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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人近成年內心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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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魁向洪裕福道:“洪伯伯,我爹特地要我來拜望村長你的。”隨即把他父親要他帶給洪萬福的禮物獻上,又道:“昨天裘舉與我在路上碰到了,是我拉他到我家去,他說家裡有事情硬是不肯;是我硬拉他去我家那大破屋裡見我家父母親的。這樣他才不海鷗意思走了。後來嶽仲回來了,又把他留下完了一陣子,這樣才誤了他來你家的事情。”

洪裕福見嶽魁講了事情的原委,嘆口氣道:“算了,老爺子也是的,怎麼就不帶個信來,讓我們全家作急啊。”

裘舉道:“那是我大意了,讓您與嬸子擔心了。”

洪裕福對裘舉說:“你看!把我們怕的、急的,你以為就是我與你嬸子兩個!是我們全家都著急,傻丫頭都急得哭了。”本來他還要罵裘舉的,可嶽魁當面就開不了那口,也就把話忍回去了。

洪裕福對寶釵道:“你們兩個姑娘還不快去準備去學校,到武漢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只曉得在外面漫天漫地到處野倒玩。”他是指洪寶釵與胡玫瑰要去漢口上學了。本來,洪寶釵與胡玫瑰要在武漢玩一個暑假的兩個石頭村的洋學生在武昌起義發生後只好回家避亂;後來起義成功,民國建立後又去了武漢,一到那裡還是亂糟糟就只好悻悻地回到了家,她們的歸來是她們兩家史料不到的,不是說好不回的嗎?怎麼又回來了!她們是由鄉下去的女孩子,學校沒復課只能在城裡花錢;再者,她們也看不慣城的一些氣派——女人們在街上胡來,男人在街上行橫,治安警察成了懲罰的混蛋、壞人幫兇!故此,洪寶釵與胡玫瑰及在漢讀書的小姐們也只好回來了,繼續她們的家中閨閣假期。

洪寶釵笑道:“有意思,不是你老人家要我出來尋裘舉的嗎?現在又把氣往我身上出!好,我馬上去準備,我的同學們還在河灘鎮等著我們呢。”原來洪寶釵與胡玫瑰、姚雪梅一些在武漢讀書的有錢人家的女孩子們要結伴在河灘鎮一起達洋船去漢口。這下,裘舉才知道洪寶釵氣憤自己的原因。他知道,這一分別又是一個半年,他看出來洪家女心裡是有自己;心裡又燃起了一些希望了。

嶽魁與裘舉馬上向洪裕福道別準備直去鎮上給那些女孩子們去送行;洪裕福也不去姑父母那裡去告狀去了,就回自己家進自己的房裡去了。

一路上,趕來的胡玫瑰知道了洪家為了裘舉不來玩而生氣的事情就對裘舉與嶽魁笑道:“看來洪家還是很看重裘舉的!”

洪寶釵道:“那隻怪裘舉言而無信,說好了向我爹請教的,搞得我爹一夜等這個野表兄!”按輩分洪寶釵的確要叫裘舉為表兄,只是這個表親與自家的親緣有點太疏遠,莫過是比起陌生人還是親近些而已。

裘舉道:“以後不敢了,本來在你們離開時跟你們好好玩下的,這次被姐姐來攪黃了;看來下次再補了啊。”

洪寶釵笑道:“這還差不多。”

這時,胡玫瑰也到了洪家,見此情況就笑道:“看來黑狗子是隻多情的狗子!”她回頭問嶽魁道:“你幾時去武漢呀!聽說你們男校的學生野得狠?”

嶽魁笑道:“那些都是道聽途說,我們可乖啊!”

洪寶釵問嶽魁道:“你幾時走?”

嶽魁道:“還有幾天,這不我得陪黑狗子玩下嘛!”

胡玫瑰笑道:“我是來約寶釵去看雪梅的。嶽魁,你也去吧。”

嶽魁一笑,“我約裘舉有事情,那你們就去吧。我與他送你們一程。”

洪寶釵道:“哪有何必,一起去下。別人家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的!”

胡玫瑰挖苦道:“你是不是沒準備好見面禮呀。我看他家兩位老人早就想見下你了。不去小心點,小心姚家不給女兒啊。”

裘舉笑道:“原來如此,嶽魁不能不去呀。你的見面禮我給你出了,你以後只要給我多喝一杯喜酒就有了。”

嶽魁只好與裘舉一路將兩位小姐送到了鎮上,到了姚家;她家人說姚雪梅已經到河灘鎮等他們一起上洋船。

裘舉馬上駕來自己的尖腦殼要他們上船,順水順風,不到兩個時神就到了河灘鎮內荊河口,裘舉要他們坐好,船進長江直接去了洋船碼頭。碼頭上姚雪梅與那些有錢人家小姐都在碼頭上等洋船。

姚雪梅見了嶽魁,“你怎麼還不走?”

嶽魁道:“我特地趕來告訴你的,我還有些事情,你們先走吧。”

胡玫瑰打趣道:“嶽魁名曰來送我們,其實是掛羊頭賣狗肉,他是為了送姚小姐才來的。”

洪寶釵道:“還是裘舉夠意思!”

胡玫瑰道:“我看他也不地道;也不是,是我搭了你的鑲邊,別人是為你來的呀。”

洪寶釵一下臉都羞紅了。

此時,洋船還沒有來,一起擠在那破亂不堪的候船室裡,那裡販魚的販子很多,滿屋魚腥味道,裘舉就在候船室外一家茶棚裡請大家喝白開水。

胡玫瑰調侃裘舉道:“一湖好湖水可惜無魚秧!”

裘舉萬萬沒想到胡家小姐有如此歪才,這可是湖鄉流傳的一個傻女婿的故事。他知道這句話的典意,那是鄉下一個笑傻女婿的故事,言外之意是沒有茶葉,就馬上與胡玫瑰賠笑道:“我叫上茶好了,原本是怕你們小姐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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