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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用算，騰龍城正是老夫一手建立。”老者道。
“是嗎？呵呵，倒是久仰了，不知道友如何稱呼？”李牧拱了拱手，微笑問道。
“鴻羲。”老者回道。
“鴻羲麼？那你可知我又是誰？”李牧略帶深意看著鴻羲。
鴻羲淡淡道：“凌霄宇宙之主。”
此話一出，李牧眉頭一挑，沉聲道：“你跟天逸是什麼關係？”
李牧在進騰龍城之前李牧還用神識探查過此地，當時他發現城內最高修為者不過是混沌仙祖而已，而且看其穿著還是聯盟的人，但是進入城內後一股浩瀚的氣息卻是被他捕捉到。
而這股浩瀚的氣息正是眼前這個叫“鴻羲”的老頭，此人的修為竟然已達到鴻蒙仙祖9階巔峰！堪比六大勢力老祖的存在，甚至李牧還隱隱發現此人的氣息有些枯竭的狀態，也就是說，他現在看到的鴻羲並不是巔峰狀態。
如此強者，李牧在此之前是聞所未聞，再加上其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要說其和天逸沒有關係李牧是萬萬不信的。
“我曾經算是他師父。”鴻羲一臉平靜道。
李牧聞言面色一變，沉聲道：“你說你是天逸的師父？”
“呵呵，道友不必緊張，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他巴不得我死。”鴻羲笑道。
李牧聞言冷聲道：“你覺得我憑什麼信你？”
“我說我是他師父不也是我告訴你的麼？”鴻羲反問。
“呵呵，這倒也是。”李牧淡淡笑了笑，“這麼說來我倒是有些好奇了，既然他巴不得你死，又為何將你留到現在？”
“很簡單，我若是死了，他也活不了。”鴻羲淡淡道。
李牧聞言神色一動，他知道，天逸和自己遲早有生死一戰，若是鴻羲說的不假，就地將其斬殺，豈不是能夠一勞永逸，就算天逸不死，將其重傷也好啊！
雖然鴻羲的話彷彿天方夜譚一般，一個鴻蒙仙祖的死能夠影響到穹祖宇宙之主、鴻蒙始祖巔峰的天逸？這不是扯淡嗎？
但這裡可是穹祖宇宙，一切都在天逸的掌控中，鴻羲竟然能夠如此大言不慚還安然無恙，他的話倒是莫名讓李牧產生了幾分可信度，倒是可以一試。
而且這鴻羲本就不是良善之輩，他發現騰龍城的內部就是一座煉獄，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修士被鴻羲所謀害！即便沒有天逸，他也沒打算放過對方。
鴻羲許是看出了李牧的想法，淡淡笑道：“呵呵，年輕人，我勸你不要有這樣的想法，我說了，我那徒兒不敢讓我死！”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殺你，他還能夠阻止不成？”李牧冷笑。
“這我便不知道了，不過你可知道他為何不敢讓我死？”鴻羲道。
見鴻羲如此淡定，李牧也是皺眉，都這個時候了，鴻羲到底是哪來的底氣如此雲淡風輕，彷彿吃定李牧殺不了他一般。
鴻羲繼續道：“你知道‘黑暗森林’理論吧？”
李牧微微點頭，不過聞言臉色卻有些怪異，作為一個高維宇宙之主，“黑暗森林”理論他自然是知道的，這個理論通常在一些初級文明間盛行，它描述了一種宇宙文明間的相處模式。
根據“黑暗森林”理論，整個宇宙被視為一個黑暗森林，每個文明都是這個森林中的獵人，手持獵槍，隨時準備應對潛在的威脅。這個理論基於兩個基本公理：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以及文明不斷增長和擴張，但宇宙中的物質總量保持不變。
根據這個理論，所有暴露在其他宇宙文明面前的文明都必將被毀滅。因為每個文明都無法判斷其他文明是善還是惡，也無法判斷其他文明是否會對自己發起攻擊。因此，一旦發現其他文明的存在，為了自身的生存和安全，最理智的做法就是先下手為強，將其消滅。
之所以會如此，那終究是因為文明之間互相的猜疑罷了，但若是修士在達到一定境界後，他們便會發現宇宙的一切都在少數人的掌控中，小型宇宙有仙界掌控萬界，整個宇宙所有星球的一舉一動都在仙界的掌控中，在修士渡過天劫成為晉升至仙境後便會飛昇至仙界，整個宇宙所有強者都匯聚於仙界，再加之各個宇宙相互間獨立，對於仙界來說，“黑暗深林”理論根本沒有意義。
即便是誠如穹祖宇宙這般高維宇宙，也是有六大勢力掌控秩序，各個大域都有他們的代言人，根本沒有形成“黑暗森林”的條件。
李牧不禁戲謔道：“你不會想告訴我，高維宇宙外面還有無窮無盡的高維宇宙，那些宇宙隱藏在黑暗中，彷彿隱藏在一片黑暗森林中的獵人，誰冒頭誰就會被其他高維宇宙消滅，而你就正好掌控著穹祖宇宙的座標，並且擁有暴露座標的能力吧？”
“而且你已經提前佈置好了後手，一旦你死亡或者是怎麼的，後手便會觸發，穹祖宇宙便會如同一盞明燈暴露在黑暗中，天逸因為怕被其他高維宇宙打擊，所以才不敢對你怎麼樣？”
“呵呵，你還不算太笨。”鴻羲笑道，“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暴露穹祖宇宙座標，不僅是他要害怕，你也應當害怕！”
說到這裡，鴻羲臉色一片冷冽：“外面那些人的狠厲你可能不瞭解，一旦他們發現有獵人暴露，他們要打擊的可不僅僅是一個高維宇宙，而是連帶著目標方圓數以萬澗光年範圍一起打擊！哪怕這些區域全部的空的！寧可浪費能量，也絕不可能放過一個高維宇宙！”
“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擁有這樣能力的人怎麼可能如此謹小慎微？”李牧沉聲道。
“呵呵，這個世界遠遠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到了我們這樣的層次，時間已經沒有了意義，沒有誰能夠一直無敵於世間，在這永恆的歲月中，誰又能保證某一天從那黑暗的森林中突然跑出一個比他更強的生靈？”鴻羲冷笑。
“小型宇宙尚有創世之主，高維宇宙亦是生靈創造出來的，難道外面就沒有能夠掌控一切的存在？”李牧道。
鴻羲一臉深意地看著李牧道：“你覺得呢？若是有類似於宇宙之主的存在，各個高維宇宙之間還會提防著嗎？正是因為沒人能絕對掌控一切，所以大家才拼命想辦法搞資源，直到能夠掌控所有生靈的命運！”
李牧聞言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若是修煉到最後才發現自己仍舊還要膽顫心驚的活著，那還有什麼意義？
“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李牧寒聲道。
“你大可以試試，反正我活得已經夠久了。”鴻羲神色淡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李牧死死盯著鴻羲看了好久，最終還是沒有衝動。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雖然鴻羲說的這些十分離譜，但誠如鴻羲所言，鴻羲活了都不知道多少年了，而他才10萬億歲出頭而已，萬一要是賭輸豈不是虧大了？連帶著整個凌霄宇宙都要跟著被滅，實在是不值。
而且鴻羲能夠在天逸眼皮子底下活這麼久本身就能說明很多問題，天逸都沒動他自己也沒必要找不痛快，以自己的實力，若是發現鴻羲騙了他他也隨時可以回來收拾鴻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