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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初見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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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女兒仍舊一副潑辣搗蛋模樣,慕容氏忍不住頭疼道:“你不能找些好的事情來做麼,整日裡竟出了畫畫練字便是整日整日的在後話院子裡玩鬧,知不知道去隱族可是一趟萬分危險之旅。”

“娘,您總說危險危險,有多危險?有我哥在,管他什麼妖魔鬼怪,通通都得給我打道回府。”

“你這丫頭,唉,戀兒,去把二少爺給我叫來,我管不了這個搗蛋精,去把她給叫來,好好收拾收拾她。”

“別,千萬別去。我知道了,馬上就去練功。”

“雪輝啊,你跟著去看看,我實在不放心她。”

“是。”

雪輝一屈膝,立刻便追了上去。

到了後山,梁沁兒心中有氣,伸手捏碎一片樹葉,有些憤憤不樂:“娘也真是的,總拿我哥跟我比較。”

“我看你好像很怕你哥。”

“什麼怕,我是敬重他。我哥從小就是個讓人放心的孩子,從小學什麼都是一點就透,聰敏異常,而且性子很好靜,是個不愛惹事的人。所以儘管從小他就比我武功高,可搗蛋的總是我,他總是替我收拾爛攤子。”

“怎麼說?”

“就拿小時候來說吧。娘請了最好的師父教我們兄妹三人琴棋書畫,小妹自不必說,性情隨我娘溫婉沉靜,這四藝自然是樣樣精通。我哥書畫不落小妹之後,琴棋更是進步一日千里,他還只有九歲的時候,教他彈琴下棋的師父便跟我娘請辭,說教不了他了,請我娘送他去京城的太學學習六藝,以我哥的天賦和性子,將來必不會身在這商賈末流江湖草莽之流,若是學的好了,只怕混過狀元回來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惜呀,他十歲的時候便去了天一莊,這武功是上去了,只是這詩詞歌賦政務經濟倒是學的懶些,未免過於下乘了。我娘坐什麼狀元孃的美夢也沒了。”

“那你哪。”

雪輝很有興趣,追問道。

“我怎麼樣?從小就是個禍害人的性子。學琴棋書畫,書畫倒是我們三人中最好的,可這琴棋總是沒性子學下去。和妹妹一起學女工算賬,更是一團糟。繡娘教我們學繡花,我卻拿繡花針當暗器射人。學術數,妹妹打算盤打得飛快,我卻拆了算盤把那暖玉做成的算珠當成玉環穿了同心結玩。學下棋,我卻總是纏著哥哥和他把那棋盤當成戰場,演練我們自己想出來的鬼戰法。以至於教我哥哥下棋的師父見了我就恨不得一腳把我踹出去,免得我帶壞了他的得意門生。”

聽她幼時如此調皮,雪輝也是笑疼了肚子,最後只坐在地上道:“既然如此,為何你還要學下去?”

“沒辦法呀,誰讓哥哥逼著我學。”

說曹操曹操便到,聽說自己的得意門生正住在豫州,曾在梁玄睿幼時教授他四書五經的郭先生立刻啟程從老家趕到豫州好見自己學生一面。

梁玄睿出來見啟蒙恩師,梁沁兒卻不願出來。她小時候可沒少被這個古板的老頭拉住打手心。

送走了郭先生,梁沁兒才勉強出來和一家人用膳。

“看來姐姐也是有人能轄制住的,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讓郭先生多留幾年,沒準姐姐就不會去找大哥打架,結果打輸了哥哥跑去給她出頭,結果一下子就把大哥摔進湖這回事了。若沒有這事,只怕哥哥姐姐也不會被爹爹送出去求師學藝。”

梁錦然天真爛漫慣了,說出的話也是不經大腦。

“可不就是。”

慕容笙雨立刻接嘴道:“當初睿兒那天賦品格,誰見了不讚一聲好。從小便記憶力驚人,不僅記得清楚,這理解的更快。記得他兩三歲那會兒開始學字,那三字經不過一天就被他背了下來,以後問他他也能一字不差的背出來,意思也能說出來。哪像沁兒這般。”

梁沁兒聽了直皺眉,委屈的很,她正要求梁玄睿給她說句話,那邊梁玄睿已經淡淡開口。

“娘,兒倒願意是沁兒這般,雖然兒從小記憶力便好,可這世間總有一些人不願意去記住的東西,一旦記住了便要揹負一些東西。與其揹負那很難得到的,倒不如一開始便什麼都沒有豈不更好。”

