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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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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特殊的時間段,我希望你能控制住內心的情緒。”林傑冷酷的命令道,可是那眼裡的無奈卻是隱藏不住的。

“是!”士兵高聲回答,身體重新立正內心恢復平靜。

“嘿~懦夫看這,看這...”男人把臉放在鐵網上,臉上盡顯譏諷之色。

見士兵並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男人頓感無趣,做了一個挑釁動作後轉身離開接著去調戲別計程車兵。

“跑!”林傑猛然把士兵拉到後面,就在士兵困惑不已的時候,一個點燃了的土質炸彈砸到了剛才他站立的地方。

看著地上的裂痕士兵為自己抹了一把冷汗,他並不認為自己能在這樣的爆炸下安然無恙。

“撤退!”林傑大吼一聲,只因他看到人群中有不少人手裡都拿著不同樣式的炸彈。

站在鐵網裡計程車兵們在接到命令後迅速的轉身跑向駐軍基地裡面,同時一顆顆炸彈也被人群從鐵網上方給扔了進來。

嗖嗖嗖...

爆炸聲伴隨著火焰的蔓延很快便佔領了整個鐵網,有不少士兵來不及撤退被炸彈給波及到,巨大的衝擊波把他們吹翻在地上,炸彈的碎片殘忍的把他們身體各處撕爛,一時間哀嚎聲響徹了整個駐軍基地。

鐵網在失去士兵的保護後它也就失去了唯一的倚靠,暴徒們輕易的把鐵網推倒如蜂而至的透過缺口鑽進駐軍基地,手中的斧頭和棍棒殘忍的攻擊著倒在地上的負傷士兵。

“撤退!不準開槍!”林傑制止住就要對著暴徒開搶射擊計程車兵,身為軍官他要在任何情況下保持冷靜,比平常士兵更加冷靜。

就在這時暴徒撿起地上的槍械,笨戳的對著撤離計程車兵開槍射擊,巨大的衝擊力把他壓到地上久久不能動彈,但是那些射出的子彈卻沒有像他一樣,它們像無頭蒼蠅漫無目的飛舞著隨機命中哪個倒黴蛋。

林傑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看著倒在自己身前計程車兵他愣住了開始反思的對錯。越來越的暴徒進入駐軍基地,有不少拿著剛剛撿來的槍械對著空中肆意開火,囂張至極。

林傑眼睛一凝,在暴徒下一次開槍前轉身躲開,掏出自己的配槍果斷將其擊斃。

“開火!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在得到命令的一瞬間原本撤離著計程車兵們停住腳步,舉起自己的槍械對著進入鐵網裡面的暴徒們開火射擊,這一次他們沒有了任何顧慮。

一個全身沾滿糞便計程車兵憤怒的把槍管塞進男人的嘴裡,用著如同餓狼的眼神以及語氣咬牙切齒的吼道:“給我聽好了!我才是你爺爺!!!”

……

遠處的夕陽泛起魚肚白,金黃色的光線撕裂無盡的黑暗,已經露頭的夕陽就像是害羞的孩童久久不願出現,兩個男人在山巔上靜靜觀看著這一幕。

“你也知道了,我們的使命。”

身材健碩的男人率先開口,從他的面容可以看出因該是一個20歲左右的青年,身穿普通的運動裝額頭微微出汗,因該是剛剛運動過,國字臉,面龐剛毅,眉如劍鋒,眉宇間透漏出的絲絲寒意讓人望而生畏。

站在他旁邊的男人身高略低只有1米65,緩緩摘掉頭上的帽子身上的斗篷,從上面的絲絲水汽可以看出他因該在這裡待了很久,約莫因該也是20歲左右,瓜子臉,目光渙散臉龐柔和,面板白皙如同一個女人。

“嗯,比你還要早一點。”

“即使對於這很反感,但是我願意履行我的使命,我想你因該也是一樣。”身材健碩的男人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語氣平淡的說道。

“我們的同類有多少?”身高低矮的男人目光更加渙散了,但卻依然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很少,很少...”身材健碩的男人說話聲音很小,既像回答低矮男人也像獨自自言自語。

……

“林傑,你可真行啊,一下子打死了50多號人,你知不知道在這個特殊的節骨眼上你這樣做只會讓我們的處境更加被動...”一個胖子軍官坐在椅子上哭喪著臉,一句一句的給林傑抱怨著。

