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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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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按照雪輝的想法,此事就算過去了。沒想到有人偏不讓她安生。

纏好繃帶的馮允出來後,雪輝忍不住偷偷笑了。原本靈動可愛的孩子,現在居然被人揍成那樣子,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笑。

“梁前輩,他們的恩怨以了,那是不是該算算我們之間的帳了。”當馮秦平淡的聲音響起,雪輝心裡直打突,她現在恨不得將馮秦打暈扔給東華閣的人,讓他們把這個閣主帶走,實在太難纏了。

“算賬?是該好好算賬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武林盟主薛林之立刻開口,他剛剛當選上盟主,還沒鬆口氣,沒想到東華閣又找上門來,這不是故意打他們正道中人的臉麼?

雪輝無奈扶額,盟主,你除了知道喊打喊殺、遇事都用拳頭解決之外,你還能不能長點腦子,他今個是主動上門挑釁,可見早就做好萬全之策了,我們貿然接受打架的挑戰,會不會太魯莽了些,而且,你做好可能會出現應對任何突發事件的準備了麼?

原本是為梁沁兒準備的傷藥,卻塗在了那些受傷的人身上,再打下去,恐怕梁府就變成墳場啦。雪輝無奈的在心裡喊到。

“好啊。”見薛林之應答,馮秦的心放了下來,心裡冷哼,就等著你打架哪,今個爺就好好跟你鬥鬥。

旁人見真的要打上了,立刻圍觀擂臺,這可是關係到整個武林的大事啊。可以說,薛林之的成敗已經決定了武林的未來,若是贏了,自然皆大歡喜。若是輸了,可就輪到馮秦做武林盟主了,到時候名頭上可就佔盡了便宜。

薛林之出身於武林世家薛家,又從小在各大門派中學習,習得百家之長,與各門派關係相交甚好,這一次有它擔任盟主,很多人都放下心來。

薛林之武功本身不弱,但他脾氣過於耿直,手段簡單粗暴,說難聽點就是莽夫,而馮秦出身天一莊,自幼得馮豐悉心教導,武功路數自然超過學的雜七雜八的薛林之,加上他是多年來一直與妻子雙修,又習得東華閣各種秘之不傳的邪門歪道,馮秦性子又極為狡詐,他還真沒把薛林之放在眼裡。

擂臺上,此時交戰的雙方可比剛才那三個人鬥得要精彩許多,薛林之招式百變,自成一格,讓人無法摸著他的武功路數,花樣不多,而馮秦相對簡單一些,但他招式雖然簡單一些,威力卻不容小覷,兩個人鬥了很長時間,很難分辨出到底誰贏得次數多。

臺下,梁沁兒緊緊抓住月白色衣襟,一字一頓,聲音恐懼:“秋風落葉,他怎麼能,能使出殺招。”

旁邊的梁九霄一愣,抓著女兒問道:“沁兒,你說什麼?秋風落葉,他怎麼會?他難道是想?”

不怪梁九霄和梁沁兒擔心,天一莊雖然很少過問武林之事,但武林中人無人敢對天一莊輕慢一份,遇到天一莊弟子向來是好吃好喝伺候著,原因無他,天一莊的弟子雖少,可各個都是高手,從天一莊隨便拎出一個掃地的小娃兒出來單挑,外界同齡孩子的要出兩三個才能打贏天一莊的人。所以天一莊雖然不管事,可也不怕事,誰要是敢欺負上門,他們非得把你殺的連做鬼都不敢找他們。再加上天一莊向來保持中立,從不主動和武林其他武林勢力交往,也沒見有哪個和他們交好,所以現在的武林中人基本上已經預設了天一莊的獨特地位。

秋風落葉,梁九霄行走江湖多年,也只見過一次。

那是一次單方面的殺戮,梁九霄看到松林鏢局的求救訊號,趕忙去了天一莊幫忙。然而,當他們趕到時,現場一片狼藉,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屍體,梁九霄大眼一掃,他沒看見白色,現場遺留的只有前去挑釁的五十多個松林鏢局的押運鏢師。這些人梁九霄大都認識,隨便一個出來也是高手,可是如今,卻全部斃命於天一莊外。而更讓人吃驚的是松林鏢局當時的主子也殞命在此。

