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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什麼情況下城市下方會瀰漫著臭氣？
答案是，下水道堵塞的時候。
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整個城市的下方才會非常的惡臭。
這種設定也不知道是奧丁故意這麼設定的還是說他沒辦法控制。
但不管怎麼說，徐澤可以利用這一點。
大人從小就不讓小孩玩鞭炮的時候站在井蓋邊。
這是有原因的。
明火如果掉入堵塞的下水道之中會引發爆炸，甚至如果管道下方聯通的話，這個爆炸還會引發連鎖反應。
“找不到人了。”
“剛才明明看到他向這裡跑了啊！怎麼會找不到人呢？！”
這就是找來一堆路人的壞處。
他們的觀察力太弱了。
愚蠢的傢伙們。
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腳下踩著的井蓋之中有一條白色的細布延伸出去。
徐澤躲在陰暗的巷子內，手中打火機一擦，點燃了自己腳下的布。
沾滿了汽油的布瞬間被火焰吞沒。
火焰順著布的方向迅速衝入了下水道之內。
“臥槽！他在那兒！”
砰！
巨大的聲響頓時響起。
他們腳下的井蓋瞬間被掀飛。
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井蓋衝飛至空中，甚至連地面上的磚都被掀起許多。
這爆炸引發的連鎖反應不斷的掀飛著井蓋。
甚至沉重的井蓋砸落都能砸死幾個人。
楊燁說了，徐澤打算要殺了所有人。
他沒有說錯。
徐澤就是要殺了所有人。
用最戲劇的，最具有觀賞性的方式殺死他們。
楊燁的殺人秉承著的是暴力美學，而徐澤的殺人則秉承著的則是觀賞美學。
和暴力美學不同，他殺人的過程一定要讓普通人都能感受到美的震撼。
讓即使不喜歡血腥暴力的人都會由衷的說上一句“我去，真他媽壯觀。”
“還剩下幾個？過來，我看這顆紅寶石還缺點顏色。”
……
【恭喜受試者徐澤完成束縛世界之蛇第二層幻境。】
徐澤完成了他的目標。
那清澈的紅寶石在他最後離開時染上了許多人的血液、腦漿甚至是內臟碎塊。
“拿到了哪一部分盧恩文字？”
楊燁對於這結果絲毫不驚訝。
“給載具用的盧恩文字，不過好像有點意思，你之前那個金羊的骨頭還留著不？給我玩玩。”
載具的盧恩文字？
他們現在還需要載具嗎？
“給你，阿爾曼你去吧。”
阿爾曼點了點頭。
她的騎士長槍在空中旋轉一週，隨後染上了米金色的火焰。
她踢踏著的馬蹄踏著空衝向了下一條鎖鏈。
也不知道阿爾曼遇到的幻境會是怎樣的……
楊燁沒有發現，自己似乎不知不覺間開始對阿爾曼有少量的擔心了。
這種擔心似乎只是朋友之間的擔心。
但是似乎又有別的什麼情緒摻雜在其中。
只有智慧女神雅典娜發現了這一點，她一開始有些許擔憂，但是在看到了阿爾曼強大的背影之後又笑了起來。
根本不需要擔憂。
幻境開始，阿爾曼的身體停頓在了空中。
【弒神者，歡迎你的到來。】
弒神者？！
雅典娜瞪大了雙眼。
為什麼稱呼不一樣了？
弒神的難道不是隻有楊燁一個嗎？！
這是北歐神王的判斷？還是那所謂的命運……
【直面你的罪孽，取得金鑰匙。】
阿爾曼出現在了一片昏暗的血海之中。
這裡充滿血腥味和腐臭味。
前方不遠處似乎就有金光閃過。
看來鑰匙就是在那兒。
阿爾曼剛要抬步向前走卻發現自己腳下的馬蹄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所束縛。
“什麼……額！”
只見下方血海之中伸出了幾隻幼小的手。
同時，幾個她永遠也忘不掉的臉出現在了下方。
楊燁他們不知道這些孩子是誰，但是拉格羅迪亞知道。
拉格羅迪亞知道的太清楚了。
“不好！”
這些孩子是阿爾曼當年錯誤屠殺的孩子。
當年有一個魔族村莊入侵了王國邊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於是女王派出了阿爾曼去剿滅魔族。
那是阿爾曼的第一個任務。
她見證了王國邊界城鎮的慘狀，所以殺到那個魔族的村莊之後，她幾乎將那個村莊屠村。
如果事情就此結束就好了。
可惜，並沒有。
她帶著隊伍去搜查村莊內有沒有漏網之魚。
在搜查過程中，她找到了一群倖存下來的魔族小孩。
和成年的魔族不同，那些孩子眼神之中並沒有多少罪惡。
那時的阿爾曼還很善良，她選擇放走這些孩子。
但是她忘記了一點。
同行的還有其他半人馬戰士。
他們自作主張，殺死了阿爾曼放走的孩子們。
將他們的頭砍下來，當做戰利品獻給了女王。
這件事給阿爾曼留下了不小的心理創傷。
她認為這都是她的錯。
如果她能讓這些孩子跑的再遠一點，或者提前攔下自己的手下……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救我們？】
【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啊！】
……
徐澤露出了牙酸的表情。
他大概猜到這次幻境里奧丁要耍什麼賴了。
用自責擊潰一個善良的人。
雖然他和阿爾曼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他還是可以明白這是個善良的傢伙的。
不管那些孩子是誰，從他們的臺詞之中就能看出來是阿爾曼曾經留下的罪孽。
“這下要出事啊……”
楊燁盯著幻境內的景象看了一會兒，隨後笑了笑。
“她不會有事的。”
徐澤有些古怪。
“你怎麼這麼肯定？”
楊燁看向徐澤，淡淡的說道：
“你看她有慌張的樣子嗎？”
這麼一說好像確實。
阿爾曼也就一開始唄嚇了一跳，但是現在一點慌張的表情都沒有露出。
相反，她的表情淡然的可怕。
就像是楊燁認真時的表情一樣。
“而且……你們看看她的盔甲。”
盔甲？
不就是阿爾曼平常穿的那套盔甲嗎？
有什麼區別嗎？
暗紅色的小人逐漸爬到阿爾曼的盔甲之上。
他們口中不斷的喃喃著低語。
就在他們攀爬到阿爾曼的馬背上時，米金色的火焰從她的身上燃起。
那熾熱的、純淨的火焰瞬間就將那鮮血組成的孩子燒碎。
是啊，盔甲依舊是阿爾曼平時穿著的盔甲。
這也就象徵著，阿爾曼潛意識中的形象是和現在的自己對標的。
她把自己在現實之中的力量帶入了幻境中。
“誰殺的你們就去找誰，砍你們頭的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