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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同學”林總，半年前知道我來到寮國，讓我打聽的三個東西分別是：白水牛角，牛黃，實心竹子。
這三個都是稀罕玩意兒，牛黃不必多講，今年的價格比黃金還要高，因為那款神藥安宮牛黃丸在封關時期被炒得很高。
畢竟人都是怕死的，藥價格被炒高了，原材料自然上漲。
天然的牛黃只會出現的老弱多病的牛體內，我無知的想在國內弄個裝置給牛體檢，就像給人檢測腎結石一樣的簡易裝置，在醫院放射科的朋友聽說後，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沒有任何常識的傻逼。
幾個月前，萬榮的芬姐帶我去過一次野生動物市場碰運氣，我見過了熊掌，金色的熊膽卻沒有牛黃。
我當時利用我男性的魅力外加金錢的誘惑，芬姐那一天騎著摩托車帶我去了我想去的地方，我知道那天她真的很開心。
我讓芬姐帶我去了萬榮最大的菜市場，萬榮賣牛肉的那家攤位也是萬榮唯一一家殺牛的屠戶，芬姐以前在菜市場買菜三年，對這裡的情況還是很瞭解的。
我很清楚的記得，那個賣牛肉的攤位上，牛頭牛角，牛肉牛膽汁，牛內臟牛鞭很有規律的擺在木板上，當我問起牛膽囊裡像小石子的東西有沒有的時候，那老闆娘不自覺的看了看地上說道：
“黑黃黑黃的像小拇指指甲殼大小的一粒，剛才我扔地上了”
我立馬在地上尋找著，並讓芬姐翻譯道：
“是不是膽囊裡面掏出來的？”
老闆娘把牛的膽囊拿出來，用滿是油漬的兩根手指將膽囊外翻，說道：
“你說的是不是這個裡面的東西？”
我點點頭，老闆娘指著面前深綠色的牛膽汁，已經被裝成一小袋一小袋，有的寮國人很喜歡用牛膽汁拌冷盤吃，所以牛肉攤都會賣牛膽汁，老闆娘說道：
“我剛才裝膽汁的時候倒出來一粒，順手給扔地上了”
這時身後的一隻黑狗繼續低頭嗅食物，老闆娘很確信的說道：
“應該是被我家狗給吃了”
這是我距離牛黃最近的一次！
當時的感覺就像是釣了一條大魚，然後大魚直接掙斷魚竿跑了。
······
我也曾向香恩的正義打聽過白水牛角和牛黃，正義從臉書上給我找來了他朋友發的廣告，並說道：
“牛黃我不知道，但白水牛角四百塊錢一公斤，我朋友的老闆是中國人，專門收這種東西五年了”
有時候我在想，窮人的資訊要比富人的資訊落後十倍百倍，但凡抓住一個資訊差或許就能翻身。
白水牛角顧名思義：白色水牛的牛角。
如果我沒來過寮國，沒有親眼見過白色的水牛，我以為世界上水牛都是黑色的。
第一次見白水牛的時候是從會曬坐船去琅勃拉邦，經過一處名為PAKPING的地方，湄公河的岸邊有幾頭白毛水牛，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東哥那喊了一句：
“你看那白毛水牛好像大號的豬”
如果不是那一對很長的牛角，我們都不願意相信那是牛。
無論國內還是國外白水牛都比較少，物以稀為貴，白水牛角就更少了，用白水牛角製成的保健品自然昂貴。
市面上真正的一把白水牛角梳售價在五百到一千五百元，如果你在淘寶看的幾十塊錢的價格，那絕對不是用白水牛角做成的。
至於白水牛角產品和普通牛角產品有什麼區別，我都沒用過，也就沒有發言權。
我只是覺得這玩意就是主打物以稀為貴。
林總給過我很多關於白水牛角的圖片和鑑定方法，他很真誠的告訴我：
“能把寮國白水牛角的市場拿下，掙一波就夠吃好幾年了”
自從他放棄緬甸礦業之後，轉戰緬甸白水牛角的市場，幾個月從緬甸收購一噸的 白水牛角到國內，這是他目前的生意。
好了，我攤牌了，找稀罕物是我剛來寮國到處跑的一個主要原因。
可惜我命理不帶財，三個東西我一個都沒找到，至於實心竹子，這個東西的商業玩法和白水牛角差不多，我問了很多寮國人，一點頭緒也沒有。
寮國絕對有實心竹子，可能我去的地方比較發達，實心竹子所在的地方都很偏僻。
······
後來，在中老鐵路的火車上，我從西雙版納坐活車去永珍的那趟班車上，在出入境的時候，我借給一位大叔兩萬老幣列印資料快速通關，和他交流之後，才明白為什麼我找不到白水牛角和牛黃。
這位大叔就是去寮國收牛的，確切的說是公司派他去寮國處理牛的業務，一次性要收兩千頭牛。
大叔把他們會長和寮國商務部的高層合照給我看，簡單的解釋道：
“國企是不允許和其他國家有貿易往來，我們是商會，所以我是幹什麼的，你懂了嗎？”
大叔摸稜兩可的話對我這個不聰明的人來說，我似乎懂了，似乎又什麼都不懂。
但我清楚了寮國牛的進出口，國內的商會和寮國商務部合作，大叔作為商會人員過去檢查這批貨，確定之後這兩千頭牛會被安排進入國內。
在雲南邊境有個超級大的肉牛屠宰公司，每天都有來自全國各地的公司前去洽談合作，那些被屠殺的牛從廉價的牛毛到昂貴的牛黃都有公司提前預定，牛角自然早就被從事工藝品的公司買走。
所以如果在寮國碰運氣，找寮國的屠宰場顯然是不可能的。
我曾去過琅勃拉邦的屠宰場，可以算是家庭作坊，一個旅遊大城市，兩天殺一頭牛，被殺的牛大多是黃牛，因為水牛是用來幹農活的，白水牛被啥的機率就更低了。
我知道林總的建議能掙錢，但這錢太難掙了。
······
回憶完我的這位“同學”，他終於回覆我了，他的回答讓我很遺憾，他說道：
“木材需要親眼看油性，密度，紋理等等，你光給我個圖片實在為難老哥了···”
我失望的問道：
“那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