“睿兒,你,你是不是記得什麼。”

慕容氏被他這句話驚得手裡的帕子也掉了地上,她卻未曾察覺,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當然記得,什麼都記得。那些三字經什麼的,滿滿當當塞了一腦袋,有時候我想忘也忘不了,實在頭疼的緊。”

準備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但臨近出發時期時,諸多英雄好漢鬧了起來,不為別的,你梁九霄雖說是武林豪傑,可也不能這麼忽悠我們給你賣命吧。

一直說鷹愁澗那地方生存著一個不為外人所知的世外隱族,說什麼他們要造一個什麼鬼神莫抵的魔劍,要趁著魔劍還未做成之時提早把它滅了才能免去一場災難,可是這什麼魔劍,什麼世外隱族,他們連影子都沒見過。

他們去問,梁九霄偏偏又支支吾吾不肯說一句實話,你到底事情我們來幫忙來的還是忽悠我們賣命來的?就算我們不是什麼名動九州之人,可我們的命也是隻有一條,誰不惜命?

心裡有疑惑不解,一眾人瞬間鬧了起來,紛紛堵住睿沁園的門口,要求梁九霄給個說法。

梁九霄不想說出內情,可此時又騎虎難下,他想用其他的理由暫時搪塞過去,可這群人卻鐵了心的要求一個說法,正焦頭爛額之際,門房小廝來報,他的親家到了。

梁九霄的親家自然便是前不久得罪梁九霄愛妻慕容笙雨被他趕回孃家的兒媳婦的親爹——當朝兵部尚書李建生也。

“親家,親家,你怎麼來了。”

梁九霄滿頭大汗從人群裡擠出來,看見李健生穿著大紅色的官袍,有些疑惑道。

“各位,各位英雄豪傑,在下李健生,乃當朝兵部尚書。現來豫州探親,不料剛進豫州城門便聽說各位英雄豪傑在此彙集一堂,共討那罪魁禍首隱族,在下雖是一介書生,卻萬分佩服各位英豪的義氣和犧牲精神。原想拜會一二,哪裡料到大家居然有退卻之意,實在是令在下大惑不解啊。梁公急公好義之名早已傳遍整個北國,在場之人試問哪個沒有受過他的恩惠?難道他多年的所作所為還無法讓大家相信他的為人?還是說所謂的江湖俠客義薄雲天為兄弟兩肋插刀只是傳說。

我知道,我與梁公是兒女親家,關係密切。大家可能不相信我的話,認為我有偏私之嫌,可是自古以來外舉不避仇,內聚不避親。我李健生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大家去查。當初把小女嫁於梁家,使是為了梁九霄俠義之名,想借機得以親近一二罷了。

還有,既然大家對這個隱族不大瞭解,我可以拿在下的官位作保,梁公所言不假。大家之所以對這隱族知之甚少,是因為知曉他們一族存在的人早已被他們一族屠戮殆盡,不勝一人。”

臺下一片譁然。知情人早就被他們宰光了?

那他們如何信服李建生的話。

“大家放心,雖然那一族所作慎密,但殺人過多,總有一二漏網之魚。大約百年前,當時的武林一眾豪傑突然消失無蹤,大家可知道為何?全部被他們屠戮盡了。”

提起百年前的那場浩劫,在場的人漸漸安靜了下來。

原來,九十多年前,當時的江湖武林豪傑也不少,不少人急公好義,俠義感天,那時的江湖可沒有現在這麼亂,有什麼東華閣天一莊,大家同在一起練武,即使有人想出名前去挑戰,大多也是規規矩矩的遞帖子後大家找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比武。

那時是何等的乾淨,是何等的讓人暢快,怎麼會如現在腌臢一片?

“大家可聽說過百年前江湖上最富盛名的朱家莊朱老莊主?”

