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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對方不想活了，才敢碰他的人。
這過於霸道理直氣壯的話，引得顧湛又喜獲一記怒瞪。
顧湛：......
堂堂顧大總裁，何時被人這麼瞪過？
程雀：“你還敢說，你你你、你知不知道，科室的同事看見了，要不是對方提醒我，我還不知道呢，嚇得我一天圍巾都沒敢解下來，我要是頂著這麼個東西去給人面診，你你你是不是想我死啊！”
程雀說都不好意思說了，彷彿能想到那個場面，他臉色通紅，給他經常慘白的臉增添了幾分氣色。
顧湛撓了撓鼻子，這一點他還真是沒有想到。
好吧，其實他也不是沒有想到，就是內心陰暗面作祟，故意忽略了這一點。
自知理虧，也知道程雀不是不讓他在他身上留痕跡，顧湛說服了自己，不要太強硬。
他“老實巴交”的認錯：“哥哥，我錯了，以後不敢了。”
顧湛還去拉了拉程雀的手，程雀狐疑：“你說的？”
顧湛：“......我說的。以後不會在明顯的地方上留痕跡了。”
潛含義，下次還敢，下次在別的地方留痕跡。
程雀沒聽出來，覺得他認錯態度誠懇，滿意的點了點腦袋。
顧湛牽著人出門。
讓人把牛奶喝了，在休息室裡那麼一折騰，時間都飛速的跑走了，程雀喝的有點猛。
顧湛看的皺眉，“哥哥慢點喝，不急，時間來得及。”
程雀喝了一半，就把牛奶還給他，一邊急切的要往外走，一邊說：“我不要了，你喝吧。”
程雀沒有意識到，他已經從之前的不好意思讓顧湛吃他剩下的米線，到現在已經習慣性的將牛奶給顧湛。
只可惜，還沒來得及跑兩步，就被顧湛輕輕鬆鬆的抓住手腕拉了回來。
顧湛神情嚴肅，“著什麼急？不是說了還有時間嗎？”
男人握著喝了一半的牛奶，遞到了程雀的嘴邊，碰了碰他的唇，有些命令的意味：“張嘴，哥哥先把牛奶喝完了，我送你過去。”
語氣是不容置喙的，顧湛雖然沒能盯著人工作，但是不用想他都知道，程雀工作的時候，肯定沒有聽他的話，記得多喝水，說不定等到病人都看完了，臨近下班，才想起來，隨便應付兩口。
在能盯著人多喝點水的時候，肯定是不會讓程雀的。
顧湛聲音軟了些：“乖，先把它喝完。”
程雀撇了下嘴，他從來沒有這麼晚回醫院過，一般都是提前半個小時，現在別說半個小時了，連五分鐘都沒有。
可惜顧湛看著好說話，這會卻讓程雀生出一股，要是他不把牛奶喝完，這人可能不會讓他離開這辦公室的錯覺。
為了不耽誤時間，程雀只得乖乖聽話。
顧湛一口一口的看著他喝完，這才伸手抹去了他嘴邊殘留的奶漬。
牽起程雀的手往門外走去，“走吧，我送哥哥去上班。”
程雀：......
送他上班就送他上班嘛！幹嘛說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送他去上學呢！
頂著來來往往的公司員工好奇又八卦以及哦我懂了的表情，程雀就這麼被顧湛牽著摟著出來了。
咯噔一瞬間，程雀終於想起了某個不對勁的地方。
程雀：“席玉走了？”
席玉：......程哥，你終於想起我了，嗚嗚嗚，你還是愛倫家的。
顧湛倒是肉眼可見的不高興了，“哥哥，在你身邊的是我，你怎麼可以提別的男人，還是不在場的。”
顧湛內心：哥哥不僅主動跟席玉交換聯絡方式，這會都要上班，還念著那傻逼玩意兒，明明對他都沒有這麼主動過。
顧湛直接打翻了醋缸。
席玉：！！！你他麼的說誰是傻逼玩意兒呢？
還有沒有天理了，程哥一天天的除了工作都被你綁在身邊，就差變成連體嬰了，這會還敢說出這麼沒人性的話！！！
程雀：“啊？不是啊，我、我就是問一下嘛。”
顧湛癟著嘴，還是很不高興。
程雀：“你別不高興。”
顧湛：“那你親我一下。”
程雀：！！！
他左看看右看看，眼珠子警惕的瞎轉悠著，這可是在外面！
可是顧湛一副你不親我我就高興不起來的樣子。
程雀：......
他是哥哥，他不能計較，程雀這麼安慰自己。
趁著沒有人的間隙，他眼睛一閉，飛快的在顧湛嘴角親了一下。
“可以了嗎？”
顧湛內心：不可以，還不夠。
面上：“嗯。”
程雀鬆了口氣：“那、那我們走吧。”
顧湛卻是在想，他出差的時候，能放心把程雀交給席玉看著嗎？
這才一天，他哥哥就跟席玉混熟了，明明也不記得對方，萬一多相處幾天，哥哥更關心席玉那人頭狗面的傢伙怎麼辦？
顧湛有點兒愁。
......
程雀開啟門，秋卉和米非炎一下子就圍了上來。
程雀：？？？
秋卉想要去碰程雀，只差咫尺距離，就又將手給收了回來，“程醫生，你快坐。”
不等程雀疑惑出聲，秋卉義憤填膺，“程醫生看到你有來上班我就放心了，真沒想到皓銳真是個人渣，程醫生您長得太好看了，您是顧總的人，這人還這麼沒有眼力見......”
秋卉在跟席玉透露出皓銳這個人的資訊之後，就大致知道了中午看到的那場面的原因了。
秋卉本來就是一個比較直接又是非分明的女孩，程雀還沒來的時候，秋卉一邊擔心著，一邊又忍不住的拉著米非炎碎碎唸的吐槽罵著皓銳。
米非炎看著她又把不住嘴要開始走上唸經的路程了。
米非炎看了眼程雀不變的臉色，還是用手肘戳了一下秋卉。
秋卉被打斷，瞬間不服氣：“你幹嘛！”
米非炎朝她使了下眼色，示意她閉嘴，不要說了。
程雀看著心情好像不錯，要是又想起糟心事，豈不是毀了這好心情？
秋卉恍然，連忙找會了自己的矜持，有些惶恐和後知後覺的看著程雀。
程雀也只是彎眼笑笑，他能夠理解秋卉這樣直面的情緒，他並沒有怪她。
程雀：“到點了，該幹活了。”
話一出，他們才收拾著去各自的就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