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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多少蓬萊舊事,空回首、煙靄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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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9月

進入天越來越短,以菻的家教那家比較偏。百合等都讓以菻注意安全。9月17日,以菻突然給我打電話,當時我幫我的孩子聽寫作業。我接起電話,以菻在電話中說,我的哥哥受傷了,讓我過去。當時,我對孩子說,“乖乖,媽媽有急事出去,晚上回來後再繼續給你聽寫作業好嗎?”孩子懂事地點點頭:“媽媽,早點回來。”當我趕到現場的時候,我的哥哥頭受傷了,已經包紮了。以菻在身邊,她的身子癱軟地靠在柱子上,像枯萎的蔓藤,十分疲憊,從她那堅毅的神情,看出她是極其疲憊,硬挺著自己虛弱的身體。旁邊還有一個陌生的大叔,仔細一看,是武大叔,是以菻所在的中科院生物物理所的保潔員,後來信主到了教會。故事原委是這樣的:

以菻家教出來,已經9點,很疲憊。她自從做家教,每天晚上10睡覺,早上5點起床禱告讀經,6點到實驗室。中午趴在桌子上午休一會。對於身體極其虛弱的以菻,以前每天睡10個小時才能睡夠。現在除了午休,晚上僅僅7個小時,讓患有先天性腎病的她每天很疲憊。為了排遣疲憊,就唱讚美詩。《主是我一生的力量》

主當我失落的時候

你是土壤

主當我迷失的時候

你是方向

無處安歇的時候

你是避風港

我很累很累

就來到你身旁

主啊我知道

你是我的力量

多少次風霜雪雨

寒來暑往

你都安慰引導

你的竿你的杖

你是我一生的力量

感覺身上輕鬆很多。路上感覺後邊有人跟蹤。回頭,嚇了一跳,原來是我的哥哥秦義。國外金融危機,哥哥下崗,待不下去,就回國,同時外國女郎隨著年齡增長,姿色不存,就離婚了。現在,哥哥在北京的高中同學開的公司打工。

“秦哥哥,你不是在國外?”以菻問我的哥哥。

“小Y頭竟然記得我”我的哥哥眉毛一挑,並抖動出那種猥瑣之色。

“當然記得,你不是2002年才離開去加拿大?”

秦義色眯眯地望著傾國傾城、線條婀娜、面容天仙般美麗的以菻。尤其是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上撲朔的樣子

一個猛虎撲食,把以菻撂倒。

“秦哥哥,你先聽我說幾句”

準備強姦以菻,被武大叔救下來。

武大叔踮起腳尖,悄悄過去,用棒子擊打我的哥哥的頭部。我哥哥失去知覺。以菻被救下來。武大叔原以為一向身體極度虛弱的以菻這次驚嚇中會暈倒。這時候,蕭雲逸也趕過來了,關切地問以菻:“你沒有事嗎?”以菻抬頭望著蕭雲逸,開始是驚訝,然後點點頭。蕭雲逸眼神中對於以菻的怨氣全無,而是與以菻最開始見面那樣的溫情。

剛才以菻表現的非常勇敢和鎮定,讓武大叔和蕭雲逸很驚異。武大叔拿起手機要報警。以菻說:“哎呦,他受傷了。還是能饒恕就饒恕吧。”蕭雲逸望著以菻的神態。以菻竟然對於傷害她的人,不但沒有任何怨憤,反而還是憐憫其受傷,這真是讓人難以理解。蕭雲逸回憶起來,曾經的以菻非常不講理。曾經和以菻在一起的經歷如放電影一樣閃現在眼前。和如今面前的以菻真是天壤之別。

以菻把這件事告訴了我。讓我把受傷哥哥接回去。併為哥哥禱告,能認罪悔改。由於離得不遠,我打了一輛計程車,不到半小時,就趕到現場。哥哥傷的並不重,僅僅當時被打暈了。我喚醒了哥哥,扶他上車。

哥哥在我家甦醒了。冷冷看著我。

“你昨晚幹什麼了?”我生氣的問。雖然面前這個人是我的哥哥,但在嫉惡如仇的我心中,卻從來不把他當哥哥看。但是,我又想起主耶穌對於罪人的憐憫,尤其是對於那個行姦淫被捉的女人的憐憫與慈悲,便心軟化了。發現眼前這個靈魂被罪惡捆綁,真的很可憐。

“你管我”哥哥吐出一向喜歡說的三個字。

“我們是手足,怎麼不能管你。”

“你都知道了?”哥哥望著我憤怒的眼神,明白了。嬉皮笑臉:“我不是喜歡小菻嗎?她小時候我就喜歡她睫毛在眼睛上撲朔的樣子”

我一向很厭惡哥哥這個樣子。“你難道不能正經一些?按照我們所受的福音,你現在被很嚴重的罪捆綁”

“少跟老子說這些!”哥哥堵住耳朵:“我不聽!”