“行了,你都這樣半個小時了,別說是我了就是你也說膩了吧。”林傑站在視窗任由寒冷的氣流吹到自己的臉上,身上的軍裝沾滿血跡,眼中被血絲佔據,疲憊至極。

“有你說的這麼輕巧嗎,這可是死了人,還是死了這麼多,我給你說不是我嚇唬你,這都夠把你槍斃十幾次了!”胖子軍官著急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兩隻手撕扯著頭皮,全然是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

“趙家扶你給我停下。”林傑煩躁的對著胖子軍官說道。

“停下停下,這麼大的事怎麼停下,到時候不止是你就連我,甚至是整個駐軍基地的全部士兵都會被送到軍事法庭的!”趙家扶嚎啕大哭起來,悽慘的叫聲吸引了門外計程車兵,大門被踹開兩個士兵迅速進入房間。

“首長,怎麼...回事。”士兵愣住了,房間裡沒有打鬥痕跡更沒有屬於火藥的銷煙氣息,有的只是趙家扶獨自抱頭痛哭,如同一個受了欺負的小媳婦。

士兵看了看窗前的林傑,難道是林教官欺負首長了?他只能想到這個可能了。

“出去。”趙家扶抱著頭的手放到了臉上,自己這副窘樣竟然被別人看到,今後他要怎麼面對自己的下屬啊。

聞言士兵識相的退了出去,順帶著把門也關上了。

“好了,別哭了,我自己會承擔所有責任的,不會波及到你們。”林傑語氣漠然,疲憊的臉上沒有一絲漣漪。

“好,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能反悔。”趙家扶瞬間高興起來,痛哭聲也戛然而止,絲毫看不出他先前有過痛哭的痕跡。

“嗯,是我說的,我也不會反悔。”林傑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彎著腰把手臂搭在窗臺上,從這個位置可以遍整個駐軍基地。

原本人山人海的駐軍基地外圍早已散去,只留下地上的殘留的血跡和已經破敗的鐵絲網,以及幾十具還未被清理的屍體。

“我很後悔,很後悔沒有早點下命令...”

“你終於知道自己錯了,快趁現在主動去認錯,你是有軍功的,這因該可以保住你的命...”趙家扶搖著頭苦口婆心的說道。

“我很後悔沒有早點下令讓士兵們早點開槍,這樣我們也就不用死這麼多人了。”林傑猛然吼出聲,這讓趙家扶嚇了一跳,從他這個角度無法看到林傑現在的表情。

“他們不僅僅是我的下屬,更是我相處近10年的同伴,是朋友、親人、家人。我們明明手裡有武器,為什麼還是會被沒有武器的他們給殺掉,明明最該活下去的人是我們,為什麼我們會這麼早的就要死掉。”

說著林傑慢慢哽咽起來,彎著的身體更加彎曲了,整個人直接倒在窗臺上。趙家扶慢慢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撿起地上的軍帽輕輕的戴到了林傑頭上。

“我們是軍人,我們沒有選擇。”

林傑的身軀一愣,並沒有抬頭也沒有做出任何要起來的動作:“家扶,我們造反吧,我不想坐著等死。”

趙家扶沒有任何的震驚,似乎這只是有人在問他現在是幾點了這樣一件極其普通的事情。

“到時候再說吧,不到那時,我也不知道我會做怎樣的決定...”

林傑的身軀稍微動了動,隱藏在身下的嘴角竟微微上揚留下一抹詭異的笑...

……

“我走了,你也快去上學吧。”鑼金站在路口對著陸杜淡擺了擺手。陸杜淡身穿普通的校服,頭上的長髮被紮了起來,由於寒冷在衣服外面套了一件外套,低著頭拽著被洗的有些發白的衣角久久不願離去。

“再不走可就要遲到了。”鑼金開口提醒。

眼見陸杜淡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鑼金無奈走到陸杜淡身前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陸杜淡和他同高以至於他只能踮起腳才能摸到她的頭。

陸杜淡緩緩抬起頭,用著會說話的眸子緊盯著鑼金的雙眼,張著嘴卻遲遲說不出來話。看著鑼金慢慢變的不耐煩的眼神她又把頭低了回去,脫掉身上的外套套到鑼金身上:“天冷了,會感冒的。”

鑼金摸了摸身上的外套,又看了看因為缺少外套的保護而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少女,他聳了聳肩不以為然的把外套脫了下來重新套到少女身上:“身子骨那麼虛就不要逞什麼英雄了,好了,這次你真的要走了。”

聞言少女輕輕哦了一聲,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進路口裡。看著少女漸行漸遠的身影鑼金也轉身離開,李教授要去處理一些事情需要點時間所以他並不是特別的著急,慢慢悠悠的走在街上,聽著周圍若有若無的閒言碎語他感覺這樣就剛剛好,喧鬧而不雜亂,寧靜而不枯燥,他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