後來有逃出的人醒來之後,有留言傳出來,這些人都是被馮豐一掌打死的。當時馮豐叫他們滾,後來馮豐脾氣上來,就揚言要讓他們見識一下秋風落葉,當時沒有人把這一個老頭放在眼裡,沒想到,一掌,只一掌,他就把所有的人都給打死了,唯一倖存的鏢師也是眼疾手快,抱住了一顆百年老樹,這才僥倖留了一口氣回來報信。

自那之後,馮豐的秋風落葉傳遍武林,再無一人膽敢上門踢莊,但也就在那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馮豐使過這威力巨大的秋風落葉。

可如今,馮秦一上來就使這威力巨大的秋風落葉,梁九霄心裡也是有些擔心。他悄悄問道:“沁兒,你會不會這招?”

梁沁兒搖搖頭,說道:“我師父親手教授的只有三人,馮秦,我哥和我。我師父只教過我哥一招半式,再三叮囑他不可傳授於我。師父說秋風落葉威力巨大,招式太過於威猛凌厲,消耗內力巨大,不適合時常使用。我又是個急脾氣,經常一言不合便要出手傷人,若是讓我學了這秋風落葉,只怕對人對己都無好處,所以我也不懂。”

梁九霄聽完沉思片刻,問道:“這秋風落葉可是你師父的絕招?”

梁沁兒點頭稱是。

梁九霄便不再言語,只是眼光是不是落到身旁妻子的身上。

一掌既出,全場便成落葉場。雖然馮秦的威力並不能使全場人暴斃,但不少距離較近且武功較淺的人眼角已經滲出鮮血,此刻全場不斷響起有人倒地身亡的聲音。

梁沁兒此刻也是屏氣凝神,聚精會神將全部內力激發出來形成一個屏障來阻擋馮秦的巨大掌力。然而就算梁沁父女倆正說話的當兒,臺上勝負已定,馮秦正欲使出全部力量使秋風落葉的威力發揮到極致,眼一瞥看見梁沁兒一臉驚慌的站起盯著他,一手緊緊握住不會武功的母親慕容笙雨,馮秦心一動,掌上的力量已經減下不少。

秋風落葉一出,兒和梁九霄合力阻擋,還是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滲了進來,那威力雖不至於讓兩人有內傷,但還是讓兩人心中一驚,聚齊全部精力來保護自己免受傷害。

“小師叔,你沒事吧。”正當梁沁兒急得滿頭大汗全力阻止那股內力時,這時一聲嬌嬌怯怯的聲音響起,她還感覺有人在拉她的衣角。

梁沁兒一看,發現是馮允這個傢伙爭著一雙眼睛關切的望著她,她心裡一暖,朝他笑笑,搖搖頭表示自己無事。

但梁沁兒一分神,掌中內力不由自主的減少,她倒是沒受什麼傷害,可旁邊沒有一絲武功內力的母親慕容笙雨卻因為缺少了這一邊的保護而受到影響,“哇”的一聲大吐一口鮮血,直接跌倒在地。

“笙雨。”一直在她身邊保護她的梁九霄見到妻子面色慘白的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悲憤的大叫一聲。氣得全身內力激增,腳下的石板也被他的內力震的成了碎片。雖然此時梁九霄的內力並不如馮秦那般威力俱人,但梁沁兒和身邊的馮允也被他的內力震飛了開去。

梁九霄已經年過五十,他才從江湖上金盆洗手,沒想到馮秦就跑到他家裡鬧事,不但打了他的臉面,還重傷了他寶貝二十多年的妻子,梁九霄如何不怒,如何不恨。

馮秦故意打他的臉,他忍下去。誰讓自己先前是武林中最有威望的人,打了他的臉,也給了其他人一些警告。好,梁九霄他忍,畢竟他已經打拼了快三十年了,此時的他只想沉浸於武學,著重於提升自己的武學,不再管江湖上那些雞毛蒜皮斤斤計較的繁瑣之事。可是今天他傷了自己的妻子,梁九霄如何都忍不下這口氣,當年為了慕容笙雨,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和心血沒人知道,平日裡他連讓她稍微疼一下他都捨不得,如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自己的妻子讓人重傷,這讓他心疼。

