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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落下,星辰如詩若畫!
深夜裡,大門旁,有個狗窩小房房。
這狗窩名曰黑風寨,乃是家中大爺江尋兒親自為小黑搭的。
正值夜深人不靜時,江尋兒被些許睏意帶入夢中。
蘇安璟或許已至關鍵期,門前不知何時掛起正在閉關四字。
當大爺於夢境翱翔,當二爺閉關苦修,一場由黑子主導的‘滅世大劫’即將降臨!
只見一隻黑爪伸出黑風寨,小黑的身影慢慢浮現在夜光中。它的眼睛此刻顯得無比深邃,可怕!它的嘴角微微傾斜。
“愚蠢的人類,膽敢踹你狗爺!”
黑子想起白天一幕,那隻無情大腳將它踹飛幾米遠。
它……怒了!
黑子回頭看著黑風寨,別樣情緒湧上心頭。
“永別啦,我滴家!”黑子心聲響起,縱然有萬般不捨,但它知道有些事不得不做!
接著……它上前就瘋狂撕咬起來。
“我把我狗窩拆啦,明天你還要給我蓋新的!哼~愚蠢的人類,我要讓你天天給我蓋狗窩,累死你!”
忙碌些許時刻,小黑看著自己狗窩化為廢墟,眼神逐漸閃爍出智慧。
接著,它走到大門前:“愚蠢的人類,我要把這門拆啦,讓風吹進來,冷死你~”
嗷嗚嗷嗚~
天不生我大黑狗,拆家萬古如長夜!
約莫兩個時辰,隨著黑子吐出一口碎木。
“轟隆~”
那大門應聲倒下!
小黑看著門前三道石階,智慧的眼神再次閃爍。
“愚蠢的人類,我要把這石階拆啦,讓你出門的時候腳踩空,摔死你!”
它嘴角再次揚起,接著就是吧唧一大口。
“嗷嗚~”
“我滴牙~”
……
咯咯咯~
清晨,雞鳴響起,睡飽的江尋兒走出房門,他伸了個懶腰,叫出讓人誤會的聲音。
待院中景象進入眼中時,江尋兒只覺腦袋炸了。
那小黑一臉無辜的坐在門前,似乎在說:“別看我,不是我乾的,家裡進賊啦!”
但,特喵的哪個賊進家不偷東西,專拆狗窩和大門?
“小~黑!”
…………
四方旭間,當李寅與趙卿書日夜研究詹檯曆之罪行時,門外忽傳來一道敲門聲。
“主子,老爺子召您進宮!”朱勞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召我進宮?”三皇子眉頭微皺,此時召自己進宮作甚?
他開啟門,因問道:“傳旨太監呢?”
那朱勞子回道:“並非總管太監,只是一個小太監,我看沒啥背景,就將他打發走了!”
“胡鬧,誰給你的權利?”趙卿書聞言當即大怒,接著一巴掌就扇在朱勞子臉上。
“主子,我…我…”朱勞子第一次見趙卿書發這麼大的火,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不知怎麼回答。
“還有,老爺子不是你叫的,下次若是再敢亂叫,定斬不饒!”
趙卿書怒甩衣袖,就出門離去。
朱勞子看著趙卿書離去的背影,覺得甚是委屈…
……
“爺…”
至聖府中,池信柯換上一身官袍,正準備去處理朝堂之事,忽聽老僕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何事?”池信柯停下腳步,等老僕追上來。
那老僕過來,就立馬揮手設下結界,恐怕被人聽去。
雖說至聖府中密不透風,可萬一隔牆有耳不是?
“爺,宮裡傳來訊息,說大帝召三皇子和十三皇子進宮!”
“爺,您說這大帝召三皇子和十三皇子進宮幹嘛?”
一夜不見,老僕就風塵僕僕的,估計剛從外面回來,且是急著趕來的。
聞言,池信柯的神色總算嚴肅起來,他緩緩開口:“新皇,要出現了!”