這條街名為平安路算是一個比較出名的街道,它出名的原因並不是這裡有多繁榮,而是因為這裡經常發生像打架這類不大不小的案件,和它的名字犯起了衝突,因此自然而然的便成為了別的街道的調侃物件。

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了昨天吃死過人的飯店門口,據說昨天吃到廉價食材的人並沒有死,現在已經被醫生給搶救回來。他仔細端詳起周圍,警戒線已經被撤除了,飯店的門大開著,屋裡黑漆漆的無法從屋外看到裡面的情況,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也減少了許多,似乎又恢復到了往日的平靜。

咔嚓,咔嚓...

飯店裡面突然傳來了類似老鼠啃咬的聲音,這要是在平常鑼金是絲毫不會注意的,可是不知為何現在的他卻好奇心氾濫想要走進去一探究竟,是他太無聊了,沒錯肯定是他太無聊了,鑼金在心裡默默安慰著自己。

看了看周圍見沒人注意自己,他一下子鑽到了飯店裡,臉上浮現激動神色有種就像是偷了東西的快感。

黑漆漆的環境下原本擺放整齊的桌椅現在早已雜亂不堪,除此之外貌似並沒有任何的變動。鑼金頓感失望至極,看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飯店他努力想要從其中找出與往常的不同,但是直到最後也並沒有從中找到任何的不妥之處。

咔嚓,咔嚓...

類似老鼠啃咬的聲響再次出現,是從飯店最裡面的一個房間裡傳來的,鑼金再次激動起來臉頰微微發紅,隨即躡手躡腳的向著飯店裡面走去。

很快他便停到了傳出聲響的房間門前,就在他想開啟房間門時裡面突然傳出了一道聲音:“到底被藏到哪了,不會早被那些條子發現了吧。”

“因該不會,在這裡執行的所有任務包括搜尋我都是有參與的。”

鑼金可以明顯的聽出這是一男一女的聲音,男音厚實有力因該是一個正值壯年的中年人,女音聲音清脆尖銳懶洋洋的像是剛剛睡醒,因該年齡不會太大。

鑼金現在很慌亂,他一下呆住了不知道自己因該做什麼,直覺告訴他這裡面的兩人並不是好人,至少現在因該是在做不好的事。

跑,這是他心中的第一想法,可是很快就被他給搖頭否決,心中的另一個想法悄然升起,在心裡稍微權衡了一下利弊,後面的想法很快就把前的想法給徹底打敗。

鑼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悄悄趴在地上,冰冷的地板讓他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把房間門推開一條縫,眼睛湊近小心翼翼的觀察起來。

只見房間裡一男一女正在對著翻開的地板仔細尋找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正在觀察的鑼金。

男人身穿一身黑衣,黑衣上面帶著不少的汙穢,普通的容貌看著並不像壞人,唯一吸引鑼金讓他可以耐著性子記住的特徵便是那眉毛處的一個十字刀疤。

女人身穿警服,擁有較好容顏,苗條的身材讓她宛如一個模特,她兩眼眯起來只留下一條縫,像是隨時都會睡著。

猛然鑼金想到了什麼,捂住差點就要驚撥出聲的嘴。

這個女警正是昨天晚上和李凌在一起的那個,即使當時沒有看到她的全貌,但是鑼金依然肯定自己沒有判斷失誤。

“找到了。”張健把玩著手裡的方型金屬塊,他的眼裡閃爍著興奮之色。

“既然找到了那就快回去吧...”碧寒站起身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臉上的表情始終都沒有任何變化。突然她眨了眨眼伸手指了指房間門口位置。

“這條縫是你開的嗎?”

“什麼縫。”張健回過頭看到了沒有關閉留下一條縫的房間門他有些茫然:“不是我啊,大概是關門的時候沒有關好吧。”

碧寒點了點頭沒有再去追糾。

張健站起身率先開啟房門走了出去:“該走了,等下要是有人過來就不好了。”

碧寒再次點了點頭,跟在張健身後,似乎對於她來說但凡多說一句話就會危機到她的生命。

就在張健踏過房門的那一刻碧寒那原本眯著的雙眼猛然睜開,好看的梅花眼中透漏出絲絲寒意,張健感受到了不對轉過身檢視,只是這時碧寒的眼睛已經重新眯了起來。

看著依舊是一副昏昏欲睡的碧寒,張健摸不著頭腦的撓了撓頭,在碧寒帶著詢問的目光下只能尷尬的把身體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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