梁九霄發了飆,馮秦一愣,立刻明白過來,立刻全身緊繃,小心翼翼的盯著梁九霄的每一個動作。

“爹,讓我先來。敢傷了我娘,我跟他拼命。”兩人打算出手的時候,梁九霄背後傳來一道女聲,話音未落,梁沁兒就高舉著寶劍殺了過來,父女倆合力對抗馮秦,一個內力渾厚如滔滔江水,一個劍氣凌厲如破曉之箭,兩人雖是頭回聯手抗敵,可之間的默契卻似與生俱來。

在二人的聯手打壓下,馮秦漸漸落於下風,原本悠哉的他此刻渾身冒汗,墨藍色的袍子背後全都被汗水踏溼了,腦門上也溢位了細細的汗珠,但他咬緊牙關,就是拼死也要抵抗到底,他丟不起這人。

馮允和馮婷見事態有變,立刻躍上擂臺,父女三人合力對抗梁九霄父女。

馮婷是恨小師叔插手對付父親,絲毫不顧一絲同門之誼,下手也沒留後手。而知曉全部來龍去脈的馮允卻有一絲小心,他咬緊嘴唇,有些害怕。若不是自己沒事跑到小師叔跟前,想喂她吃一粒爹爹給他的丹藥,梁沁兒也不會因為他而分神導致內力不足而讓慕容笙雨受了重傷。也因為慕容笙雨受傷,原本那一絲本就單薄的可憐的同門之情和梁沁兒對小輩的疼惜之心也不會煙消雲散,這下子東華閣和天一莊的恩怨,更難解了。

馮秦並不懂兒子的小心思,他不想對梁沁兒做太過分的事,不然她哥哥和她師父也不會輕饒他。

思及此,馮秦偷了個空,趁著兩個兒女對付梁九霄的時候,他猛地轉身,朝著梁沁兒發出一掌,想將她拍飛,省得她在眼前礙事,也讓他礙手礙腳。

梁沁兒見馮秦突然朝自己出手,立刻向後猛退,然後使出內力指揮著劍朝著馮秦刺過去,馮秦看見梁沁兒的舉動,立刻上前一把握住梁沁兒佩戴了多年的寶劍,隨手一轉,寶劍已到馮秦手中,馮秦得意的看了一眼梁沁兒,似乎在宣告自己的勝利。

梁沁兒氣歪了鼻子,正要飛過去和馮秦再打,卻看到他舉起自己的寶劍熟練的畫了一個圈就衝梁九霄背後看了過去。梁沁兒知道,這劍本就是當年馮秦的寶劍,他拿著無可厚非,可是如今父親以一敵三,就算那兩個是小孩,父親也有危險。

梁沁兒略一思索,躍到昏迷前的慕容笙雨旁邊,拔出梁九霄的劍,剛剛拔出的劍雖不如剛才的那把寶劍鋒利名貴,但也是寒光迫人,梁沁兒滿意的點頭,眼瞧著馮秦的劍就要刺中梁九霄的背部,急中生智。立刻衝著馮秦的背後刺了過去,一邊飛一邊大叫:“馮秦,我在你身後,看劍。”

馮秦聽到梁沁兒的聲音,立刻停下攻擊梁九霄的舉動,轉過身看著飛過來的梁沁兒,看見她的寶劍直直的刺過來,他立刻虛晃一槍,想躲過樑沁兒的劍招,而梁沁兒正高興自己的計策成功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一股很大的內力拍到自己的背上,導致她的速度立刻大大增加,身體也轉了一個方向,朝著馮秦的劍上撞了過去。

梁九霄此刻已經打趴了兩個孩子,他一轉頭,看見馮秦衝著梁沁兒直劈過來的劍,劍光已籠罩在梁沁兒的心口上,立刻嚇出一身冷汗,衝著梁沁兒大叫:“快躲,沁兒。”

此刻梁九霄的聲音已經驚醒了所有人,當馮秦秋風落葉的掌力一收,很多來參加宴會的武林中人慢慢恢復過來,在梁沁兒和馮秦打鬥過程中,有不少人已經恢復了一些力氣,立刻就和馮秦帶來的東華閣的屬下打鬥了起來。

所有人都盯著即將刺進梁沁兒腹部的寶劍,想動卻無濟於事,雪輝打退了一個人後,看見馮秦要殺梁沁兒的一幕,也是嚇得不能動彈一下。

梁沁兒不想死,她想躲開,可是當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她躲避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就要撞上馮秦的寶劍。馮秦也不想殺她,畢竟梁沁兒是自己唯一的師妹。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便立刻收手,可是他全力刺過來的速度哪裡是那麼就能輕易地改變。

