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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如今師生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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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舉正要趕上去追上柳青青說個明白,誰知嶽魁從後面追了上來拉住他道:“黃漢卿多次為難先生,目的是要他知味地離開沙同鎮。誰知,先生就是不知趣,就是呆在鎮小學堂不走。我想,其實是先生無處可去,人到了此一步也只好厚著臉皮了不走了。”

裘舉看在師生一場,就安慰嶽魁,“我就出面求燕春幫助,他在鎮上與黃鎮長混的很好。”

不久,黃漢卿看在燕春的面子上,李進才在鎮上學堂過上了安穩些的日子。

如今,李進退出了同盟會,回來的嶽魁認為這是李進對外人的說法,他深信老師不是這種人。

一天嶽魁去看先生。

李進跟嶽魁客氣後笑道:“你該是衣錦還鄉啊。”

嶽魁笑道:“總理教導我們以天下為公,學生不敢造次。為了將來成就自己一專之長,我還是回學校讀書去了。”他想起了當年李進給自己做工作的話,告訴自己那些當官人家欺負窮人叫以權欺人,那個有錢有勢的人把我們窮人當回事呀,你家就是個例子。如今官逼民反,不得不反啊。怕強者、怕賭氣、不敢面對強暴、不敢造反,這就是當代老百姓的寫照。凡做事應該順應天理。再說,官逼民反,不反也是死路一條。那時,李進還給嶽魁講了好多中外農民起義的故事,特地提到現在在國內早已到處是當官的欺壓百姓,有錢的醉生夢死,到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時候,是官逼民反的時代了。雖說孫先生在日本成立了同盟會為神州九百萬平方公里的華夏送來了光明,讀書人要成名就得加入同盟會,揭竿起義,救老百姓在水深火熱之中!然後拿出了小報給嶽魁瞧瞧,到處都是官逼民反的訊息,還有準備南下起義的訊息。在李進的引導下,嶽魁終於成了同盟會員。

這次嶽魁回來就是來聯絡李進的,看到李進如今如此狀況不好再提出要他出山了。嶽魁忘不了自己走上這條道就是李進先生指引的;他記得有一天把借的一些書要還給李進時遇到了裘舉,嶽魁馬上把書藏進長衫裡,裘舉見狀笑道:“你的事情我知道!小心你岳家祖墳被別人挖了啊!一有時間就看那些見不得人葷書,那天把那家的姑娘的肚子搞大了,你說該不該挖你家祖墳啊?”

嶽魁也笑道:“我只怕你裘舉走上這條路!”

裘舉卻大笑,“不創業哪還有閒心去勾女人啊!”他知道嶽魁與李先生那事情,就是不想把這窗紙捅破。也只好笑了笑就走了。

那時,嶽魁與裘舉同在洪湖邊的湖邊小學李進那裡讀書,嶽魁還時不時到李進那裡借的書,有一次在還書時問李進道:“李先生,看這些書是不是要出事情的呀。”

李進笑著告訴,“不會的,現在這書到處都是。不過,看這書要謹慎小人告密,我只給了你看。你說為什麼?說明你是我們外圍人員啊。”

嶽魁回想當年的幼稚,再提當年話題,笑問李進道:“先生,這多年過去,我才知道了為自家不是為公,為他人才算為公!”

李進驚訝一下後隨即點了點頭道:“你只說對了一半,為自己家也不見得是為私。”

嶽魁道:“這一切的不公,是這個社會造成的,這個社會沒民主,不管民生,更沒民權;這樣的社會完全辜負了總理的期望。”

李進一笑道:“其實,那時你家與湖霸與地主的矛盾就是個利益之爭,只是你家勢弱而已。”

嶽魁道:“我看來這雖是兩家之爭,如今洪家用自己的權利要我父親多交錢財,連我父親剛打回的魚也要拿走,這不是把我家往死處整!其實,這實際上就是兩個階級之爭,是統治集團與民眾的水火不容的矛盾。”

李進道:“當時我之所以發展你,不因為你跟我近,學習好、人有聰明,更重要的是你是有一顆善良之心的青年,又是嫉惡如仇的硬漢,我相信你的人品。”

嶽魁道,“那時,裘舉在這方面比我還強。你那是怎麼不把他——”言外之意很清楚。

李進卻笑道:“裘舉雖是個好青年,但做事都比較冒進、膽大而心不細。不適應我們的事情,所以我也不去害他!”

嶽魁又問道:“那您----您現在該是個國民黨員了吧?”

李進笑而不答,過會對嶽魁說,“這,我從前的事情你不可對任何人說,包刮你的父親兄弟和你玩得好的裘舉。如今,我還是個教書先生而已,現在與任何黨派無瓜葛了。”

嶽魁道,“李先生,我以後不再說這事情了。我知道,我只知道你是個好教書先生。不過,我覺得裘舉這好的人,應該發展啊。”

李進笑道:“我說了我不問世事的。哎。既然你問起來,我覺得什麼事情也得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

在回來的日子裡,嶽魁泡在李進學校裡的多了些,從這次後來就不去李進那裡了。這,搞得裘舉丈八和尚摸不到頭。

裘舉覺得嶽魁已變得怪怪的,憑他觀察嶽魁跟李先生的關係也與前不同了,看來是似近若遠的狀態。

一日,裘舉追問嶽魁,“你與李先生這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嶽魁一笑,道:“我可是他的學生,回來了去看望先生有錯嗎?不過我不準備在家裡呆下去了,在未離開家鄉時多多請教下李先生你說不行?你要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也希望你時時看望他下不行啊。”他就如此敷衍了裘舉,又問得裘舉啞口無言。

裘舉神秘問道:“我聽胡曦堃說過,李先生是個反朝廷的人。”胡曦堃曾是裘舉與嶽魁的同窗,也是湖霸胡敬楚的獨子。他現在要一子頂兩門戶,除了他家門戶外,還有胡玫瑰家的門戶。

嶽魁追問裘舉,道:“我兩這好你也要保密,是不是胡曦堃現在說了李先生什麼壞話?”他知道,裘舉只知道李先生是個教書人,也是過去與朝廷作過對的人,這訊息只是同窗胡曦堃告訴裘舉的,那可以說是胡謅。所以,現在的裘舉還是不知道李進的身份;他覺得跟裘舉也沒必要談論李先生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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