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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後半夜。
技術人員們終於查清楚了那些借款人的IP地址，一時間，直接傻在了工位上。
幾個人面面相覷著，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不可思議和震驚。
這tm？不至於吧？
為了躲幾千塊的債，你們全跑路國外了？？
這事兒就離譜啊！
技術人員們甚至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技術有問題。
其實他們早就查出來了，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又反覆查了好幾遍。
最終確定了這些IP地址都是真實的！
幾個人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去找楊琨彙報情況了：“楊總，我們查到他們的IP地址了……”
楊琨猛然抬頭，連忙問道：“不是在一起的吧？”
那技術人員想了想，搖頭道：“那倒不是……”
楊琨眼睛一亮，重重的鬆了口氣，狂喜道：“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他們沒有線下組團，我們直接暴力催款！最少也能把本金收回來！嗎的！一群老賴，tm的必須好好教育他們！”
技術人員一臉難堪，楊總，您高興的太早了啊…
猶豫了一下，他咬牙說道：“楊總，雖然他們不在一起，但是……”
“但是什麼？”楊琨笑容一僵，大感不妙。
“但是他們的IP地址都分散在暹羅國和老過國！我們已經查了很多遍了，百分百確定！”
轟！
楊琨腦海中彷彿有驚雷炸響，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一臉難以置信。
打死他也想不到會發生這麼離譜的情況！
啊？
出國了？
你們為了躲幾千塊的債，直接tm出國了？？
至於嘛？！
這tm誰想得到啊？！
“臥槽…”
楊琨人傻了，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
不應該吧？不至於吧？不科學啊？
完了！我的錢！我的錢啊！
一分都要不回來了啊！
楊琨雙手抱頭，欲哭無淚，都快崩潰了。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要自己花錢把這個窟窿補上了！不然就完蛋了！
那可是兩三百萬啊！恐怕得賣房賣車，甚至抵押貸款才能補得上啊！
……
與此同時。
園區內。
這一夜，林城和陸秉坤都沒睡。
林城在腦海中操控著死士罵人，玩的不亦樂乎。
一想到那些催債人被罵的表情，他就樂的不行。
而且，一個死士可不只借了一家公司的貸款，可以罵十幾個不同的催債人。
這一晚，起碼有幾百甚至上千個貸款公司暴雷了吧？
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恐怕陸秉坤很快就會知道了。
林城嘴角上揚，已經開始期待明天見到他時的反應了。
另一邊。
陸秉坤坐在床邊抽著煙，眯著雙眼，盯著牆壁，彷彿能透過幾面牆看到林城。
他還記得，貸款業績第一次出現異常增長時，正是林城剛來園區的時候。
那一天，也正是林城第一次做出業績的時候。
剛來第一天，就出了業績……前無古人。
兩件超乎尋常的事情，在同一天發生。
陸秉坤當時還懷疑過貸款的事情會不會和林城有關，一番試探之後，他最終還是打消了懷疑。
而且，後面在知道整個瓦邦的園區的貸款業績都異常增長了，陸秉坤就更加覺得林城沒有嫌疑了。
畢竟，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是林城搞出來的呢？
要是他真有這麼牛逼的能力，為何又要呆在自己這個小小的園區裡呢？
圖什麼呢？？
很長一段時間，陸秉坤都覺得貸款的事情和林城是不可能有任何關係的。
但是，發生了李陽成被暗殺的事情後。
陸秉坤心中的懷疑又漸漸升騰了，但也僅僅只是感覺上的懷疑而已。
真要理性分析，林城還是那個最沒有嫌疑的人。
“如果貸款業務真的出問題了，那林城應該也有問題……”
陸秉坤喃喃自語著，他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感覺的。
在緬北混了這麼多年，他不知道憑藉著感覺避開了多少次風險。
應該不會出錯吧？
可是……就算林城真的可能有問題，現在自己又能拿他怎麼樣呢？
如果，他真的以一己之力操縱了這麼大的事情，讓整個瓦邦的貸款業績暴增。
那……這種手筆，太可怕了。
他究竟是誰？隱藏在園區的目的是什麼？
“哎……這都是什麼事啊？”
陸秉坤越想越心累，神情都有些憔悴了。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起來，正是楊琨打來的。
陸秉坤目光一凝，總算是到了揭秘的時刻了嗎？
深吸一口氣，接通電話。
卻是傳來了楊琨欣喜不已的聲音：“陸經理！我們已經收回來40%的貸款了！估計兩三天就能收到兩百多萬！”
嗯？
陸秉坤愣住了。
什麼？居然是報喜的？
電話那頭，楊琨緊張到了極點，生怕公司出大問題的事情暴露，頓了頓，他又連忙道：“經理，明天我就能打一百萬到園區的賬上，到時候我的提成……？”
陸秉坤愣愣的說道：“好，乾的不錯。”
電話很快結束通話。
隨後，好幾個貸款公司負責人的電話接連打了過來。
“陸經理！收債很順利！已經收上來43%了！您看多久打款過去？”
“經理，我們已經收到兩百萬了……還接著放款嗎？”
“陸經理，我們現在已經盈利五十萬了！您看我的提成什麼時候……？”
無一例外，每一個都是報喜的，都說收債非常順利。
陸秉坤已經懵逼了，接完最後一個電話後，盯著天花板陷入沉思。
這……
自己想錯了？
都tm白擔心了？？
居然一切正常！
那林城呢？我真的誤會他了？
陸秉坤心亂如麻，還有些不放心，想了想，給另一個園區的負責人打去電話。
“喂？林經理啊，你那邊的貸款業務怎麼樣了？”
對面欣喜道：“還能怎麼樣？這波賺大了啊！我們園區在國內的貸款公司剛才都給我報喜了！收款率和以前沒區別！哈哈哈！看來之前我們都多慮了啊！我就說肯定是國內經濟復甦的原因嘛！”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啊……”
陸秉坤結束通話了電話，呆呆的看著林城房間的方向。
漸漸的，一股名為愧疚的情緒在他心中升騰。
嗎的！誤會了啊！
人家林城這麼努力的工作賺錢，盡心盡力，積極向上！
為園區創造了這麼大的價值！
我居然一直懷疑他？？
草！我tm真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