此刻,所有人都想救人,但為時已晚。梁沁兒已經任命,閉上眼睛,悲哀的讓劍刺過來,然後結束自己的年輕生命。

恰恰就在此時,異狀突發。馮秦眼前一閃,虎口處一麻,不由自己的鬆開手,寶劍在剛剛刺激梁沁兒腹部的時候掉落在地,而梁沁兒則直接撞上了馮秦的身上,兩個人撞在一起,倒在地上。

原以為必死無疑的梁沁兒覺察出自己屁股上的疼,眼睛趕緊睜開,看到倒在自己旁邊的馮秦,高興地覆上自己的腹,摸來摸去,一邊摸一邊說:“哎,沒事。哈,我被救了,我活過來了。爹,我沒死。”

見到女兒仍然活蹦亂跳,梁九霄鬆了一口氣,當他打算上前扶起梁沁兒的時候,聽見旁邊突然響起的聲音:“他是誰,長得可真俊俏!哎,他也是天一莊的人吶。”

梁沁兒抬頭一看,看到一個異常熟悉的面孔和身影緩緩落下,他穿著和自己一樣的衣服,就這樣從高處降落,緩緩走向自己。

越來越近,他眼中是那麼的溫和,慢慢地向自己伸出手,於是,她高興地喊出聲:“哥。”

雪輝在看到梁玄睿的第一面就愣住了,那人攜著一身白雪,梳著高高的髮髻,頭髮全部盤於頭頂,頂著一頂銀色帽冠,清雅的眉,英挺的鼻,光潔白皙的肌膚,幾乎和梁沁兒一樣的臉,整個人看起來淡雅幽然。

這並不是讓雪輝發愣的原因,她從來沒見過一個人會如這個人一般,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卻讓整個人淡到了極致,雅到了極致,清到了極致。就像他此刻身處的不是剛剛停止廝殺的死亡場,而是處在荒無人煙卻十分美麗的山水之間一般自得悠然。

雪輝也從未見過,居然有人擁有這麼一雙眼睛,他的眼型和師母慕容笙雨的鳳眼有幾分形似,然而當人看到他的眼眸時,卻像冬季幽深曠野中無人至的掛在天空中的悽清冷月倒映在雪地上的光一般,那般清冷,那般孤寥,那般讓人不由自主的陷了進去。

梁玄睿和梁沁兒兄妹二人足浴八九分相似,除了一雙眼睛之外。

“父親。”梁玄睿走過樑九霄的身邊時,輕聲喚了一聲,聽不出一絲激動和亢奮,也不帶一絲情感。

在看到梁玄睿的瞬間,梁九霄已經愣住,在他喚他到時候,才回過神來,手腳都在顫抖,聽了半晌才顫抖的應了一聲。

扶起梁沁兒,梁玄睿眼光掃視了一圈,在雪輝臉上略微停了一下,立刻便扭轉了頭,將視線停留在一個有些慌張的男子臉上,略微提高聲調:“剛才,就是你吧。”

那男子頭一扭,僵硬的有些害怕:“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真的不知道?”梁玄睿聲音平淡的好似沒有發生什麼事,好像剛才故意將內力打在自己親妹妹梁沁兒身上,妄圖讓她撞上馮秦劍上,自己看到的人不是他一般。

“可惜,就算你不承認,也由不得你。”梁玄睿說完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之後,立刻出手,快的讓梁九霄幾乎看不到他的動作。

“啊,啊,啊。”剛才回話的男子突然慘叫出聲,他的右手被梁玄睿一把匕首挑了手筋,緊接著梁玄睿又出手,凝聚了全部功力的一掌瞬間將那人的胸膛轟開了,開膛破肚說的便是如此。

和他同來的一人看到自己看到同伴就這麼被一個突然殺了,氣憤不已,喝到:“你憑什麼殺了我的同伴,梁前輩,還有沒有禮數可講?”