“爺,您說咱培養九皇子這麼多年,若新皇不是他,那豈不是白費心血了?要不要讓朝堂文武……”
“不可!”池信柯立馬抬手打斷。
老僕一聽,連忙點頭:“爺,我懂了,最近我少出去走動些。”
“嗯,我先去處理朝堂之事!”池信柯說著,就‘踱步而去’。看似緩慢行走,可每邁出一步,池信柯的身影就出現在千米高空之外。
……
“奇怪,這十三皇子乃是京州出了名的廢物皇子,從小不學無術,整日拎著一堆鐵疙瘩說瘋話,他怎麼能有機會爭奪皇位?”
老僕不由想起十三皇子昔日是如何成為京州笑柄的。
二十年前,大周唯一公主降生,無極大帝設宴,普天同慶。
這十三皇子就在當時拿出一堆鐵疙瘩,說要送皇妹一場造化。
這場造化便是,將公主身軀融入鐵疙瘩中,即可天生合道境,無敵人世間。
還說什麼血肉之體懼天威,機甲神軀證長生。
此話一出,十三皇子險些被問斬,後幸得眾官求情,方才保下一命。
後來無極大帝更是下令,不許十三皇子私自進宮,怕他謀害自家小妹。
本來是廢物皇子,可如今竟然成了皇位人選之一,老僕想不明白。
……
無量宮,未曾有人撫曲,卻傳出陣陣祥和之音。
在這宮中有處池塘,名曰苦海,聽聞這苦海乃是一寸世界,其中玄機無人知曉,只知宮中老人說過,那苦海里好像養著一條真龍。
苦海有水上亭臺,此刻三皇子正與十三皇子坐在亭臺之中,二人面前擺放著一盤殘棋。
亭臺邊上,有年邁老人身著黃袍,正背對著兩位皇子,他在向苦海中拋撒飼料,也不知用什麼做的,那飼料竟傳出陣陣丹香,聞之就使得體中靈氣自動運轉。
這年邁老人臉上佈滿滄桑,眼眸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歲月感,身姿有些佝僂,看似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似的。
可他就站在這裡,周圍便充滿了一種冷峻威壓的氣氛;
至於看起來能將他吹倒的風,更是全都主動拐彎吹向一旁。
難以想象,這年邁老人竟是當世第一的無極大帝周聖祖,亦可稱其聖帝爺。
三皇子坐在棋盤前摸不著頭腦,也不敢說話。
至於十三皇子,則比較隨和,他竟自顧自的拿出瓜子就開嗑,嚇得一旁的老太監急忙跪在地上撿殼。
“此乃我無意中下出的殘棋,此棋僅是中盤,可結果卻無和棋,僅有輸贏!”
聖帝爺緩緩開口,其音竟有一股祥和之意,聽之就覺心曠神怡。
“父皇,兒臣不想下棋,兒臣只想讓父皇準我去寶閣,挑幾件趁手的兵器!”十三皇子忽地站起身來,彎腰行禮道。
“然後把兵器融了,用來搗鼓你那機甲傀儡嗎?”聖帝爺撒出一把飼料,漫不經心問起。
“請父皇相信兒臣,兒臣只是沒有兵器使用,故才求起。”十三皇子趕緊解釋,生怕聖帝爺不答應。
“這些年你常假扮盜賊去寶閣偷東西,看哪件武器的材質好就直接偷走。這還不夠嗎,還需孤賞賜?”聖帝爺不緊不慢開口,不知是責備還是甚。
“額……那個…父皇您怎麼知道的?”十三皇子眼看事情已經暴露,就不掩飾,只是尷尬的用腳趾頭摳著鞋底。
“就你那三腳貓的修為,孤這宮中的鸚鵡都能發現你,你還好意思問孤怎麼知道的?”聖帝爺與十三皇子說起話來,竟絲毫不帶架子,感覺像尋常百姓家的父子聊天似的。
“額,那您也不能說我是拿去搗鼓機甲的啊。”十三皇子說話明顯有些中氣不足,聲音越發小去。
聞言,聖帝爺反問道:“那你告訴孤,誰家好人一年偷幾千具戰甲?”
“主子,還有咱宮門前那重達十萬斤的玄鐵大門呢!”一旁老太監出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