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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應你。”
顧湛眼睛陡然燦爛了起來，變得越來越亮，彷彿倒映著天上星。
顧湛聲音雀躍的說：“我聽到了。哥哥說的，就不可以反悔。”
程雀趴回了顧湛的背脊上，沒說話了。
可是顧湛知道，他聽到了。
程雀嘴角上揚著，程雀沒有發現，自己對顧湛的不同，他對他的話都會縱容和思考。
他會盡可能的......不讓顧湛難過。
本能的，他不想他難過。
顧湛卻發現了，因為這不是第一次，程雀對他的縱容。
即使是討厭的唇膏，即使是不愛聽的嘮叨，還有他的得寸進尺。
每每他覺得程雀不會答應他的時候，程雀總會給他驚喜。
他想，他哥哥對他，應該是有一點點喜歡的吧？
不然按照程雀的性格，直接無視不理會就好了。
這一趟晚風裡，寒氣濃重連連，卻沒能吹得人心慌。
它終究是抵不過人心的堅韌。
兩人繞回來的時候，程雀就要下來走。
“你放我下來吧，我不累了，我自己走。”
顧湛不信：“真的？”
程雀無語：“......我騙你幹嘛？”
顧湛這才把人放下來。
牽著他的手，兩人踱步回了家。
程雀一到家，脫了鞋，就跟沒有骨頭似的，直接就著沙發栽進去。
顧湛就走在後面，看著這一幕，輕笑了一聲。
剛剛還說能自己走，現在就整個人累癱在沙發上不動了。
顧湛笑著搖了搖頭。
顧湛看了眼時間，走過去，蹲在了沙發前，揉了揉程雀的後腦勺。
等到程雀把臉露了出來，面向他這邊，看著他的時候，顧湛才開口。
“哥哥休息一下，就去洗澡吧。”
程雀點了點頭，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顧湛拿著電腦坐在另一邊，看起來在處理公務。
程雀才想起，顧湛自從知道他受傷了，把他送回家後，就一直陪著他待在家裡，就連公司也沒回去。
程雀覺得有點愧疚，他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挪到了顧湛身邊，顧湛發覺，眼睛透過帶著保護視力的眼鏡看他。
程雀溫吞的說：“我是不是耽誤你工作了？你下午也沒去工作。”
顧湛失笑，安撫的捏了捏他的脖頸，“怎麼會，本來也不怎麼忙，要是沒有哥哥在，我可能會在辦公室無聊死。”
這話也就是用來哄程雀的。
要是讓公司裡忙活了一整天的員工知道，指定會罵他們老闆喪心病狂，妥妥一古代見色迷了心竅的昏君，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還臉不紅心不跳的，天知道他們為了這次的方案，掉了多少的頭髮。
當然，他們也只敢在心裡謾罵，在顧湛面前，每一個敢說出口的。
先不說會不會被炒魷魚，而且這麼高額的工資，上哪裡找去！
程雀狐疑的看他：“真的？”
顧湛表情真的不能再認真的點頭，挪了一下電腦螢幕給程雀看。
雖然裡頭的東西程雀也看不懂。
顧湛解釋道：“我只是在佈置任務，沒什麼要緊的。”
程雀點頭，傻乎乎的信了。
顧湛卻盯著程雀，突然說：“對了，哥哥後背受傷，可不能碰水呢。”
程雀：！！！
他一個如夢初醒的拍了下手，“我說我怎麼覺得我忘記了什麼呢。”
原來是後背的傷口。
程雀無奈了，這要不是他說了，程雀待會是不是得在浴室光著身子，沾了水之後，才會記起？
那就晚了。
傷口可不能發炎。
程雀皺巴著臉，“那怎麼辦？我總不能不洗澡吧？”
顧湛眼睛輕眨了下，說出的話像是完全沒有任何私心，全心全意的在為程雀考慮一樣。
他點著電腦的手指停止了動作，看著程雀說：“我幫哥哥擦身子吧，上半身是不能沾水的了。有的地方哥哥擦不到。”
程雀神色猶豫，爭取道：“我覺得我努努力還是可以的。”
顧湛一口否定：“不行，而且哥哥受傷了，但凡動作大一點，就會扯到傷口，難道哥哥不想好得快一點嗎？”
顧湛眼眸一眯，“哥哥剛才還答應我，以後會把自己養好的，才說過，這就忘了？”
語氣有些危險。
程雀：“......沒忘。”
“再說了，這不是兩碼事嗎？”程雀手指攪著手指咕噥著。
顧湛被可愛到了，面色依然嚴肅：“這就是一碼事，就這麼說定了，我幫哥哥擦身子。”
一錘定音，程雀：......
他覺得，顧湛還真是，太過於霸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