第二天以菻做完家教回來,還是感覺有人跟蹤。她開始時候嚇了一跳。看來美貌不是什麼好事情,沒有安全感。儘管自從4月媽媽患病,不再用曾經的化妝品。但由於以菻的面容除了由於腎病原因面板有一些黑、唇色有一些發紫外,其他已經非常完美。睫毛特別長,不用睫毛霜;自制口紅可以解決唇色發紫;由於腎功能不全,排毒不好,使得上眼瞼有一絲棕黑色的線,正好不用眼霜。以菻有時候還問神:“為什麼把自己創造的這麼美麗。”

開始時候,以菻以為是昨天的事情嚇壞了自己,這次是幻覺。以菻邊走邊仔細聽後邊的腳步聲。還是越來越清晰。她忍不住回頭——一個十分英俊的、個子比較矮小的小夥子展現在眼前:高鼻樑,濃濃眉毛如同劍。眼睛很大,但線條柔和,眼睛裡透出的目光含情似水,那種眼神如同許仙面對白娘子,嘴唇也很小,很精緻,婉約地像女子。這人正是——蕭雲逸。

“你一直跟著我?”以菻不理解地問。

“其實上個月你給乞丐傳福音,那天恰巧我路過。當時我還在恨你。我和你曾經相處過半年,知道你不能久蹲。但沒有過去提醒你。你暈倒的時候也沒有過去救你。後來墨菊和你的對話,我很感動。你真的變化很大。昨天,你遇害,我趕過來的時候正好晚了一步,正好你們樓打掃衛生的武大叔營救了你。但你沒有對傷害你的那個男子流露出仇恨,反而心疼他受傷。我就覺得你變得非常善良,和原來完全不一樣。”蕭雲逸雖然上述話非常真誠,但“打掃衛生”幾個字說的特別重,顯露出 一個文人的藐視底層勞動者的心理狀態。

“沒什麼好提的,本來應該這樣。”以菻淡淡地說。

蕭雲逸接著說:“以菻,昨晚躺下來想了很久。你為什麼在一年當中變化如此大?後來想起5月份,你跟我說的你信耶穌了。我就覺得這是你變化的唯一答案。”

以菻最喜歡別人和她提到耶穌,因為她將耶穌當成是最愛的。“是啊,如果不是耶穌,我就不會有今天。還在罪惡裡彷徨,最終也必然是滅亡。如果你也瞭解《聖經》,認識耶穌,認識耶穌,你也會脫離罪和死亡,將來享受永遠的福分。”以菻動情地說。以菻說話的時候,眼睫毛在眼睛上撲朔的樣子加上櫻桃小口顫動的簡諧運動,構成最美麗的風景。

“以菻”蕭雲逸準備再次拉起以菻冰涼的手,以菻縮了回去。“以菻”蕭雲逸臉紅了,像山茶花一般,動情地說:“你真的變得很好,變得特別善良與包容,讓我十分感動。我也會和你一起了解你們的信仰。”猶豫半天才很不好意思地說:“我們能不能繼續?”

“不——”以菻輕輕搖搖頭,:“我不能再次拖累你。5月初把東西送給你,就是不願意再次連累你,把欠你的還給你。”

“以菻”蕭雲逸表現的很激動:“我真的很愛你。去年9月,和你分手之後,我又談兩次戀愛,發現那些女孩開始很乖巧,很動人,但相處久了,很多問題、缺點暴露出來了。人都是這樣靠不住。你5月份把東西送給我,那麼真誠的向我道歉,我就感受到你的變化。上個月碰巧見到你給乞丐傳福音,你暈倒後為了不耽誤那個你所教的孩子,拖著虛弱的身體堅持做家教。當時就覺得你非常有責任心。昨天你那樣寬容良善地對傷害你的人的態度,讓我感動的痛苦流涕。以菻,現在的你,在我眼前,是天使一樣美麗。”蕭雲逸很激動,一口氣說了很多。

以菻望著天空的群星。默默祈禱:“主啊,我改如何做?”蕭雲逸除個子有點矮,經濟實力、學歷、家庭背景等都是一流的。說不定有條件可以給自己換腎,擺脫疾病的纏綿。”星空浩瀚,每一個小星星都眨著眼,都向以菻,這個柔弱但善良的女孩拋灑同情與讚許。有的星星亮度大,有的很暗。但每個星星都在燃燒自己,給這個世界一份光亮。即使是最暗的星星,也在默默為這個世界散發自己的光亮。每一個星星都是一個美麗的神話。