梁玄睿聽完,淡淡說道:“憑什麼,有人殺我妹妹。還是說,你認為我會眼睜睜看著那人再一次出手把我妹妹撞到別人劍上。你們是松林鏢局的吧,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有恩怨,到天一莊找我,我梁玄睿恭候閣下大駕。”

如此不鹹不淡的話一出,在場眾人都紛紛明白過來,松林鏢局曾有不少人折在莊主馮豐書中,而梁沁兒恰好是馮豐親傳弟子,估計動不了老的,就想著動小的。

那人一噎,在各種不同的眼神中灰溜溜帶著人走了。

“哥,你不是在莊子裡麼,什麼時候來的?”梁沁兒和梁玄睿感情很好,當著眾人的面,毫不避諱的挽起梁玄睿的胳膊撒嬌。

“剛來沒多久,幸好趕上了。”梁玄睿看著妹妹梁沁兒,眼神才有了一絲波動。他伸手颳了刮梁沁兒的鼻子,說道:“你們三個還真是好本事,居然把一個好生生的比武擂臺變成了打架鬥毆的場地,怎麼鬧的雞飛狗跳之後,還不好生老實著?”

“哥。”梁沁兒在梁玄睿前,臉皮子變得很薄,被他這麼一打趣,立刻紅了臉。

薛林之可不顧這些,立刻扯著大嗓門喊道:“這位就是梁二公子吧,幸會幸會。只是不知你此次前來是為何事?”

梁玄睿淡笑不語,原本他也沒打算來,可是妹妹聽說梁家要舉辦這次的誓師大會,估計東華閣會找上門來,再加上其他一些原因,就偷了自己掌管的門牌,趕回豫州。

當他聽說守門弟子妹妹出去,立刻猜到了原因。將莊裡一切打理好,他便立刻動身趕來,想來師父已經收到了自己的書信了吧。

思及此處,梁玄睿道:“我只是回家探親,別無旁事。”

這句話一聽,噎得薛林之啞口無言,又省了一肚子火。就算你是天一莊弟子,遵循著不管武林事物的規則,可你好歹也是梁九霄的二兒子,怎麼,在你家裡打了這麼久,居然一句話都沒有?武功倒是比他那個妹妹強太多,可是這膽子也太小了吧。

梁玄睿並沒有搭理薛林之,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各位,在下想,如果這樣打下去也恐毫無意義,不如聽聽在下的建議可好?”

“什麼建議?”梁九霄問道。

“今天,東華閣和諸位的恩怨不妨暫且擱下,如何?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各位前輩。”梁玄睿不疾不徐道。

馮秦道:“你問吧,我保證有問必答。”

馮秦一出聲,其他就算心裡有疙瘩,也不好輕易出言拒絕。

“我想請問,東華閣今日來梁府有何貴幹?只是又不知江湖上傳言東華閣閣主秦又殺了一些人,死狀極慘,可否是閣下所為?”

聽見梁玄睿問馮秦這個問題,在場的人不由得豎起耳朵聽。

“是我乾的,他們死有餘辜。”聽梁玄睿提起那幾個傢伙,馮秦便生出一肚子氣,也沒繼續給梁玄睿好話,話裡氣沖沖的,帶有幾分不耐。

薛林之一聽大怒,殺了人還這麼囂張還不認為自己錯的傢伙,他正打算出手,不想梁玄睿已經介面問道:“方才聽閣主聲音不悅,可是那些人做了十分不好的事?”

馮秦不答,他怎能將女兒險些被姦汙的事公諸於眾,那她以後還怎麼嫁人?不是一輩子就毀了?那些人不耐又如何,他還怕了不成?

梁玄睿略一沉吟,想起剛才聽到旁人說起那幾人的死狀,心中一動。那幾人都是生前被生生閹割,然後將人五馬分屍,全身扒光衣服後掛在樹林上生生暴屍,難道是因為?

“敢問閣主,可是因為那幾人對閣中女子起了淫慾?”梁玄睿剛一推斷,馮婷臉就紅了。被輕薄的正是她,雖然在弟弟的保護下沒受什麼傷害,可是那幾人登時就把衣服脫了個精光,她為了保住清白可沒少跟他們打鬥,什麼該看的不該看的通通都看遍了。

馮秦不吭聲,可是臉色愈發凝重,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梁玄睿看了一眼梁九霄和薛林之,梁九霄倒是臉色平常,畢竟他年紀在那兒放著,見識也多,可薛林之可就不同了,老臉當時就下不來,羞得當場紅了臉。他這人向來古板守規矩,聽見梁玄睿的話馮秦沒有反駁,便知此事是真,雖說馮秦的懲罰手段太過於毒辣,可是他也不是最先出手啊,

