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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雀渾身雞皮疙瘩豎起，嚇得往外一跳，“你你你......”
看著程雀慘白的臉色終於有了紅氣，一副牙牙學語說不出完整話的樣子。
顧湛輕笑了下，“我怎麼了？”
程雀看著眼前這個跟一開始那個紳士風度溫柔的顧先生完全是兩個樣的顧湛，雖然吧，還是很溫柔，但是！
程雀說：“我怎麼覺得你變了？”
顧湛眸色加深，對程雀眨著眼睛裝作不懂的樣子：“我怎麼變了？變高了還是變帥了？”
程雀：......
他腰板挺直，面無表情的送上明晃晃的一刀：“變醜了點。”
顧湛：......
男人瞬間不高興了，眼神稱得上極其幽怨的盯著程雀，試圖讓程雀收回那句話。
程雀看他的表情，忍著笑，轉身就走。
顧湛又開始亦步亦趨的跟在程雀身後，腳上鞋子踩得咚咚響，恨不得吵死程雀，表示他現在非常的不高興，程雀想裝作不知道都難。
程雀摸了摸吃的飽囔囔的小肚子，他扭過頭主動問了顧湛一句：“我們去散步吧？”
顧湛的不開心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有什麼比程雀主動邀約來得更讓人高興的呢？
他出差簽了幾千億的合同，口袋滿滿當當的都沒有這麼開心過。
顧湛也不折磨鞋子還有地板了，踱步到了程雀身邊，跟他肩並肩，牽過程雀的手。
“那哥哥得把外套和圍巾穿上。”
程雀：“知道，你怎麼跟囑咐小孩似的，我又不是小朋友。”
顧湛面上笑著無言，心裡卻想，你比小孩子還不聽話，小孩子冷了熱了都知道跟大人說添衣，你這隻小麻雀卻巴不得能被冷風吹散。
思及此，顧湛心下嘆息，他可不得嘮叨點多囑咐幾句？
顧湛這副老媽子的樣子，也就只有在程雀面前才會顯得羅裡吧嗦的，這要是在公司，顧湛幾乎是面無表情的存在，開個會下屬講個方案婆婆媽媽的，羅裡吧嗦或者沒有實質性的用處，顧湛都會很不耐煩的。
甚至懷疑他們的腦子都是幹什麼用的，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所以......
在公司裡，所有人最怕的，就是他們總裁召集會議，那樣的話，不出所料，大傢伙中午都沒有人會上趕著去吃飯，而是吭哧吭哧埋頭苦幹，頭髮散一地的那種，摳破頭皮想計劃，想解決方案。
工資和工作都是成正比的，他們公司待遇是很不錯，但是，上司難搞也是真難搞。
而在家裡。
顧湛這會心裡就浮現了這麼一句話，他們家小麻雀是真難搞。
顧湛看著程雀顛顛跑下樓，雖然吧......
程雀是穿上了大衣，戴上了圍巾，可是，顧湛看著他大衣釦子沒扣，圍巾隨意的搭在脖子上，跟擺設一樣，一點取暖都做不到。
搖頭，無奈的出聲：“你慢點跑，小心又摔了。”
話落，程雀已經到了他眼前了。
顧湛直嘆氣。
程雀一臉疑惑：“你怎麼像個小老頭似的，唉聲嘆氣的。”
顧湛：......
也不知道是因為誰，他才變成小老頭的。
程雀輕輕抬手拍了拍比自己高一個頭的顧湛的腦袋。
“你還年輕，不要總是唉聲嘆氣的，會變老的。”
顧湛：......
這熟悉的拿捏著長輩的語氣，讓顧湛不由得想起以前，程雀也是這麼跟他說話的，明明也就比他打了兩歲，甚至還把自己照顧成這副鬼樣子。
現在竟然還敢說他！
顧湛簡直沒脾氣了，他認命的抓著程雀隨意搭在脖頸上的圍巾，連人帶圍巾的一齊扯到了自己面前，顧湛拿下圍巾，重新給他戴好了。
又幫他把大衣紐扣繫上。
這才牽著人往外走。
站到了玄關處，顧湛直接蹲下來，先給程雀把鞋子穿好，美名其曰：“哥哥現在不適合彎腰，小心傷口。”
程雀想要推開他的手一頓，默默的收回來了。
顧湛自己快速的穿好鞋，洗了下手，阻止了就要往外踏步的程雀。
程雀：“嗯？”
回頭就看見了顧湛拿出的潤唇膏！！！
程雀臉色一變：“那個......下午不是塗了嘛？”
顧湛也笑著看他：“哥哥都說了，那是下午了，這都過去多久了，飯都吃完了，潤唇膏也早就沒了吧？”
程雀生無可戀：“也不用這麼頻繁吧？”
顧湛一副溫柔強勢又不可商量的語氣：“要的，乖，過來，塗了就可以出門了。”
程雀撇著嘴，小心思亂轉：“那你先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