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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左衛中郎將,六道堂堂主寧遠舟,參見殿下。”寧遠舟並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而俯身行禮,還拿出了章崧給的那枚玉符。
“遠舟哥哥, 你快起來快起來。”楊盈想扶起他,可又礙於身後盯著的人,只得不自在的站著。
“我是奉章相國的密令,特來保護殿下安全赴安、迎帝歸梧,此後使團的大小一切事務,皆由我一人所節制。”
“下官遵命。”杜長史看著那枚玉符,垂下了腦袋,要真是章相安排的人,應當能夠相信。
“殿下,我想問方才發生什麼事了?”寧遠舟看了眼冷著臉站在一側的兩人,又看向一臉怯怯的楊盈。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就是我問她們是誰,然後,這位姐姐就說她們是奉章相的令,來護送我赴安的,然後明女史就說另一位姑娘無禮。”
楊盈有些無措的看著寧遠舟,她本就是在冷宮裡長大,對這些規矩不甚在意,偏偏這明女史太兇了,還是皇嫂派來教授她安國知識的,她實在不敢說些什麼。
“這兩位姑娘確實是章相派來的,江湖中人不講繁文縟節,還望殿下見諒。”
“我沒關係的。”楊盈擺擺手,有些歉意的看向任如意,終究還是她太膽小了,才讓這兩位姑娘受了委屈。
“不知這明女史,教了殿下些什麼?”任如意忽的開口,狀似無意的問道。
“自然是安帝的性情、後宮的情況、以及諸位皇子的情況。”她方才搏了她的面子,這會兒明女史自然要和她嗆聲。
“殿下,大人,方才這位姑娘不但冒犯下官,還對殿下無禮,你們可要嚴懲不貸。”
“二位姑娘不屬於寧某的管制,若是明女史有意見,不如回京去找章相國。”
寧遠舟的話,讓明女史面色一白,難道說這兩人的來頭,比這不受寵的公主還大?不可能,她連這公主都能拿捏,不可能就這麼吃下這個暗虧。
“下官可是奉皇后娘娘的令,來為殿下授課的,若是殿下和大人不秉公處理的話,那還是找別的老師來教吧!”
“遠舟哥哥...”楊盈看了看明女史,又看了看一旁無辜的兩人,為難的看向寧遠舟,她不想罰她們,她們也沒做錯啊,可若是不,眼下她也不知道怎麼處理了。
“不想教,那你便回梧都吧。”任如意上前兩步,圍著楊盈轉了圈,緩緩開口,“殿下就要這般去安國嗎?”
“這般畏首畏尾、怯懦不安、不成器度,是哪門子的殿下。”
“遠舟哥哥...”楊盈看了看明女史,又看了看一旁無辜的兩人。
“你把殿下教成這樣,現在還敢以此要挾?”
“是誰給你的膽子?”話音剛落,任如意就一掌掀飛試圖靠近楊盈的明女史。
“啊!”
“遠舟哥哥...”
寧遠舟一直沒說話,他確實是想看看任如意會怎麼處理這件事,也想探探她們的底。
只不過,看著狼狽摔倒在地上的女史,和淡然站著的任如意,他眸光意味不明的閃了閃,既然她知道明女史的作用,那想必是有所把握,才會動手。
也許,她們能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
“把這位女史送回梧都,往後,便由我與小葵教授殿下。”
“殿下!”明女史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楊盈,難道就這麼讓她回去了?要是知道事情沒辦成,皇后娘娘一定會生氣的。
“按她說的做。”楊盈還未說話,寧遠舟就點頭應下了,示意身後的侍衛將人押走,任如意跟龍葵可比這人靠譜多了,更何況她會的東西,更多。
“不過,我這件事,也是有條件的,寧堂主請。”任如意往旁邊指了指,示意寧遠舟單獨說話。
寧遠舟朝著楊盈點了點頭,快步跟了上去,他就知道沒這麼簡單,這人心眼子太多。
“龍葵,你沒事吧?”他們人一走,元祿就湊到了龍葵的身邊。
“她叫龍葵嗎?”楊盈有些好奇的看著溫軟乖巧又漂亮至極的人。
“你好漂亮呀,孤...孤很喜歡你!”雖然有些不習慣這麼自稱,但楊盈還是努力的說了出來。
龍葵對旁人自然是沒有多麼好的,又被明女史煩了一陣,只是點點頭,默默的站在原地。暗自的想著。
“姐姐跟他進去了,不會出什麼事吧。”
“我可以告訴她安國的所有事,也可以教授她,如何快速成長成一位合格的殿下。龍葵可以教她皇室禮儀。”畢竟,教人,她還挺有經驗的,就是不知道鷲兒現在怎麼樣了。
“說吧,要我怎麼做。”寧遠舟看著面色淡然的任如意,沒有絲毫意外。
“你幫我把盛州的養母送回茯縣老家。”這樣,她就沒有後顧之憂了,能全心全意找出殺害娘娘的真兇。
“可以,還有呢。”
“幫龍葵找一個叫做龍陽的人。”
龍陽?是他哥哥嗎?
“事成之後,章崧答應的,地獄道和森羅殿替我查東西,不能有變。”
“好。”
“你就只會說好?”任如意挑了挑眉,對於他這麼好說話,有點懷疑。
“我不答應還能怎麼樣,我們打不過你們。”寧遠舟聳了聳肩,那個龍葵,嘖,太難纏。
“你不好奇我們的身份?”
“不怕我們傷害你們的使團?”
“畢竟,前幾日,你可是懷疑我是朱衣衛。”任如意不相信身為六道堂堂主的人,會這般輕易的相信她,只當他是虛情假意。
“朱衣衛的檔案裡,沒她那麼厲害的人。” 至少他沒看到過。
“你是朱衣衛的叛將?”
“朱衣衛梧都分部被滅,你恰好去了開陽,是去那的分部傳遞訊息嗎?或是,把奸細殺了?”
“我說的沒錯吧?”
“我原名任辛,前朱衣衛左使。”看著他篤定的樣子,任如意還挺滿意,聰明,勉強配和她做同伴。
“任辛?他不是男的嗎?”
“而且,檔案裡寫著他已經死了。”這下寧遠舟可算是有些詫異了,他想過任如意的身份如何如何,卻唯獨沒想過是這個。
“五年前,昭節皇后邀月樓之事,另有隱情,這便是我要你查的事情之一。”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