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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那老妖怪，終於走了，嚇死阿理了”。
小光頭癱坐在地上，全身皆被汗水打溼。
商淵收起手中軒轅劍，好奇的看向身旁小光頭。
張角見商淵雖疑惑，但卻並未發聲，立馬站出來跟商淵講述起了小光頭的故事、
“我這徒兒名喚櫛理，乃是老道遊歷靈域之中，偶然發現，早年，他乃是這大明護國法師的關門弟子，起初我並未過多察覺，只因在一天狗食月之際，老道得以窺探到這大明護國法師，竟是頭妖孽，竟以大明氣運為食，奪這孩童身體，這才傷了那妖孽，帶著這娃兒離開”。
商淵聽聞，輕輕點頭。
暗道。
“原來如此，我就說為何我的軒轅劍，竟無需體內人皇之力，便可直接使用，原來是吸收了這妖孽體內的大明氣運”。
想到這商淵眼中竟閃過一絲喜色。
幾人在一番交流後，欲往的方向，都是同一個地方，最終便選擇結伴而行。
一路上，小光頭坐於商淵身後，好奇上下打量著七香寶車。
而張角則是選擇在旁步行。
至於原因...
張角沒說，商淵也未問。
一路上，商淵在觀察張角，張角也同樣在觀察商淵。
“商王可知，這大商與大週一戰，波及了多少人無辜之人，又滋生了多少惡靈？”
商淵看著四周屍橫遍野的靈域。
輕輕搖了搖頭。
張角輕嘆一聲。
指著四周破敗不堪的房屋，聽著身旁時不時傳來惡靈與亡靈的叫喚。
緩緩伸出手，對商淵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萬？”
商淵見此，輕聲回應。
張角輕輕搖頭。
“五百萬？”
張角再次搖頭。
“五千萬？還是五個億？”
說到最後，商淵的呼吸竟開始急促。
見張角再次搖頭。
“師父，這，五個億是有多少人啊！感覺大哥哥好像，有點震驚，是不是比一百還多！”
“難道...”
張角還不等商淵繼續答覆。
輕輕道出四個大字。
“無計其數”。
此話一出，商淵立即看向四周，宛如大災變過後的場景，心中閃過一絲悲痛之色。
“周王，伯勝在喚出紫薇隕星之際，雖被你擊穿，可散落的隕石卻往靈域四周散去，破壞程度不亞於神罰天災，所以那瘟疫醫生所說你才是這場災難的造成者，此言並非妄言”。
此話一出，商淵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想起比干在臨死之前，所說的。
“身攜王命之人，每一次出手，本就伴隨災難，可死多少人，終究不是你能夠左右，畢竟，你的對手，是天”。
當初商淵在聽到比干這一句話，很不能理解。
戰爭哪有不死人的？
就算是天又如何，自一劍滅之。
可仍是知道戰爭會死人的他，也猜不到，因為自己直接導致了靈域平添了一場災禍。
商淵看著手中的軒轅劍，久久不能回神。
“其實，商王，不必這般，世間一飲一啄，皆有定數，你這逆天之局，雖說有傷天和，但這又何曾不是，老道我所存在的意義”。
“治病，救人？”
商淵看著張角走向四周暴虐的惡靈身旁。
依舊是掏出黃色符紙放入水中。
手掐印訣，手中符水飛向天空，漸漸凝聚成烏雲，降下甘露之後，四周暴虐不堪的惡靈，竟直接恢復原先平靜祥和的模樣。
商淵看著眼前張角這宛如神蹟一般的動作。
這張角比那無上神珠還厲害些，竟能直接令惡靈洗脫一身暴虐之氣。恢復為原先模樣。
這張角，哪有在三國中寫的。
只是一個用假藥符水，愚弄百姓的反賊。
看著四周，不斷對著張角磕頭拜謝的亡靈。
他們的眼神中。
好似...