譁,更是一片喧鬧。

朱家莊,那可是曾經武林的泰斗般的存在啊。

只是當時朱家莊雖然氣勢很強,威名赫赫,卻不知為何在江湖上威名赫赫的朱家莊突然一夜之間在燁州上地界上消失無蹤。

有人說朱家莊得罪了皇族,所以皇帝才會派高手滅了他們。

也有人說是朱家莊自己內部的錯,失手打翻了燭臺,一把大火把所有的一切都少的乾乾淨淨,所有的人馬牲畜都被燒得焦黑一片。

眾說紛紜,當時著實在各路人口中穿的沸沸揚揚,只是時過境遷,這朱家滅門之事也隨著這時間過去漸漸被人遺忘。

如今突然被提起,在場之人是好生驚詫了一陣。

“這朱家,便是被那隱族所殺。大家若不信,我今日便帶來了朱家唯一一個倖存者。”

話音剛落,李健生身邊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便扶著一個背影佝僂步履蹣跚的老婦人走了上來。

老婦人頭髮幾乎已經掉光,頂著一個假髮髻,身材變形幾乎彎成羅鍋。年紀至少也在九十歲以上,大概是年紀太大,無法行動,她的身體整個幾乎是被身邊的人給架上去的。

“這位,便是朱家最後一位傳承者,朱玉老夫人!”

老婦人等上了臺,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開始訴苦:“

當初我年幼,不過五六歲的摸樣。那天晚上我貪吃,趁夜色躲到外面玩耍消食,結果卻親眼目睹了我家人被殺被滅族之禍。到現在我也不能忘啊,那時候不過十幾個人,身法如同鬼魅一般快而悄無聲息,那利劍刺穿我爹孃的身體,滿眼都是血色,滿地都是堆屍。若不是我爺爺拼死護住我,只怕我也要死在那場浩劫裡啊。他們殺了我的家人不夠,還當場放了一把大火,那把大火燒了三天不滅啊,周圍的山林裡的火焰綿延不絕,一座又一座的山頭上的樹木被燒成了焦黑啊。我老婦人一個,如今已是苟延殘喘之年,只求各位發發慈悲,替我朱家滅了那個隱族,報我滅門之仇啊。“”

說到動情處,老婦人已是幾近昏厥,大概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後面的詞大家一句也聽不懂了。

“替天行道,誅殺惡人!”

早已激動地恨不能立刻將那隱族之人全數屠戮報仇的人們在聽到第一聲號召後,紛紛舉起手來齊聲相合。

殺人放火,這乃是江湖正道人所不能容忍的大罪。

“大家既已相信,那就請大家與我同力殺賊,共扶江湖大義,匡扶正道!”

梁九霄站在臺上握拳宣誓,將胳膊伸向天空,一臉的嚴肅莊重之氣。

“通力殺賊,通力殺賊!”

一陣響徹一陣的吼聲響徹雲霄,就連從天空中飛過的大雁也被嚇得轉道而行。

晚飯上,梁家作為東道主,一家都圍坐在大廳的檀木桌子旁吃飯,其他來梁府做客的人則被雪輝安排在庭院裡吃飯。

只是慕容淵和慕容氏的臉色不是太好。

“淵兒,多吃點。”

梁九霄夾起一筷子的牛肉,放在慕容淵面前的米飯上。

“不必了,我吃飽了,該回去睡覺了,睿兒,過來,隨我一起回去。”

梁玄睿還未起身,便聽見梁尋昭的小聲嘀咕:“到底是誰家的人?整天往外人家裡跑不算,還隔三差五住在那裡,到底誰是親誰是外人?”

“我慕容家人丁單薄,不似你們梁家子弟眾多。我嫌一人住太過孤單,怎麼,叫我兄弟過去陪我有何不可?難不成這裡禮法大防連兄弟在一起嘮嗑說話的規矩也得由你梁尋昭規定?我姑姑都沒說什麼,你算什麼東西?整日裡在我慕容家名下的店鋪裡吃肉打酒,賭錢生事,嫖娼打架。吃我家的和我家的,還敢對我家人指手畫腳,你算什麼東西?有種的咱們當面鑼對面鼓好好算算賬如何?看到底是我慕容家花你梁家的還是你梁家花我慕容家的。”

慕容淵一通迎頭大棒打得梁尋昭臊地低頭不語,只看著地上的螞蟻走來走去。

“淵兒,我知道你不喜昭兒,但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他也是你名義上的表弟。”

“他若老老實實侍奉我姑母,我慕容家家大業大,也不在意多添一個人的嚼頭。可他一直為他母親被你休棄之事怨懟於我姑母,經常對她出言不遜,如此度量狹窄不辨是非之人,我又幹嘛要養大一隻狼好讓他來傷害我親人不成!”

聽到此事,梁九霄也是長長地嘆息,都是他做的孽,他也活該受這折磨。總想妻兒相處靜和,可這世事哪有實施盡如人意的。他既娶了自己想去的女子,又與她有了孩子,得了她慕容家的請示才華的協助,怎還如此奢求全家和睦?