“既然如此,那煩請閣主能否將那女子帶來我們做個證據如何?我們正道中人向來守規矩懂禮儀,可做不出這等下流舉動?”在場的人多,也有一些人對梁玄睿的話感到不信,認為他是無論猜測,汙衊正道中人。

馮秦一聽,心下大憤,居然還有人這般無恥,正要出手殺了那出聲的人,梁玄睿已經看出了他的舉動,遂忙出聲阻攔:“

是哪位前輩說的,煩請站出來。好一個讓女子出來對證,要知道女子清白和其重,哪位女子受了這事不是羞憤欲死的?難道不是你門中女弟子就可以隨意輕辱謾罵不成?閣下可真是追求證據的人啊,看來這位置並不適合你,在下看來你應該去朝廷當一名名捕快才是真的合適。”

那人聽梁玄睿這般說,氣得正要站出跟他理論。梁九霄瞪了他一眼,那人看那投來的一眼滿是警告,想起自己正站在他家裡,再不敢出一聲了。

“說得不錯,雖然東華閣和我們門派素來恩怨深,但我輩也絕不是無理取鬧之徒。今日來訪不過是為那些人討個公道而已。”薛林之出言和稀泥,他眼睛不瞎,據說天一莊莊主只有三位徒弟,如今皆在此地,看來東華閣和天一莊淵源不淺,雖然看起來馮秦已經脫離天一莊,但為了這件事,馮豐把自己兩個弟子全都派了出來,看來他是在威脅。若是沒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便強硬攻打東華閣的話,只怕天一莊也不會坐視不管,到時來個突擊後背,那就得不償失了。

薛林之一和稀泥,剩下的人卻不甘心,這些年各門各派折在東華閣的精英弟子不在少數,導致各派力量大大減弱,如今有了這麼一個好機會,他們哪裡捨得輕易放棄?

“玄睿,你此次來究竟所為何事?是我父,我師父派你來的?”馮秦問道。

“家師今日派我前來便是為了此事,家師說,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大家都在江湖上行走,端的就是拎著腦袋的活兒,大家都不容易,沒必要為了死去的人而搭上更多活著的人命。”梁玄睿順勢提出馮豐的名頭,藉著他的威名忽悠在場眾人,也包括馮秦。

這話說得在理,在場眾人紛紛低頭討論,再也不見之前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我不同意,東華閣欺我輩已不是一兩日,人活一口氣佛爭一柱香,怎麼能為了一條破命而放棄尊嚴,死就死,老子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有一些受過東華閣欺負性子又比較強硬的人不願意就此罷休,嚷嚷著不同意。

那些人的叫喊在馮秦聽來就是螻蟻叫喊,他正要抬手暗示屬下,卻聽到梁玄睿的一番警告:“閣主,還請您三思,最好想想天一莊和東華閣過去的淵源,若是東華閣做得太過,還連帶著天一莊名聲不好。”

提起天一莊,馮秦停住了。他知道東華閣的名聲不好,他也不在乎,可是天一莊又該如何站立於武林之中?畢竟那裡才是他真正的根之所在。

“各位,睿兒說得不錯。”慕容笙雨此刻已經醒了過來,聽人說兒子正在力挽狂瀾,眼淚就嘩嘩流了出來,她的孩子,怎麼能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去,萬一沒了命該怎麼辦?衝出來才發現兒子好好的,可是他人微言輕,沒多少人真的買他的帳,她心裡一疼,決定幫幫兒子,便立刻出聲。

“說得不錯,他算哪根蔥?”有人不屑的小聲說出來,慕容笙雨愣住,轉頭看著梁九霄,梁九霄卻輕輕轉過頭,不理會。

“玄睿,這麼說來你今個的目的就是想讓我不要大開殺戒,也想勸這些人不要繼續討論如何圍攻東華閣之事?”馮秦此刻已磨沒了性子,直接叫著梁玄睿的名字問道。

“是,這便是玄睿此次來的目的。”

“既然如此,那你我比試一場如何?如何我贏了,我就要這武林盟主之位,若是我輸了,我便帶人離開,如何?他們討論如何圍攻東華閣也與天一莊無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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