蕭雲逸關切地問以菻:“你身體如何?”以菻仍舊淡淡地說:“雖然我患有先天性腎功能不全,但我不害怕。因為聖經中說你不要害怕,因為我與你同在;不要驚慌,因為我是你的神。我必堅固你,我必幫助你,我必用我公義的右手扶持你。”(賽 41:10)”蕭雲逸說:“如果你需要換腎,如果匹配,我願意捐獻腎臟。”

以菻搖搖頭:“你不要!你是中科院的高材生,你一定能為祖國做更大的貢獻,也許也能被上帝大大使用,不要因為我,這個羸弱的無用的人,耽誤一生。”蕭雲逸感覺這不是從以菻口中說出來的。

以菻不想讓更多人為自己擔憂,沒有跟蕭雲逸說為媽媽捐獻造血幹細胞的事情。

為了節約寶貴的時間,以菻在手機上安裝了《微讀聖經》。利用坐公交車家教的路上往返大約1個半小時來讀,去時50分鐘,回時30分鐘。。4月15日到9月15日短短5個月就讀過兩遍,加上神給予的記憶方面的恩賜,能熟記其中部分經文。同時為了節約時間,以菻不再回宿舍午休。在桌子上趴著,會把胳膊壓麻。摺疊床又太貴。

從4月下旬找到家教,為了在下午6點半去家教動身前做完實驗,以菻每天早上6點到實驗室,去年和蕭雲逸一起把她送到醫院的武大叔開始打掃衛生。6月份,以菻聽見武大叔在實驗室外邊唱讚美詩,邊打掃樓道。有時候,武大叔幹活累了,就在樓梯口的小茶几上讀《聖經》

以菻便從實驗室走出去,輕輕問武大叔:“武大叔,您也是基督徒嗎?”

武大叔突然眼睛溼潤了,有晶瑩的東西在他眼中晃動。以菻便知道,武大叔有著心酸的經歷。武大叔便陳述:“孩子,我來自農村,與主耶穌有著不同的經歷。20年前,我在老家鄉下開了野菜加工廠。趕上蝗蟲災害,野菜全被蝗蟲吞吃。生意虧了本10萬元。那個年頭10萬元相當值錢。我賣了廠房,傾家蕩產。瞬間家裡一無所有。更為悲慘的是,老婆不想和我過苦日子,天天吵著鬧離婚。我怎麼哄,也哄不來。

無奈之下,我只好騙老婆說:“老家南陽有祖先埋藏的寶物,祖上專門為以後的子孫有難以度過的坎兒預備的。我取來後賣一大筆錢”騙了老婆後,終於留住了她。但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上哪能弄來那麼多錢來留住媳婦?我夜裡苦思冥想,夜不能寐。搶劫!一個念頭閃過。

於是,我開始犯罪生涯。開始只搶劫幾十元,手抖哆嗦,後來膽子越來越大,幾百幾千甚至上萬。搶到的錢送給媳婦,說是祖傳寶物當買換的錢。直到5年後,被警察捉住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早就淪為囚犯。我開始一直以為只是像《水滸傳》一樣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只是搶劫為富不仁的人來救貧苦的百姓。15年牢獄生活。我父母早亡,沒有親人來看我。我徹底醒悟,認真改造,下定決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表現得不錯,減刑12年出獄後,媳婦早已經改嫁。人世間淒涼百味湧上心頭。

出了牢獄,我按照一個合法公民的要求遵紀守法。但是,社會還是不接納他。背後常常被人指指點點“這個人做過賊”

“壞東西”

凡是家小區有人丟了什麼東西,或者出了什麼事情,第一時間先懷疑他。我生不如死。我已經改過了,脫胎換骨變成新人了,為何他們還是不改變對我看法。我總是被人蔑視,用鄙夷目光看著,失去做人起碼的尊嚴。活著連一條狗都不如。2014年,準備在合肥一座大橋跳江,被墨菊和雅歌兩個人碰到著,攔阻。

然後,他們把我帶到教會,我卻被教會接納。教會弟兄姐妹不嫌棄我以前幹過壞事,蹲過牢。他們告訴我,娼妓和稅吏先進神的國。得到的恩典多,得到的赦免也多。主願意親自靠近罪人,不嫌棄他們的汙穢。我從來沒有得到過這種愛。”

以菻聽著十分感動,武大叔這麼坦誠地告訴自己他過去的不良行為。也感動主的愛向著那些被社會棄絕的人是何等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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