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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兩人同去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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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仲笑道:“去你的,你才被柳青青迷住了。”

裘舉還是要提醒嶽仲,“我提醒你,那個朱櫻花你一定要離她遠些。依我看你是越離她越遠越好,她可是個人精,憑你是拿不住她的。”其餘的話不好再進一步說了,也不能無評無證說她是個不安分的女子嘛。

嶽仲笑道:“你看她是個人精,我看她就是個傻子,只是人長的還可以,做農活與家務還是一把好手。為人就是個炮筒子,倒有點像你!”

裘舉見嶽仲如此回答,心想這小子真的喜歡上那妖精了,怎麼跟他說他才明白朱櫻花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啊!只好暫時不說了,等他自己慢慢去發現。他覺得嶽仲喜歡朱櫻花結果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大不了傷心下、氣憤下,只要他沒把這妖精娶回岳家,根本就造不成對嶽仲與他家庭的影響。這樣一想,裘舉也就不再說了。

朱老么聽了裘舉與嶽仲的談話,問嶽仲道:“夥計,你真跟那個朱櫻花好上了?我聽人說她真的不怎麼樣。比起柳家姑娘她還真是差多了,她沒有柳家姑娘那股子賢惠勁。”

嶽仲笑道:“哪有你這樣當叔子的,處處抬高別人踩低侄女。”

朱老么大笑。“我是直話直說。”

裘舉離開朱家幾天後,他終於與嶽魁一道去看望先生李進。李進已經回來了,又在鎮上小學當校長了。李進以先來石頭村不久引起了黃漢卿的注意,他想要這個有名的先生到鎮上學校去教書。隨後,李進夫妻兩個在鎮上教書;街上的人都不知道他們是同盟會會員。李進揚言夫妻兩看穿了世上紛爭,要在鄉下教書育人。街上的人都知道,不久他妻子生了兒子,誰知天不照應可憐人,他妻子因產後丟可孩子精神出了問題跑出去了。他妻子的跑對他影響很大,他想去尋找妻子,可學校的教書讓他一時走不開,他真是到了人生危谷之中,進退兩難。後來他還是出去尋找妻子,誰知遇到了武昌起義。他這次回來,僅有人私下說他來歷不清不白,恐怕是激進學生隱蔽鄉下。正在此當口,嶽魁與裘舉到到訪使得李進有了希望。這兩個畢竟是自己從小帶大的學生,尤其是嶽魁那更加親密。

他如今雖如此,他也沒想到找裘舉與嶽魁的麻煩。裘舉的到來街上他聽到後也沒去找,嶽魁在外還真不好去找,他怕連累兩個學生,這也是他自律。他知道,現在嶽魁在武漢,有了新的一條線,自己是不能去打聽的。裘舉在在燕家做事情剛剛起步也不好打擾。這次,既然他們肯來,李進當然高興,沒有款待、沒有熱茶,兩杯白涼水招待了自己的兩個學生。

嶽魁看到李進現狀很是心裡不好受。他記得剛回石頭村不久後自己忙完了家裡事情就來看望李進先生,李進把自己的宿舍長談,那時的先生真是意氣風發。如今先生一下老了好多,他真想哭一頓,礙有裘舉在場。

李進看出了嶽魁心情,問,“嶽魁,你現怎麼了?看你垂頭喪氣的,你這次回來是怎麼樣了啊?”

“都是給洪家給鬧的!”嶽魁只好拿洪家的事情來說,“那洪公子不是個東西,隔三岔五地帶人到家鬧,搞得家裡沒法生活了。”就將洪寶玉在家裡鬧的事情的經過講給了李先生聽。

李進聽後哈哈一笑,道:“你會把這事情處理好啊!”

嶽魁笑道:“這可不是您想的那樣,我是不跟洪家計較!可人家不饒人啊。再說,為了一些小事與洪家結仇不划算。”

聽後,李進笑道:“看來你與當時不一樣了。如今你已經是同盟會了。”言外之意不要因小失大。

嶽魁苦笑道:“一言難盡,你老為什麼也從武漢回來了啊?”

李進笑道:“我就不談了。但你要知道你家也是廣大民眾之一,為你家利益而戰也是為國家而戰,是正當的,莫忘了我以前是怎麼教你的。”

嶽魁知道外面都說李進因妻子跑了而灰心傷氣,她還知道早些年李進帶妻子從洪湖邊湖邊村來到了石頭村,可是洪裕福不怎麼樣知道了他是個同盟會員,只知道李進說話比較激進,於是洪裕福就勸李進夫妻到沙同鎮去教書了,他是怕李進危害石頭村的安寧。當時胡玫瑰的父親受弟弟之託,胡地主出面留下李進後洪裕福也不好反對;再加上沙同鎮小學不差人,洪裕福只好留下李進夫妻在村上教書。後來石頭村小學在李進的帶頭下把學校名聲搞上去了。人的名聲一大就有人要,黃漢卿剛當鎮長不久,為了顯示他的能耐,下決心要把鎮小學辦成整個鄉里的重點小學,就說服洪裕福把李進請到了鎮小學當了校長。其實,洪裕福巴不得,他也沒有把李進可能是同盟會成員的事情告訴黃漢卿。這必僅道聽途說,不可認真。再說,何必自找禍事啊。後來,李進妻子妻子也跑了。

裘舉看到李進如此情況,就建議,“先生,師孃病了出走。你這次雖出去找了,可沒找回來呀。我看,還得去找。”

嶽魁道:“那孩子們讀書怎麼辦?”

裘舉道:“那不也有新的先生來教的嗎!再說,學堂裡還有其他人可以教孩子們的啊。”

嶽魁道:“你幾囉嗦,師孃已經出去了這長時間,到哪裡去找!”

李進對嶽魁道:“你不要急,我聽你的,把孩子們安頓好了我再出去找!”

嶽魁見此狀,不由得想起了在洪湖邊的湖邊小學李進那裡讀書。那時,嶽魁還時不時到李進那裡借的書,有一次在還書時問李進,“李先生,看這些書是不是要出事情的呀。”

李進笑著告訴,“不會的,現在這書到處都是。不過,看這書要謹慎小人告密,我只給了你看。你說為什麼?說明你是我們外圍人員啊。”

嶽魁笑問李進:“先生,我才知道了為自家不是為公,為他人才算為公!”

李進驚訝一下後隨即點了點頭道:“你只說對了一半,為自己家也不見得是為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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