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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小姐姐眼神倏地收回去，不敢再往程雀身上多看一眼。
她心裡撲通撲通的，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顧湛他們乘坐的是總裁的專用直達辦公室那層樓的電梯上去的。
自從知道醫院對面的公司是顧湛的之後，程雀偶爾閒時還會多看一眼對面。
他知道自己之前低估了顧湛的能力，但是現在走進裡面，真的身處其中，才發現，這裡頭很大，而且大家都很努力的埋頭工作。
但是氛圍也並不壓抑，會有交談，相處，圍在茶水間聊八卦的。
只不過，每當顧湛路過的時候，所有人就跟上學時期偷傳話條被抓包一樣，頓時鴉雀無聲不敢吱聲了。
誰不是一句“顧總好。”就匆匆忙忙的從他們身邊溜過去，恨不得有多遠滾多遠。
這倒是讓程雀沒有想到，認知有點偏差。
大家看起來，好像很怕顧湛的樣子？
可是在程雀的印象中，顧湛就是很溫柔很細心的人。
程雀只是不知道，顧湛只有在他面前，才會是一個溫柔的人。
對於其他人，他甚至別稱的上溫柔了，不放冷箭都讓所有人謝天謝地了。
程雀疑惑的說：“為什麼，大家都很害怕你的樣子？”
見到上司是這樣子的嗎？都會巴不得躲遠點？程雀沒經歷過，不太明白。
席玉剛要開口，就被顧湛涼涼的瞥了一眼。
席玉：......
還不讓人說實話了？
顧湛睜著眼睛，絲毫不心虛的瞎胡扯：“誰知道啊？可能我長得太嚇人了吧？”
顧湛戲精上身，說著還特別恰到好處的垂眸遮掩著自己的沮喪。
程雀頓時心生憐憫，他主動的牽住了顧湛的手。
“才沒有，你長得很帥。”
顧湛似乎是不相信，“真的？哥哥沒騙我吧？”
席玉：......
這人是不是沒吃藥？演上癮了？擱這騙小白羊呢這是？
程雀這隻小白羊沒看出來心機大灰狼的表演，還乖乖主動的咬上了鉤。
只聽見他眼睛澄澈單純的安慰顧湛：“真的，我不騙你。”
聞言，顧湛臉上笑容毫不掩飾，路過的員工看見這一幕，都懷疑這還是不是他們的老闆，不會被魂穿了吧？
這笑的，帥是很帥，但是因為沒見過，看起來就很嚇人啊。
顧湛那心眼小的，只能夠看得見程雀一個人，別人怎麼看，怎麼害怕他，顧湛是一點兒也不關心，雖然這會身邊還有一隻礙人眼的“大蒼蠅”存在。
“大蒼蠅”席玉：......
你才蒼蠅呢，你全家都蒼蠅。
後知後覺，我們程哥不是，程哥是嬌花。
顧湛笑著說：“就只有哥哥對我好，別人都怕我呢，還是哥哥最好了。”
席玉：......
救命，老子要yue~了！
進了辦公室。
席玉屁股隨意的就往沙發上癱著，特別沒有身為客人的自覺。
辦公室該有的東西都有，但是多餘一點的不可能存在了，這裡的主人像是連佔個空間的地方都不給沒用的擺設，看起來就顯得有些空曠。
程雀看了一圈，就被顧湛拉著手帶到了裡間的休息室，把這個“插足”的席玉給晾在了外面。
程雀這才發現這裡面還有一張床，以及衣櫃？
可以稱得上是個房間了，該有的都有。
一般來說，休息室頂多就是一張床而已，可是這裡卻連衣櫃都給備上了，就好像，顧湛之前經常在公司住這一樣。
但是......自從程雀認識他以來，顧湛總是會回家的，讓程雀誤以為，或許顧湛也沒有那麼忙。
程雀現在卻疑惑了起來。
他不由得問出口：“你經常在公司過夜嗎？”
聞言，正在給被子再套一層厚芯的顧湛一頓，看過來，就見程雀盯著衣櫃看。
顧湛也沒忙著：“嗯，之前有一段時間挺忙的，而且回家也只有一個人，冷冷清清的，房子又大，沒有人可以掛念，索性就直接住在公司了，也方便一些。”
最主要的是，他要是不讓自己忙起來，就總是要胡思亂想，想起程雀，他哥哥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沒保護好自己，會不會生病了......
他只好讓自己忙起來。
而偌大一個公司的總裁，一旦更賣命的工作了，最終苦的，就是底下的各個員工們了，不得不捨命陪君子，深夜打工！
程雀聽到沒有人可以掛念，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酸，就好像透過這句話，看到了顧湛以前一個人孤獨的生活。
明明......他自己也是這樣的，甚至比顧湛的生活還要更加艱難，永遠沒有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因為每一次都會遭受周圍人的冷眼。
而程雀，卻從來沒有這麼想過自己，現在卻因為顧湛的一句話，心疼起了顧湛。
哪曾想，下一秒就聽見顧湛一改落寞的神情，抬起頭朝著他笑了笑，程雀莫名從他身上看到了一股孩子氣的身影。
顧湛說：“不過現在好了，我有掛念的人了，我每天都想要回家。”
說這話，顧湛臉上的笑意真誠又熱烈。
像是要把程雀的眼睛給燙傷了。
程雀眼眸顫了又顫，這麼直白的話和眼神，程雀再遲鈍也聽出來顧湛的意思。
聞言，程雀不敢直視顧湛那明媚的眼神，錯開了視線，強忍著臉上的熱意，他垂眸看到顧湛剛套好的被子。
床尾連線著的沙發還躺著一床被子。
程雀眨巴眼，問：“這不是有一床被子嗎？你幹嘛還要再套一個？”
顧湛開口：“這裡被子沒有家裡的暖和，一床的話可能不夠抗凍，得給哥哥再加一床。”
想起程雀那時常冰冷的手腳，顧湛進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找被套套被子。
程雀反射弧有點兒長，堪堪連線上：“啊？我睡？”
顧湛一頓：“嗯，哥哥不睡覺下午肯定沒精神，趁著時間，睡一會。”
程雀想到，他要是睡了，顧湛不就沒地方睡了嗎？
那怎麼可以，他試圖勸說：“不用了，我回醫院去眯一會就可以了，你自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