“你倒是跟的快,怎麼,慕容家是有什麼東西勾了你的魂不成?一說去我家跑的顛顛的,一說回梁家倒推三阻四,百般的不情願。到底是煩擾梁尋昭的不停煩的騷擾,還是不願意見到傷了你心的女子?”

“因為我母親。”

慕容淵一愣,頓時大笑起來。

“是了是了,哈哈,想不到我姑母那種之人連你這淡漠平和之人遇上了也只能落荒而逃,看來她真是個人見人俱的母叉星。這江湖人起的諢號倒也妥帖非常。”

“這是我給你的金絲甲,拿上去吧。真不知你為何一定要去那種危險的地方,難道不知道你娘已經快哭死了麼。”

“囉嗦這些夠了吧,我先回去睡覺了。過不了幾日便是出發的日子,這幾天可要好好休息一番。”

“我告訴你啊,這忘憂族可不是好惹的。那裡的人雖不涉入江湖,對外界事物知之甚少。但那裡的人好武成痴,幾乎全族都是好武的高手,你可不要仗著自己的武功超過旁人就大意。你打得了一個兩個,可大不了十個百個。當心一點可沒壞處。不是有句話叫小心使得萬年船麼。”

見梁玄睿起身要走,慕容淵立刻提高聲音提醒他。

“你怎麼對那個隱族那麼清楚?”

梁玄睿想不出其中緣由,轉身問道。

“你這個笨蛋,慕容家可是世代商人,祖上經常各地都要跑來跑去的,什麼地方的訊息沒聽過?還不趕緊睡去,愣著幹什麼。”

聽到此處,梁玄睿反而沒了睡意,索性坐到慕容淵身邊,要求他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給自己聽。

“我對忘憂族並不是十分了解,只知道他們在群山裡已經藏了上千年了,很少出山,至於千年之前為何隱入群山避世卜出,我便不得而知了。”

“忘憂族?”

梁玄睿把這個名字嚼在嘴裡細細品著,愈發覺得清幽淡遠,寂靜無求,簡直就是上天給的一處福地。

“取這樣的一個名字,那裡的人會有那種殺伐果斷狠辣之心麼。”

“我怎麼知道,你問他們去。”

慕容淵顯然沒好氣於繼續回答梁玄睿的問題,直接穿了夾衣回屋裡睡覺去了。

瞬息之間,便到了該出發的時間了。

豫州城外,豫州刺史正和餘健生坐在正中央給即將出行的人們敬酒踐行,只是輪到了梁玄睿時候,卻發現他的位置空了。

餘健生左顧右盼尋找梁玄睿,卻沒見一個影子,以為他貪生怕死跑路,正要吩咐屬下去慕容家拿人,卻看見梁九霄踱步過來道:“玄睿和拙荊母子情深,只怕拙荊有許多話要對他說。此次路程艱險非常,母親心性慈愛孩子也是人之常情,還望親家公莫要打斷為好。”

“既然親家公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只是梁玄睿是咱們這次活動最鋒利的一把寶劍,若缺了他,只怕這次鋤奸之行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他會去的,玄睿的性子我清楚,他回去的。”

城樓上的小屋子裡,梁玄睿的手被慕容氏拉著,正認認真真的聽著。

“睿兒,你既然決定要去,孃親也不再說什麼了。只是一條,你千萬記住,一定要活著回來,娘不能沒有你。這次的對手之強,遠超過你的想象,兒啊,你可千萬記住了,絕不可硬打硬拼。你是個絕頂聰穎的孩子,若是感覺有危險,就別管別人,趕緊跑,知道麼。什麼仁義什麼榮譽娘都不稀罕,只要你好生生的活著,記住了。”

“孃的意思是讓兒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別一直在那ou著,把小命保住回來才是大事。娘,您放心吧,兒身上有武功,何況兒已經修到了甲子之功的地步,有心法護著,在東華閣又跟著師兄學了不少陰險有用之招。兒不是誇海口,這世上恐怕再無人是兒的對手,便是真的有那高人,兒身上還套著兩層金甲衣,再不濟也不至於把命丟了。您還是擔心沁兒吧,她可不如兒這般武裝整齊。”

“沁兒娘不擔心,她到底是個女孩子,又不如你這般耀眼,怎麼著也輪不到她到那死地之中。只是有一點,別出全力,別殺太多的人,不然的話,娘就算死了,也彌補不了你犯下的過錯。”

“喔。”

