讓人心力交瘁的王者榮耀,這就是生活。
“哼,關公面前耍大刀,蠢!”
“不是,那關羽玩的什麼玩意?把東皇往我這推幹嘛?”
“哎喲呵,我這不是推過來給你打嘛,明明是你操作不行。”
“我操作不行,來來來出來單挑啊!”
“哎喲我靠,我怕你個癟犢子玩意啊,幹就幹!”
看著手機大大的失敗介面,我覺得自己這關羽玩的一點毛病也沒有。
那被害死的隊友一直加我,直接無視,嘴炮是要打的,單挑是不來的。
一直玩到了凌晨一點多,來了點睏意,打了個哈欠給手機充上電,閉上眼睛睡起覺來。
眼前漆黑一片,自己也不會很快就睡著,腦海裡就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想著想著想到前女友因為自己沒錢分手的時候,是徹底睡不著了。
我也不知道了為啥,時不時就想起一些讓人尷尬或者難受的事情,然後搞得自己渾身不舒坦。
抽了根菸,看了會手機,再次睡覺。
這次睡著了,屋裡恢復了平靜,就好似這大城市的夜一樣,不會因為一個人的說話而變得吵鬧。
凌晨三點。
我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著四周黑漆漆的,伸手想要去摸手機看看幾點了。
往常手機是放在左邊床頭櫃的,我則是喜歡面朝牆壁睡覺。
亂摸一通,本該早早摸到的手機,卻始終也摸不到。
起身,還有點迷迷糊糊,眯著眼睛看床頭櫃,可是這不看還好,一看我自己被嚇得睜大了眼睛。
因為正有一隻慘白的手,正在我的手機上跳舞,怎麼說呢,就好似小學的時候上課無聊用手指打架一樣。
那手指好似感知到我醒了,停下了動作,我嚥了口唾沫,看著那手臂的盡頭,正是床底下。
“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
那手沒有任何反應,反而前進了一步,而這手一前進,床底下就好似有什麼東西被拖動了一樣。
一步,一步,我從未想過自己會遇到這種事情,被一隻手嚇得連連後退。
不為別的,因為這個手太嚇人了,慘白只是其一,這手並不和正常人一樣白白嫩嫩,也不像辛苦勞動的人一樣乾乾巴巴。
而是像骨頭貼著皮,一點肉也沒有,宛如一個,已經不知死去多久的......
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