眼前的張角就宛如行走於世間的神明一般。
好一個，治病，救人。
這一路上，張角不知救治了多少亡靈。
若是他振臂一揮，不知有多少人願意追隨在他身後，揭竿而起。
這般能力，當真有些...
令人畏懼。
身為王，對於這種手下，的確有些令人膽寒。
不過...
商淵很快便打消了這種念頭。
這裡可是靈域啊，依靠這些孱弱的亡靈之軀，終究不能得到，天下。
“商王可是在想，奪取這天下並不需要這些普通亡靈，只需自身強大便可”。
張角此話一出，商淵立即習慣性的握緊手中軒轅劍。
警惕的看著眼前這一身黃衣，全身透露神秘氣息的老道士。
難道這張角竟跟姜柯一般，能夠擁有探查他人心話的能力？
“商王，不必這般警惕老道，我只不過是走的路長了，見的人多了，能夠猜測一二而已，我並未有那異獸之能，所以商王不必這般看我”。
商淵看著張角一邊把編出的小螞蚱遞給一名扎著兩個小啾啾的粉嫩女娃，一邊對自己回應道。
“這...”
商淵見張角這般，失笑了兩聲。
自幼身處泥沼之中，再加上比干教授之理，自己確實有些，過於...
“罷了，罷了，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揣測就揣測吧”。
想到這，商淵一身氣勢再次發生變化。
好似卸下了偽裝一般，再次變為了原先那個擁有崇高夢想的少年。
張角側目觀察商淵氣勢大變。
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這份心境，果然不俗”。
“淵...”
“好字”。
待到張角布符接受以後，幾人在推託四周亡靈一番盛情感謝後。
再次啟程。
“師父，師父，這棗子好甜，好吃！還有這梨子，師父你們也吃，”
小光頭小嘴塞的滿當當的，支支吾吾的對著張角，商淵說道。
商淵，張角相繼接過一個梨子。
一口咬下，汁水直接順著嘴邊滲出。
趴在七香車上的小狐狸，立即一個騰躍直接飛到商淵肩頭，不斷舔舐商淵嘴角梨水、
商淵看著“冒犯”自己的小狐狸，剛想呵斥。
又壓了回去。
看著，舔完自己嘴角梨汁，還瞪大著雙眼，滿眼期許看著自己的小狐狸。
心頭一陣苦笑。
想我商淵，這一世的初吻竟被一頭母狐狸奪了。
罷了，罷了，吃去吧。
只見商淵把手中還剩下大半的梨遞給小狐狸，可誰知這小狐狸僅是看了一眼，隨後便再次死死盯著商淵的嘴角。
商淵見此，輕輕敲了敲小狐狸的小腦袋。
玩鬧著說道。
“好你個貪色的小狐狸，我拿你當寵物，你竟饞我身子，一邊玩去”。
小狐狸好似能聽懂人言一般，委屈的撇了撇嘴，卷著身子趴在香車一角。
時不時還會舔舐一下嘴角的梨汁，好似在回味剛剛的甘甜。
“大哥哥，這小狐狸好像喜歡你！”
商淵看了一眼小狐狸，又摸了摸小光頭圓溜溜的小腦袋。
輕聲說道、
“這梨挺甜...”
張角大大的啃了一口梨也回應道。
“是啊，這梨很甜”。
微風吹過張角的髮梢。
一縷縷白髮，自眾人腳步走過，散落在地、
就在眾人離去之後。
一名面容醜陋，似人非人，似禽非禽的怪人。
抓起張角的白髮，惡狠狠的呢喃道。
“終於找到你們了”。
在他身後，張角救治的無數亡靈，俱都好似昏睡過去一般，躺在地上。
只是奇怪的是，他們身體周身竟出現一塊塊綠色烏斑和那陷入“昏睡”狀態下，嘴角洋溢的怪異笑容。
微風再次拂過，女娃手中的，草編螞蚱隨風而起，接著風緩緩朝著遠方飛去。
她依舊面帶微笑，一動不動，只是手中，少了那隻....
被風吹走的草編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