梁玄睿徹底被慕容氏給弄懵了,他知道娘善良心軟,只是沒想到她會一邊要求自己保命一邊要求不傷別人,這簡直給他出了個大難題了。

一行足有五六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駛出了豫州城的城門,當梁玄睿騎白馬揮長鞭裹在隊伍中往前行進時,突然從天而降一平安符,紅紅的繩子,醜醜的打節手法,他只瞧了一眼便知打結者是誰,抬頭望望一直堅持站在城樓上眺望著自己卻已經看不清的孃親,梁玄睿笑了笑,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縱馬狂奔。

因出發時已經過了晌午,因此這隻人數浩大的隊伍僅僅行進了不到兩個時辰的路程,便因天空漸漸轉黑而不得不停馬歇下。

“大哥,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吧。”

驛站小,只有梁玄睿等極少數人有房子住,其他名頭不太響的人則只能委屈的自己搭了帳篷。但即便如此,驛站裡送上的粗俗飯菜也讓嬌生慣養的梁沁兒吃不慣,僅僅吃了幾口粗糙的不乾淨的白饅頭,放下了筷子。

“沁兒,出門在外比不得家裡,忍忍吧。”

梁玄睿勸她莫要生事。

“可這飯菜也太糙了吧,娘養來逗趣的寵物狗吃的都比這好。”

梁沁兒不嘛的嘟囔著,看見驛站不遠處便是一處村莊,眼睛一亮。

“此時正是秋收時節,你若是下去偷盜農家的雞鴨,看我如何罰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自己去打些野味如何?”

“隨你的便。”

梁玄睿冷冷說完,繼續低頭喝麵疙瘩湯。

卻不料梁沁兒剛走沒多長時間,梁玄睿還未看完手裡的一則地理著,雪輝驚慌的跑了進來,一進來便大呼道:“二公子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沁兒出事了。”

梁玄睿心中一冷,雪輝素來穩重有智謀,小妹子到底出了什麼事,居然讓她驚慌至此?

在兩人躍起輕功趕往事發地時,梁玄睿從雪輝嘴裡得知了事情的大概。

因為這次人數眾多,組成的人不僅有來自五湖四海的各路英雄高手,更有不少的軍中高手和皇家侍衛也受命一同前來。嬌生慣養的又何止梁沁兒一人,有不少人受不了這粗糙的吃食,紛紛打起了肉食的主意。

因天色漸晚,梁沁兒看見了一隻雉雞,等她射了暗器打算把雉雞放進自己揹簍的時候,迎面撞上一個深受皇家信任的大內高手。

因著雉雞頭上一隻袖箭,屁股上又有梁沁兒的暗器,兩人誰都不願意放過這頓美餐,吵嚷起來,紛紛說這是自己的獵物。

梁沁兒脾氣急,見那所謂大內高手不由分說就要把雉雞拿走,立刻連發幾枚暗器,將人放倒在地,結果惹了大禍,與梁九霄同為這次行動首領的從一品錚衛大將軍魏青元聽到訊息過來勸解,眾人才知道那人是魏青元的親侄子。

“自古士農工商,魏將軍又是皇上面前的紅人,若是得罪了他,只怕不好收場。”

雪輝很是擔憂。

見了梁沁兒時,她全身都是碎屑灰塵,漂亮的小臉上全是土灰,原本打理得當的長髮也不知被誰打得蓬頭垢面。

“魏將軍,不知者不罪,還請您看在沁兒還小的份上,饒了她吧。畢竟這次可是需要他們兄妹的力量,這次實在是個誤會,不如這樣,您說個和解條件,梁家照做便是,您說如何?”

見梁玄睿不開口,雪輝知道他不知從何說起,只好自己和魏青元周旋。

“喝,好大口氣。”

魏青元見一個小小的梁家小女徒弟都敢如此輕視自己,立刻大怒,睜開那銅鈴大眼道:“我知道你們梁家有錢如金山,動輒出錯邊拿錢來壓人家,可我告訴你,這事沒完,雖說你家的大小姐是個寶,我的侄子是根草,但也別想如此輕視我魏青元!”

說罷,魏青元一巴掌拍在那棗木做成的桌子上,原本結實的棗木竟被他一掌轟了個稀巴爛。

見魏青元如此動怒,雪輝只得上前繼續道:“魏將軍,令侄只怕受傷不輕,咱們在這恐怕也談不成,不如回驛站歇息一陣再談如何?”

“好。”

魏青元抬了抬上眼皮打量了雪輝一番,見她仍一副笑語盈盈,心裡的怒氣倒是歇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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